年輕人忽然嘿嘿一笑,帶著興奮道:“剛才那一場可真是勁爆,那哥們一拳就干掉了對手,我在那里坐著,眼睜睜看到那血珠子亂飛!那種場面,也就只有vip座位才能看的這么清楚了!
剛才說話的年輕人有意無意看了眼蘇塵道:“張少可是這里的vip,就是看比賽都是前排,那樣的位置有的人可是一輩子都坐不到,云小姐,可要把握住機會啊。”
張宏謙虛一笑道:“也是沾家里的光,前段時間我爸來這里剛談成一筆幾千萬的生意,就順手買了個位置。”
年輕人趕緊恭維道:“張叔可真是厲害!三千萬的生意,嘖嘖!”
這些人聊了起來,有意無意間將蘇塵丟到了一邊。
云霜聽的有些興奮,又有些遺憾道:“不行,我是蘇塵的跟班,他不同意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跟班?”張宏幾人紛紛一愣,目光變得閃爍不定,這兩人竟然還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那就更好辦了!
張宏自得一笑,得蘇塵同意?自己開口,蘇塵敢不同意嗎?
他對蘇塵隨意吩咐了一句:“你這位朋友要跟我們去吃頓飯,你自己回去吧!對了,我爸想和董行長吃一頓飯,你不是認識他女兒嗎,回頭你記得給牽一牽線。”
年輕人陰陽怪氣道:“張少,讓你這位表弟一起去嘛!”
張宏呵呵一笑,搖頭道:“我這表弟家里情況不太好,我倒是可以帶他去,但要是讓他見識了什么叫奢侈,對他只有害處,可沒有好處。”
蘇塵在旁邊靜靜看著,忽然一笑,眼神一寒,一巴掌落在了張宏臉上。
啪的一聲,張宏倒在地上,一臉的發懵。
年輕人愣了愣,反應過來怒罵道:“混蛋,敢動張少?”
蘇塵眼神再寒,一腳踢出,將這年輕人踢成了大蝦。
張宏反應過來,臉上頓時驚怒不已:“蘇塵,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表哥!”
蘇塵淡淡道:“要不是因為這個,你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張宏怒極反笑:“已經死了?蘇塵,吹牛皮的功夫倒是見長!別忘了,你家和我家差距有多大,等回了青州,我有的是手段跟你玩!別以為是表兄弟,我就下不去手!”
蘇塵冷冷看了他一眼:“我等著。”
要是這張宏真不知死活,他也不會再留手。
蘇塵背著手走了,云霜跟在后面,忽然回頭,笑嘻嘻道:“忘了告訴你,我家是云州的,云州云家,你家的公司,我還真沒聽說過。”
張宏頓時惱羞成怒,這是被一個女人給羞辱了?他咬牙切齒道:“云州的又如何?一個文員而已!我有的是手段玩死你!”
云霜眉毛皺了皺,轉過身,啪一腳踹在了張宏鼻子上,然后輕哼一聲,學著蘇塵道:“我等著。”
說完,她趕緊小步跟上了蘇塵。
張宏死死捂著鼻子,殷紅的鮮血從指間流出,他目光兇狠無比,擇人欲噬,接連丟了面子不說,還挨了一頓狠揍,他心里此刻恨不得將蘇塵和云霜丟進江里喂魚。
張宏倒不是沒想過還手,但常年的酒色,已經將他的身子給掏空了,被蘇塵打了一巴掌后,心里的一點膽氣徹底被打散了下來。
他一臉陰鶩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不斷盤算著回去該怎么報復,到時候要怎么好好玩弄云霜……
一個年輕人忽然滿臉驚懼道:“她竟然是云州云家的!”
“云州云家?”張宏陰沉道:“云家背景很大嗎?不過是一個文員罷了!”
這年輕人苦笑一聲道:“何止是有名,那可是云家!云州的第一大家族!地位在云州大概和你們青州的陳家差不多吧。”他家里是云州的,但經常在青州活動,自然了解挺多的東西。
“陳家?”青州的這幾個公子哥頓時滿臉驚駭,他們不知道云家正常,但又如何不知道陳家。
這年輕人嘆息道:“當年,我老爹在一次聚會上碰到過云家的云逸,但人家身邊不是一州州長,就是各個領域的大佬,像我爸那樣的小老板,根本連句話都說不上。”
這些年輕人一臉的動容,他們這群人家世可都差不多,要是真像他說的這樣,那云逸幾乎上一句話都能將他們給打落深淵。
和這樣的人作對,那可真就是找死了。
“云州最有名的寶玉閣,也是云家的產業之一;云霜這個名字倒有些陌生,不過聽說過云逸有個妹妹,說不定……”
張宏臉色一變再變,最后慘白成了一片,云家這種大家族,哪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別說是他,就是他老子都沒有招惹的資格啊。
他剛才還說,要報復云霜……
地上痛的死去活來的年輕人一臉驚懼惶恐道:“張少,我們怎么辦?”
張宏咬牙切齒,心中嫉妒蘇塵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我惹不起云家,還惹不起你?蘇塵,給我等著吧!”
聞言張宏直接惱火道:“怎么辦,現在就走!”
要是云霜回去告訴了云逸,后者派人來搞他們,不過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他可不敢在這里多呆了。
背著手走在路上的蘇塵,根本沒將張宏放在心上,不過遇到了張宏,倒是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張河一家,還欠著他媽媽的首飾沒有還呢。
蘇塵眼中泛著點點冷芒,也該找個時間登門要賬了。
回到房間后沒多久,蘇塵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敲門聲,他揚了揚眉頭,起身將門打開。
門外侯天一臉恭敬道:“打擾您了,蘇先生。”
蘇塵讓他進來,坐在椅子上問道:“何事?”
侯天輕輕將門關上,有些尷尬道:“那個,蘇先生,之前的一些事,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拜、拜托您了!”
“之前的一些事?”蘇塵明白了過來。
這侯天過來,原來是想求他不要將以前說過的話告訴陳四常。
可蘇塵根本沒有在意過,侯天這是杞人憂天了。
他輕輕一笑道:“我若想殺你,彈指即可,何須借助陳四常?”
侯天一愣,不由苦笑了一聲,的確,若是蘇塵想對付他,根本沒必要借助陳四常的手。
這話雖然刺耳,但這就是現實。
侯天也知道了,蘇塵不會將之前那些事情給他捅出來,最后帶著復雜的心情,向蘇塵道謝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