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那些叛軍,都是陸燁辰的心腹,按理說宋汾應當也是。
可若說宋汾與陸燁辰有什么瓜葛,為什么自己之前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更擔憂起了冰兒和荊宜的安危。
就在這時,外頭又有人來報:“皇后娘娘,宮門口發現了一個盒子,盒子里有一封信。”
“什么信?”江若靈忙問。
那人上前,要呈上手中的信件。
“等等,”陸嘉蓉立刻叫住了他,“可有交給荊永豐大夫驗過毒?”
陸嘉蓉雖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但經過之前的一番磨礪,早已與之前大不一樣。
那人點了點頭:“已交給荊大夫驗過了,荊大夫說可以呈給皇后娘娘。”
陸嘉蓉這才從那人手里接過信件,親自遞給了江若靈:“皇嫂,不管這里頭有什么,你看了都不要心急……”
江若靈哪能不心急?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心緒,打開了那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那顯然是宋汾的筆跡,之前宋汾入宮的時候,教過宮女們讀書寫字,這也是他為何能廣結人緣的原因之一。
那些字,宮女們獻寶似的各自傳閱,也曾被冰兒拿到江若靈面前來過。
“上面寫的什么?”陸嘉蓉立刻湊了過來。
看完之后,她不由吃了一驚:“皇嫂,他這是要……”
“他這是要叫我去那里見他。”
江若靈的臉色勉強恢復了平靜。
信里寫的是宋汾之前的住處,就在竹林邊。
現如今,江若靈算是明白了,這人一開始或許就是打的自己的主意,不然也不會一直想方設法接近自己身邊的人。
她以為那些叛軍是想對付陸泓逸這個皇帝,可哪曉得到頭來是自己收到了這封信。
陸泓逸下了朝立刻就過來了的,他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正在朝堂之上,不是江若靈遇到危險,他自然不會輕易離開朝堂,朝堂之上還有不少大事等著他決斷。
聽聞出事的是冰兒和荊宜,陸泓逸劍眉緊蹙,聽江若靈說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立刻調動京城所有的錦衣衛,將那座小山頭團團圍住。
“其實不必如此興師動眾。”江若靈輕搖了搖頭。
要么就是那宋汾早已有了對策,譬如在那山頭挖了不知通往何處的暗道,所以不管有多少錦衣衛,也不可能抓到宋汾。
要么就是宋汾打算要和她同歸于盡,這樣一來,錦衣衛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
無論如何,這一趟她是一定要去的。
且宋汾在信上說,只許她一人上那山坡,否則就先將冰兒殺了,再砍斷荊宜一條手臂。
那意思是,就連陸泓逸也不能上山。
“我陪你去。”陸泓逸不由分說牽起江若靈的手。
他身為天子,本不該以身犯險,但他怎能放心眼睜睜看著江若靈去見那宋汾?
江若靈點點頭,知自己即便是拒絕,陸泓逸也不會留在這宮中。
兩人離開皇宮,來到被錦衣衛重重包圍的小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