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自然搖頭稱不是,其中一個指了指荊宜,道:“是荊姑娘非要出來瞧瞧,說是不放心冰兒姑娘就這么獨自一人出嫁。”
“這不是有親朋好友在嗎,怎能說是獨自一人出嫁。”宋汾笑著說道。
說著,端起酒杯開始給這幾個錦衣衛敬酒。
荊宜在旁裝作漫不經意地打量這屋子,實則卻是在滿屋子濃郁的飯菜香味和酒味里,找那蛇毒的氣味。
可這里環境嘈雜,實在有些讓她無法專心。
見荊宜眉頭微蹙活像是個小大人,宋汾笑道:“荊姑娘今日怎么有空出來了?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難道還擔心我會對你冰兒姐姐不好?”
“那倒不至于,”荊宜搖搖頭,眼珠一轉,突然有了個主意,“宋侍衛,你同我去外頭一趟,我有個小秘密也告訴你。”
小秘密?
宋汾聽得瞇起眼:“什么秘密?”
“是冰兒姐姐的秘密……”荊宜神秘兮兮地說著。
宋汾笑了笑,點頭朝院子里的僻靜處走去。
他倒不是想知道冰兒到底有什么秘密,只是覺得這小丫頭片子頗有意思。
來到角落里,四下無人,荊宜立刻就嗅到了那蛇毒的氣味。
那氣味,的確是從宋汾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心中不免惶恐,面上卻未表露分毫。
“說吧,冰兒有什么秘密?”宋汾問道。
荊宜張了張嘴,瞎編道:“冰兒姐姐格外的怕癢……我娘以前告訴我,怕癢的女子最怕丈夫了,宋侍衛,你今后可不能因此欺負冰兒姐姐。”
一席童心未泯的話,聽得宋汾翹起嘴角。
果然是頗有意思,不愧是那藥師荊永豐的女兒。
“我知道了。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身上何處最怕癢?”宋汾接而問。
荊宜只想快點脫身回宮去,哪里肯再理會宋汾,胡亂地指了指自己的腰間:“自然是腰上最怕癢……”
宋汾點了點頭:“可還有什么別的秘密?”
荊宜搖頭:“沒有。不和你說了,我得去見一見冰兒姐姐,我還沒見過她穿喜服的模樣呢。”
說著,拔腿朝喜房跑去。
冰兒正坐在房中,蓋著紅蓋頭。
荊宜推開門,冰兒立刻就聽到了動靜,還以為是宋汾來了,一把掀起蓋頭,冷冷瞥向來人。
卻不料,出現在眼前的是荊宜。
“冰兒姐姐,”荊宜壓低了嗓音,急急在她耳邊說道,“那宋侍衛不是什么好人……”
冰兒一驚:“你是如何知道的?”
見她這般反應,荊宜心里一下子明白過來。
她就說,冰兒姐姐為何出嫁得這般倉促,看來是發現了宋汾身上的端倪,所以才來以身犯險,想抓住宋汾這人的馬腳。
她只猜對了一半,不知冰兒其實是受了宋汾的脅迫才不得不嫁。
“冰兒姐姐,義母很想你,你能不能回宮去?”荊宜眼角的余光瞥見門外隱約有道人影,立刻改口,沒再順著之前的話往下說。
“我已嫁人了,如何還能回宮去?”冰兒也看到了外頭的那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