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達對他的感激溢于言表:“這次你救了我家夫人,若我李某人有什么幫得上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宋汾搖搖頭道了聲不必:“那日我正巧路過而已,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我看你身手不錯,是否愿意當錦衣衛?”李元達又問。
宋汾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獵戶,也能當上錦衣衛。
他是知道李元達身份的,李元達是本朝的大將軍,而青筠是李元達的夫人,轉念一想,自己救了將軍的夫人,這將軍想要以這種方式報恩也在情理之中。
“我……我不過粗學過一些武功,身手談不上了的,若李將軍不嫌棄……”他結結巴巴地說著。
荊宜是個急性子,聞言打斷他的話:“行了,你就答應了吧,我這個師父最不喜歡說話啰啰嗦嗦繞來繞去的人。你救了青筠姐姐,他即便這次不謝你,今后也定是會想方設法找機會謝你的,與其被他煩來煩去,不如加入御林軍,也省得他冥思苦想抓耳撓腮,琢磨怎么報答你的恩情。”
宋汾聽得啞然失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喻安瀾聽聞此事,將宋汾叫去問了話,又讓人仔細調查了他一番,查清他身家清白,便將他收編到了錦衣衛中。
青筠得救,身上的令牌卻被歹人所奪,她不免自責,好在江若靈并未遭到行刺,也沒有歹人拿著那令牌冒充她的身份入宮。
喻安瀾早已傳令下去,任何拿著皇后令牌想要入宮的人,皆視為匪類,務必當場擒獲。
令牌一事就此告一段路,皇宮和京城的戒嚴也逐漸解除。
江若靈卻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那些人大費周章地奪了令牌,卻什么也沒做,究竟是為何?”
“許是本打算來行刺皇后娘娘您,哪曉得被那叫宋汾的少年郎撞破,擔心事情已經敗露,再過來尋思無異于自投羅網,所以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冰兒思忖說道。
江若靈點了點頭。
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否則那些人斷然不會這么輕易就罷手。
“娘娘,您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已經回了宮,您就早些入寢吧,熬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冰兒勸道。
江若靈這幾日太過勞累,身子也已經有些虛飄,在冰兒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陸泓逸來時,見到的是她安安靜靜的睡顏。
這還是江若靈頭一次沒有等他,就獨自一人入睡了。
不過他自然是不會怪她的,因擔心打攪了她的睡眠,這一夜他特地睡在了書房。
次日,江若靈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她已好些日子沒有睡得這么安穩過了,起身只覺得神清氣爽,用過早膳,陸泓逸正下了早朝,一來就將她擁入懷中,也不顧江若靈手中還拿著一塊糕點。
江若靈忍不住嗔怪:“擔心,當心糕點弄臟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