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有臉紅?”荊宜捂臉,結結巴巴道。
“還說不是呢,就跟涂了胭脂似的。”冰兒揉了揉她的小臉,笑嘻嘻道。
荊宜就害羞,找了個由頭說白馬私塾還有事,一溜煙地跑了。
江若靈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我看那莫家公子的確是個不錯的,就是莫家那夫人,聽說不大好相與!北鶅赫f道。
江若靈對那莫夫人也是有所耳聞,那莫夫人是個續弦,并非莫光霽的生母,如今誕下一子,母憑子貴,在莫家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
“那莫家公子年幼喪母,在繼母手底下過活,想必受了不少磋磨,不然這么小的一個少年,怎會這般溫潤懂事?”冰兒說著,搖了搖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管他之前有沒有吃過苦受過罪,現如今畢竟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江若靈道。
她已給這位莫家公子鋪好了路,未來的路,就看這小少年自己如何走了。
正說著,外頭急匆匆來了一名宮人:“娘娘,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冰兒忙問。
“娘娘,平哥兒病了,太醫院那邊剛來了人,說平哥兒得的恐怕是天花!”宮人急急說道。
天花?
江若靈聽得一急:“什么時候的事,為何現在才來說?”
那宮人怔了一下,小聲說道:“那王奶娘說,前兩日平哥兒就有些身子不適,不肯吃奶,她以為只是平哥兒夜里鬧騰沒睡好,白日里才沒精神,所以就……就沒請太醫……”
“胡鬧,出天花這么大的事,怎么會看不出來?”江若靈一聽就氣了。
那王奶娘是來宮里后新換的奶娘,之前的奶娘并未入宮。
她對這人知之甚少,只因其曾是陸嘉蓉的奶娘,所以才未仔細調查其品行,現如今看來,這人顯然未盡心盡力照料平兒。
平兒是那徐葉榕的孩子,按理說江若靈是用不著對這孩子這么上心的,畢竟徐葉榕作惡多端,幾度欲毀她清白,害她性命。
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徐葉榕的“尸首”如今不知去向,江若靈權當這個仇家已經死了,將平兒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這段日子因忙于給陸嘉蓉擇婿,她沒有時常去看望平兒,想來正是因為這樣,那王奶奶才有所懈怠。
她匆匆來到平兒房中,那王奶奶一臉訕訕,畏畏縮縮的,生怕被責罰。
平兒躺在小床上,正不?摁[,一旁有幾個御醫,都不敢近前。
“怎么回事?”江若靈柳眉一蹙。
“娘娘,您還是不要進這間屋子的好,這天花可是會傳染的!逼渲幸幻t勸道。
江若靈看了一眼床上的平兒,臉上、身上的確有不少紅疹,瞧著應當不只是一日兩日能出這么多疹子的。
她冷冷看向王奶娘,王奶娘自知心虛,立刻就跪到了地上:“皇后娘娘,是老奴沒有將平哥兒照看好……”
“我問你,平兒出紅疹,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江若靈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