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鋪子,過幾日恐怕就沒了,你跟著我也是喝西北風,不如重新當你的乞丐去。”他沒好氣地朝徐葉榕說道。
說實話,他也舍不得這個女人,可現如今連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女人?
徐葉榕好不容易才過上安定的日子,是萬萬不想被趕出去的。
她眼珠轉了又轉,巴不得自己替這李興去賭場回回本。
她是從小嬌養(yǎng)而富家小姐,自然不知那些賭場都是喝人血的,進去了不掉一層皮壓根就出不來。
次日,賭場的人果然上門討債,李興交不出銀子,只能任由著那些討債人在自己的鋪子里打砸搶。
那為首的一個,目光落在躲在李興身后的徐葉榕身上,眼睛一亮,抬了抬手吩咐幾個手下先停下。
“這女子,是你的何人?”他問。
李興訕訕說這是自己在街邊撿的女乞丐,是在店里幫活兒的。
“世間竟有長得如此貌美的女乞丐?”那人嗤笑一聲,見徐葉榕一雙手又白又嫩,一看就不是個干過粗活兒的,對李興和徐葉榕的關系已是有了幾分判斷,“這女子樣貌不錯,若是交出來,可抵你的債。”
李興聞言大喜,他怎么也沒想到還能用女子來抵債,連連點頭示意這群人趕緊把徐葉榕帶走。
徐葉榕被氣得不輕,對他那叫一個破口大罵。
然而她一個女子,哪會是一群男人的對手,很快就被綁起來堵住了嘴,還要繼續(xù)掙扎,卻被一掌劈暈。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是身在煙花酒巷里……
與此同時,江若靈正在永安街上吃豌豆黃。
她幾乎每隔一兩日都會出宮一趟,陸泓逸早已知情,卻并不攔著她。
陸泓逸知道她不喜歡受拘束,其實若是他的那一眾皇兄弟中但凡有能擔大任的,他寧愿讓出這皇位,帶著江若靈隱居山野,去過無拘無束的日子。
奈何那些人不是跟陸燁辰一般心術不正,就是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庸庸碌碌毫無長處。
這皇位,還真就只能由他來坐。
陸泓逸自覺對江若靈有所虧欠,不管是鄰國進貢的絲綢錦緞,還是遠疆送來的葡萄美酒,一樣樣全派人送進了江若靈的寢宮,不管江若靈是在宮中做那叫火鍋的東西,還是帶著一群宮女太監(jiān)們“燒烤”,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她每日高興,就都由著她去。
江若靈出宮,他便讓暗衛(wèi)遠遠地跟蹤保護,不上前打攪。
“義母,我怎么總覺得有人跟著我們?”荊宜一個勁往身后打量。
她并不曉得每次出宮都有暗衛(wèi)相隨,還以為江若靈是被歹人給盯上了,不免心生警惕。
冰兒聽了笑道:“自然是有人跟著咱們的,否則萬一娘娘出了什么事,荊姑娘你擔當不起,奴婢我更擔當不起。”
荊宜這才聽得明白過來,敢情那些跟著義母的人,是來保護義母的,壓根就不是歹人?
“荊姑娘,你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著實不行,這都多久了才察覺有人跟蹤?”冰兒開口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