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朕多多體恤你,說你雖然驕縱,但本性不壞,只是因為這驕縱的性子,若是嫁錯了人恐怕今后的日子會很難捱。”陸泓逸道。
陸嘉蓉怎么也沒想到喻安瀾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在她看來,那人一定是討厭自己的,上次一同在酒樓用膳,也并不能說明他就對自己有半分好感,八成是因為不敢得罪自己,所以才與自己去酒樓用了午膳。
可陛下哥哥是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的,既然陛下哥哥沒說謊,那就意味著喻安瀾的確在他面前說了自己的好話。
這究竟是為什么?
難不成喻安瀾那人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惹人厭?
陸嘉蓉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心里隱隱有種莫名的感覺。
仿佛有什么期待達成了,以至于喜出望外。
“怎么,還打算說他是個災星,說他居心不良,不想讓你的日子好過?”陸泓逸問。
陸嘉蓉一怔,連連搖頭。
這話她自認是不敢再說了,她覺得自己似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日喻將軍會入宮一趟,你若與他有誤會,到時可說開。”陸泓逸接而道。
“明日又入宮?”陸嘉蓉覺得奇怪。
這喻安瀾,這陣子入宮的次數也太頻繁了些。
陸泓逸看出了她的疑惑:“朕打算派他的邊境練兵,這一去,恐怕是有一陣子不能回京了。”
“能不能……不要讓他去?”陸嘉蓉脫口問道。
陸泓逸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光有些意味深長:“為何?”
“沒……沒有為何。”陸嘉蓉不敢說出原因。
一想到有很長一段日子見不到喻安瀾,她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從什么時候起,這個人每天都會浮現在自己腦海中,且久久揮之不去了?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只是討厭喻安瀾而已,現如今才發覺,那討厭中似乎也摻雜著一絲喜歡。
事實上,江若靈早就將此事告訴了陸泓逸。
在她看來,陸嘉蓉這小丫頭對喻安瀾定是有意的,只是小丫頭自己壓根沒有察覺罷了。
不過這件事江若靈不便插手,陸嘉蓉和喻安瀾,不像青筠和李元達,不是想撮合便能撮合的,畢竟陸嘉蓉身邊還有一個靜太妃。
靜太妃不是什么善茬,如今在后宮斂聲屏息,只是因為沒了仰仗,不敢再作威作福。
可這不意味著靜太妃是沒有爪牙的,一旦有事觸怒了她,她是不會輕易罷休的,尤其是陸嘉蓉的婚事。
“沒有為何?你先前不是一直嚷嚷著讓朕責罰他嗎,現如今朕派他去邊境,怎么你反倒舍不得了?”陸泓逸問。
他對自己這個皇妹的性情再清楚不過,陸嘉蓉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在遇事時反而是個膽小的,有些話只敢壓在心里,壓根不敢吐露。
“誰……誰說舍不得?”陸嘉蓉忍不住結巴起來,自己才沒有舍不得那個喻安瀾,“陛下哥哥,蓉兒只是覺得……喻將軍好不容易回京了,理應留在京城重用才是,怎么你竟又打算將他派去邊境,這樣一來,豈不是叫一眾忠心耿耿的將士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