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那二十大板我明明沒用什么力氣,怎可能會將他打傷?”陸嘉蓉反駁。
“公主殿下分明那般生氣,為何還手下留情?”這是喻安瀾一直不明白的一點。
陸嘉蓉被他戳穿,不免有點訕訕的。
她并不是個心腸惡毒的人,從來不喜歡把人逼到絕路上。
“為何我不能手下留情?若是我將那人打傷了、打殘了,你豈不是就有借口去陛下哥哥面前告我的狀了?”她頓了頓,理直氣壯地反駁。
這顯然就不是真話,喻安瀾心里明白,即便陸嘉蓉將樂正權打傷了,皇上八成也不會治她的罪,只會責罰她一番。
畢竟是同在太妃娘娘身邊長大的兄妹,皇上怎會舍得對她動真格?
事實上,喻安瀾還真就想錯了。
除了江若靈這個皇后,陸泓逸對所有人都從不縱容。
如果陸嘉蓉真犯下大錯,他絕不會心存包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微臣自然是不會去陛下面前告狀的。”喻安瀾道。
“你也就是嘴上這么說說罷了,誰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陸嘉蓉撇嘴譏諷。
喻安瀾覺得這個公主實在是牙尖嘴利,難怪會有人說她刁蠻任性。
“微臣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便是怎么說的。”他道。
“對了,你怎么如今還未娶親?難不成你身邊就沒有合適的女子?”陸嘉蓉忍不住問。
這是她一直十分好奇的一點,按理說,喻安瀾這種年輕有為的將軍,應該有大把的人追捧才是,怎么竟到了二十有一都還未娶妻生子?
“微臣身邊倒也不是沒有合適的女子,只是微臣是個粗人,并不懂得如何討女子開心!庇靼矠懘。
這是一句大實話,之前也不是沒有媒婆登門,后來不知怎么的,登門的媒婆漸漸就少了。
還有人說,他這個將軍著實不是個好夫婿,每年的俸祿不是用來接濟窮人,就是給了兄嫂與老母,剩下的銀兩屈指可數,倒與農戶差不離。
喻安瀾不在乎旁人這么說自己,畢竟這是事實,他對身外之物向來不甚在意,也沒想過旁人會如此的在意。
“不懂哄女子開心?”陸嘉蓉挑眉,覺得這話簡直不要說得太多。
這個粗人,豈不就是壓根不懂得哄女孩子開心嗎?
但凡是個聰明的,之前就不會將自己惹得那么生氣。
“我看你這輩子是難得娶到一個好女子了,”她搖搖頭,覺得有些可惜,“如果說你愿意改,說不定還是有希望的。”
“改?”喻安瀾聽得好奇,“如何改?”
“首先要改改你這性子,女子都是喜歡聽好話的,不喜歡聽你那等直來直去直腸子的話。”陸嘉蓉難得對他耐心了一次。
“可我天生就是個直腸子,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喻安瀾解釋。
“其實這樣也挺好,說話拐彎抹角,聽的人或許開心了,可說話的人卻是要絞盡腦汁的,若每日都這么過,未免活得也太累。”陸嘉蓉忍不住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