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實,你的手好得差不多了?”荊宜哪會放過這么一次嘲笑他的機會,見了他,立刻挑眉問道。
“關(guān)你什么事?”徐子實一臉沒好氣。
“你是因為欺負(fù)我,所以才挨了李夫子的板,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荊宜反唇相譏,“我勸你一句,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下次再敢仗勢欺人,恐怕就不會是打一頓手心這么簡單了。”
徐子實被她氣得不行,偏偏什么也說不得,只能把一腔罵人的話生生咽下去,心道總有一日自己要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荊宜嘗嘗挨板子的滋味。
他的眼神落在荊宜眼無異于挑釁,荊宜還要再說,突然被一旁的莫光霽拉了一把:“算了,荊宜,得饒人處且饒人。”
荊宜見了他,心中因徐子實而起的那點不悅,一下子就全部消失無蹤:“莫光霽,你今日怎么也來得這么早?”
“我這不是每次都這么早嗎?荊宜,看來你平日里壓根兒就沒留意過我。”莫光霽笑著說道。
小小的少年郎身姿挺拔,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已能看出長大以后是何等的翩翩公子。
荊宜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徐子實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欺負(fù)她,只有莫光霽一人站了出來幫她說話,她這才對莫光霽多了幾分印象,之前的確是沒怎么留意過這個小少年郎。
“今日怎么突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莫光霽問。
“沒……沒什么,只是想跟你說說,我?guī)煾杆捎H了。”荊宜忍不住結(jié)巴了一下。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跟莫光霽說什么,被莫光霽這么一問,不免覺得尷尬,勉強展開話題道:“你知不知那新娘子是誰?”
“是誰?”莫光霽很是配合。
他早就聽說了,那新娘子是王妃娘娘新認(rèn)的義妹,而且荊宜之前沒提那女子的名字,若沒記錯,應(yīng)該是叫青筠。
李副將畢竟是逸王殿下的副將,加之那婚禮辦得熱熱鬧鬧派頭十足,不止莫光霽知道,京城幾乎所有的百姓也都知道了。
“就是我平日里常說起的青筠姐姐,其實早在江南時,我就看出他們兩人之間有苗頭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竟這么快就成親了。”荊宜感慨。
她覺得江南之事,似乎就發(fā)生在昨日。
時間為何過得如此之快呢?
來京城之后,這才多少時日,自己就已長高了一大截。
不過不僅自己在長個子,莫光霽他也在長個子,還是同之前一樣比自己要高出一個頭,看來自己是沒法高過他了……
荊宜心里胡思亂想,莫光霽看著她似乎想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的樣子,笑道:“也可惜我沒能去喝喜酒。”
正猶豫不知該說什么的荊宜,聞言一下打開了話匣子:“你是不知道我青筠姐姐的嫁妝有多風(fēng)光!”
“哦?”莫光霽微微挑眉,“有多風(fēng)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