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多同荊永豐一般在生活中有許多難處,江若靈能幫則幫,這些人自然也就對她忠心耿耿,無形間已是幫陸泓逸的爭儲牽線搭橋,布下了不少暗卒。
來到陸泓逸的書房,江若靈叩了叩門。
陸泓逸聽到熟悉的叩門聲,沒有抬頭,徑直道了聲“進來”。
待到江若靈推門而入,他才從書卷中抬起了頭,看向五官愈發明媚動人的江若靈:“這么晚了,怎么還沒洗漱?是在等我?”
江若靈白了他一眼,在他身旁坐下。
之前書房只有那么一把木椅,自打江若靈嫁過來,就多了一把木椅,上面還放了獸皮和軟墊,即便是冬日里坐著,也不會覺得有多冷。
“我明日打算下廚做一道新菜,你說好不好?”
這里沒有旁人,江若靈自然用不著一口一個殿下地稱呼陸泓逸。
陸泓逸頷首:“自然是好,只是不可在廚房久待,煙熏火燎,待久了我要心疼的。”
江若靈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心道這座冰山的甜言蜜語還真是張口就來。
雖白了一眼,語氣卻略帶嬌嗔:“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我這就洗漱去。”
“對了,”陸泓逸頓了頓,記起一樁正事,“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同你說。”
“何事?”江若靈聽他這么說,便沒有起身。
陸泓逸眉宇間有一絲厲色,這厲色顯然不是因江若靈而起:“那個下毒的人,已經查到了。”
“下毒?”江若靈余毒已清,幾乎都要忘了還有這么一碼事了。
聽陸泓逸提起,她才知道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
“那人是誰?”她問。
“你身邊的丫鬟,秋燕。”陸泓逸道。
江若靈聞言怔了一下,卻沒有太過詫異。
她早就懷疑秋燕,只是這丫鬟做事滴水不漏,她愣是沒找出任何證據。
想來也是,若非滴水不漏,哪有本事在她身邊不動聲色地待這么長時間?
“幕后主使,究竟是誰?”江若靈柳眉微蹙。
陸泓逸的母妃,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若非陸泓逸“不能生育”的謠言傳開,這位靜妃娘娘還真不知會對江若靈做出什么事來。
如今這位娘娘倒是看開了不少,知道陸泓逸爭儲無望,索性就打消了再給陸泓逸物色幾個名媛貴女當側妃的念頭。
畢竟即便她物色了,那些高官也不一定舍得嫁女。
當真有前途有本事的朝廷命官,誰愿意把女兒嫁給一個爭儲無望的王爺呢?
更別提除了逸王殿下,就只有辰王殿下最得民心,最合皇上的意。
而辰王殿下與逸王殿下,向來是劍拔弩張的,一旦辰王登基繼位,陸泓逸這個逸王豈不是就要倒大霉?
故而那些平日里對陸泓逸格外巴結的,在消息傳開后就在也不見人影。
除了這位靜妃娘娘,還有一人也巴不得將江若靈除之后快。
這個人,就是徐葉榕。
徐葉榕雖在宮里受盡寵愛,但畢竟還是有那么一段不甚光彩的過去,而這些過去,偏偏都與江若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