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頰的嫣紅,令陸泓逸愈發(fā)迷醉。
他覺得今日喝下的酒,似乎都進到了血液中,將整個人都變得熾熱起來。
可她年歲太小,他到底有些舍不得。
擔(dān)心她太稚嫩,擔(dān)心自己會傷著她。
“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入宮面圣。”他道。
江若靈點點頭,睡在了床的里頭。
兩人并肩躺著,江若靈心跳得有些快。
只要稍稍側(cè)目,她就能看到陸泓逸輪廓分明的側(cè)臉。
都說那辰王殿下是人中龍鳳,生了一副好皮囊,江若靈卻覺得,陸泓逸才真真正正配得上人中龍鳳這四個字。
他的手輕輕覆蓋在她眼睛上,聲音傳入她耳畔:“睡吧。”
那溫度讓江若靈有種融化的錯覺,她輕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他就挪開了手。
許是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江若靈早已累壞,閉上眼后沒多久,就沉沉進入了夢里。
而身側(cè)的陸泓逸,卻清醒了許久。
到了三更天,他起身往院中走去。
院子里扎了木棍人,是專給江若靈用來練武功的,木棍并不怎么結(jié)實,與校場的自然不能比。
陸泓逸命下人點上燈,三下五除二就將那木棍人打了個七零八落。
李元達正奉命值夜,見狀不由嚇了一跳。
他之前可從沒見王爺大半夜的練過功,細想之下還以為是又出了什么事,叫王爺心中郁結(jié),所以才過來練功解悶。
“殿下……”李元達上前,一腔話還沒問出口,就被陸泓逸打斷。
“去校場取幾個木棍人,就放在這院中。”陸泓逸吩咐。
李元達一頭霧水地去了,心想殿下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美人在懷卻只能做柳下惠的感覺,陸泓逸算是體會到了。
他極力克制自己,一腔無從發(fā)泄的熾熱,就只能發(fā)泄在練武上。
那幾個從校場運來的木棍人,在他手中就跟紙人似的,沒兩下也紛紛七零八落。
好歹血液中那股奔涌的勁頭是壓制住了,他拍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朝李元達側(cè)目:“今后每夜運十個過來,只許多不許少。”
李元達愣愣點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江若靈次日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新婚之夜就這么混混沌沌地過去了,她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楊柳和飛鳥,有些愣神。
“小姐……”青筠推門而入,剛說完這兩個字,就往自己嘴上不輕不重扇了一下,“奴婢錯了,今后該改口叫王妃娘娘了。娘娘,今日還要入宮面圣呢,聽說王爺跟皇上討了個恩典,讓您可以多睡幾個時辰,過了晌午再入宮也無妨。”
江若靈點點頭,下了床。
青筠端來花瓣水伺候她洗漱,給她描眉畫眼,妝容淡淡,襯得江若靈愈發(fā)清麗。
“娘娘真好看。”青筠忍不住夸贊。
江若靈看著鏡中的自己,卻有些疑惑。
她不明白陸泓逸昨夜為何未碰自己半根手指,難道……他在這方面有隱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