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過她的身子了?”江若靈問。
陸泓逸捏了捏她的鼻尖:“看過沒看過,對本王來說都沒什么兩樣,沙場上本王看過更多人的身子,那些戰(zhàn)俘一個個衣不蔽體……”
“打住,”江若靈抬了抬手,“戰(zhàn)俘可都是男子,哪會有女子?”
“男女都差不多,在本王眼里并無什么兩眼。”
陸泓逸說的是句大實話,雖說看過了徐葉榕的身子,但他心內(nèi)并無波瀾,倒是怒火溢滿了胸腔。
他極少為什么事情動真怒,讓他動了真怒的人,大多都已不在這人世上了。
即便還在世上活著,也皆是活得生不如死,日子不會過得那么的舒坦。
江若靈心中有隱約的醋意,但這醋意很快就散了。
一來,陸泓逸并未對那徐葉榕動心,二來,人也已經(jīng)被抓住了,又有什么好吃醋的?
待看到徐葉榕時,她愈發(fā)覺得自己這莫名其妙的醋意來得不值得。
徐葉榕身上是有衣裳的,當(dāng)然,如果肚兜也算是衣裳的話。
肚兜雖遮住了徐葉榕的身子,可在這年頭,在旁人看來,也和光著差不了多少。
“唔唔……”
徐葉榕雖被塞住了嘴,卻還是不甘心地沖江若靈叫囂,只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出難聽至極的低吼聲。
瞧這模樣,真如瘋了一般。
若是旁人,江若靈或許還會可憐幾分,可在她看來,這徐葉榕純粹是自作自受,落到如今這下場也是活該。
宗人府的幾人,很快就被請了過來。
一同過來的,還有宮中的驗身嬤嬤。
見了那衣不蔽體的徐葉榕,眾人臉色大變,就如見了鬼一般。
徐葉榕是太尉之女,眾人都是知道的,卻不知怎么竟在逸王殿下的婚宴上鬧成這樣,顯然再無清譽可言。
陸泓逸坐在主座上,一旁的李元達,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
眾人聽后,面色更是變得精彩起來。
即便宗人府?dāng)噙^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可這種事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要不……將徐太尉也叫來,一并審案?”一人提議。
徐太尉可不是好得罪的,要是有什么差池,他們這幾人今后還不知要在徐太尉手里吃多少苦頭。
陸泓逸眸光凜冽地瞥了那人一眼:“徐太尉年歲已老,若見此一幕一時激動出了什么事,你可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俊?
“這……”那人結(jié)舌,立刻不做聲了。
余下幾人,再沒提要將徐太尉也請來這一茬。
很快,人證物證都被呈了上來。
宗人府眾人一一看過之后,李元達將徐葉榕嘴里的破布取了出來:“徐小姐,現(xiàn)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認是不認?”
徐葉榕被凍得瑟瑟發(fā)抖,臉色難看至極。
她羞憤之下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然而李元達立刻又將破布塞了回去。
“看來徐小姐是不打算認了,既如此,那便入宮,請父皇決斷。”陸泓逸冷冷一笑,知自己于公于私都不便親自處理,便打算將這樁麻煩事,交到那一貫將他當(dāng)槍使的父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