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若靈沒說話,陸泓逸道:“此事就這么定了,本王在江府小住,不能白住,你今后也可常去本王府里走動。”
“殿下,你我男女有別,常去走動豈不是要叫人說閑話?”江若靈嗔怪。
陸泓逸心道怕什么,你遲早是本王的人。
不過他并未這么說,擔心嚇跑了這小丫頭:“若不想有人說閑話,可與本王的妹妹一同去府上,她為人溫和,性子討喜,你與她定能有話聊!
也就是說,他想讓江若靈與他那妹妹平蓉公主結成手帕交,到時便可同平蓉公主一起到府里走動。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只是江若靈興致缺缺。
那平蓉公主她是知道的,在陸泓逸面前知書達理大方得體,私下卻是個刁蠻的,指不定會對自己吆五喝六,擺公主的架子。
她沒打算與那人結交,自然也不會用這種法子登逸王府的門。
“待到了京城再說吧……殿下又怎么能確定,我能一直待在京城?說不定我父親惹惱了皇上,皇上一怒之下就把我父親貶黜,或是流放到邊遠的苦寒之地去了?”
江若靈是故意這么問的,她知江良驥非但不會惹惱皇帝,反而還戴罪立功深得皇帝賞識。
說起江良驥,也著實是個人才,滿腹的算計滿心的城府,待到了京城,很快就在官場結交了不少有識之士,后來更是一路飛升,官居三品。
不過那都是往后的事了,這次書中的事情變化如此之大,江若靈并不確定自己的父親還能如此飛黃騰達。
畢竟這種事,誰也沒法確保。
“你父親是個能人,只是可惜之前心思一直用錯了地方,這次我會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能有什么造化,全憑他自己的本事。”陸泓逸道。
事實上,他早已寫信送到了宮里,把查鹽的功勞歸了大半給江良驥。
如此一來,江良驥加官進爵便指日可待。
他不希望江若靈的娘家不夠硬氣,在京城待了這么多年,他見過不少高嫁的女子,看似風光,實則沒少受欺負,他自己的母妃就不是什么善茬,指不定看不起江若靈的出身,會給她氣受。
這種事,還是先未雨綢繆的好。
只要江良驥能在官場如魚得水,他娶江若靈的阻力便會小之又小。
事實上,娶那些丞相、太尉之女,拉攏權勢的心思未免也太欲蓋彌彰了些,反而是娶這等清流之輩的女兒,更能討得父皇歡心,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你爭我奪,將爭儲二字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陸泓逸“重活”一次,很多事情都看得比旁人要透徹許多,他已想出了不少主意勸說自己的母妃,再不濟,太后是最疼他的,只要向太后請一道懿旨賜婚,這婚事就必定能成。
江若靈不知他已想得如此長遠,她如今想的是多賺些銀錢,也好安身立命。
江家不是適合久呆之地,江良驥只有兩個女兒,江巧兒已經許配了人家,如今只剩下她一個,若她不肯盡早出嫁,就須得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多些銀錢傍身總歸是硬氣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