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幕后主使徐葉榕,頂著這么一張柔弱無辜的臉,竟險些騙過了他。
回想“往事”,他居然從未看出徐葉榕是這么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子。
“這么說,殿下是聽信了這奴婢的胡言亂語,認定是我在陷害江姑娘了?”徐葉榕眼中淚光閃爍,好不楚楚可憐。
陸泓逸淡色的唇勾起一絲涼薄的笑:“徐葉榕,你這矯揉造作、表里不一的一套,在旁人那或許行得通,在本王面前,還是免了的好。”
徐葉榕心中早已急得不行,偏偏面上半點不能表露,只裝作無比委屈。
正要再開口辯解,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殿下,是老夫教女無方,老夫定會將這孽女帶回去好好責罰!”
來的是徐昌遠。
一開始,陸泓逸派去的侍衛只說有事要請徐葉榕上門一趟,并未說清是何事。
徐昌遠左思右想,怎么都覺得不對,這才急急忙忙地跟了過來。
哪曉得一來就聽到陸泓逸在斥責他這女兒,似乎他這寶貝女兒做了什么罪該萬死的事。
他在外頭稍稍聽了兩句,才知竟是徐葉榕設計想要毀了那江家姑娘的清白。
這叫徐昌遠如何繃得住?
他只恨自己少長了兩個腦袋,不夠砍的。
“徐太尉來得正好,”陸泓逸眸光森然,只一眼就看得徐昌遠瑟瑟發抖,“令嬡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徐昌遠說的是責罰,陸泓逸說的則是處置。
言下之意,此事沒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徐昌遠后背一顫,只覺得一張老臉都被女兒給丟盡了:“殿下息怒,老臣把這孽女帶回京城,禁足一年,再不會讓她出現在殿下面前。”
陸泓逸冷笑一聲:“一年如何得夠?若本王叫人將你女兒的清白毀了,本王一年足不出戶,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徐昌遠心中已是打起了鼓,他這女兒如今已是十八年華,在京城一眾名門貴女中,芳齡十八還未嫁人的已然不多,大多數女子到了十六就已許配了人家。
若是再關上一年,就更是難以嫁出去。
哪曉得逸王殿下對此竟還不滿意,這是非要逼著他當場責打他這女兒才肯罷休?
看著終于繃不住驚慌之色的徐葉榕,徐昌遠也是來了脾氣。
他這女兒就是被慣壞了,才會在丫鬟的唆使下做出這種事!
陸泓逸這邊,徐昌遠斷然不敢反駁,咬牙說道:“殿下言之有理,,老臣這就家法伺候!”
說著,命人尋來了幾根手指粗細的木棍。
徐葉榕被嚇得瑟瑟發抖:“爹,爹你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打醒你!”徐昌遠拿起其中一根木棍,狠心朝徐葉榕的后背抽打過去,“誰叫你做出這種事的?四書五經你都讀到腦子外頭去了?”
“爹,女兒冤枉,女兒當真冤枉……”徐葉榕疼得臉色煞白。
雖然如今倒春寒,她穿的衣裳厚實,可皮肉到底嬌嫩,經不起這番的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