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快住手！”
凈神尖叫了起來：“你這是在耍流氓。”
“哧……”
左宇笑噴了，放下假裝要脫衣服的動作。
“你大爺的怕個毛啊，你是不是蓋啊！就算是個蓋我也不怕，給你看看就看看，我都不怕你怕啥？”
“什……什么叫蓋？”
“這你都不懂啊，還當神仙？就是喜歡男人啊，怪惡心的那種。”
左宇樂了，這幫神仙算是白活了，這都不懂。
要是去地球看看，那遍地都是啊。
好多還當上了明星呢！
在華夏，那可是大行其道啊。
“你！你才喜歡男人！”
凈神一聽明白了：“我不是蓋！”
“好好好，你不是就不是吧。不過你肯定是個娘炮。”
左宇樂開了花，這小神修傻乎乎的。
是個傻乎乎的娘炮。
“你才是娘炮！”
“你不是？”
“什么是娘炮？”
凈神蹙了蹙眉頭，這個詞匯還真沒聽過，畢竟作為一名神胎中誕生的神修，在這之前只是一直在神境中禪修。這一次被選拔出來參與宗門戰，算是凈神第一次出山。
不過就憑剛才左宇說話之間那股子戲謔的樣子，凈神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噗呲。
尼瑪！
左宇徹底笑噴了，差點兒都坐不穩了。
“你現在這樣子就叫娘炮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那種喜歡叫不要不要，雅蠛蝶的那種。”
“……”
凈神一愣，反應過來：“你這是激將法，想要騙我脫下面具……是不是？”
“嗯？”
左宇笑了：“小神修你這就過分了，我現在是在跟你打賭，輸了我代價很大，贏了總得有點兒彩頭吧？你就說這算不算不講道理吧。”
“這……你要是這樣說，也……也是有道理的。但是！面具不行！”
凈神直搖頭。
呵呵。
“難不成你長得很丑？沒事兒，我可是一方天帝，什么大場面沒見過。你要是丑得嚇到我，也算是一種境界了我反而會佩服你的。”
“胡說！你才丑，我是神胎跟你不一樣！并且我剛剛離開禪修神境，絕對沒有沾染濁氣！”
“那你怕什么？”
“這……這不能告訴你。”
“那好吧。”左宇笑意更濃，看來這面具還真是有點兒特殊啊，“那咱們賭都賭了，你總得輸點兒什么。我頂著這么大的代價，你不出點兒血不是耍賴嘛。這樣，給你個機會自己說自己怕什么？”
“我……我沒什么害怕的。”
“哦？”
左宇歪了歪嘴，凈神忽然怔了一下，連忙緊張起來：“不，剛才我說錯了，我不應該說謊。有的事情我確實有點兒擔心，那就是……那就是你要是真的突破結界了，卻不跟我簽下契約，我確實挺……算是怕的吧。”
噗……
聽到這話，左宇一口老血：“尼瑪，這算什么啊？我現在本來就不會跟你簽下契約，你怕也沒用。”
“這……好吧。”凈神突然低落下去，“你不跟我簽，反正也會跟別的師兄簽，那……那我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不，別人我也不會簽。”
“什么？那不行！難道你真的要跟師尊簽？”
“毛啊，管他誰也不行。要簽你跟我簽還差不多。”
“這……沒有這種簽法，你是飛升神將只有你可以進入絕地神境，神胎是不可以的。”凈神忽然蹙起了眉頭，“你真的不會答應么？”
“你以為呢？”
“我……”
凈神沉默下去。
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左宇，你要是真的突破了神蛋第六重結界，可就是神界萬年以來從神蛋中孵化出來的最強初始神將了。不管以后還有多少領悟神識的天賦，也一定是震撼神界的存在。”
“哦，這我知道啊，剛才你師父不都說了嘛。不然你以為我費這么大勁兒干啥呢？”
“嗯……”
凈神微微點了點頭：“我師尊是外圍神境中的頂尖神修，他曾經培養出過無數頂尖人物。只不過最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真的不是他沒有能力。師尊一定會給予你一切支持，一定會傾盡全力把你重點培養。我們敕土宗真的面臨很大危機，你要是成為我的神將對敕土宗真的會幫助很大。”
“我不管跟誰成為朋友，都會對他幫助很大。”
“朋友……”
凈神喃喃自語，眼珠不斷轉動，仿佛在做著某種掙扎。
“可……可我作為神修，還沒有進入封神榜成為半神，若是脫下面具給你看了會付出的極大代價的。”
“啥代價啊？”
“會沾染你的濁氣。”
噗……
左宇一口老血，火了：“他奶奶的，鬧了半天你是瞧不起我啊？”
“不不不，絕對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凈神連連搖頭，“你不要生氣，我沒有瞧不起你。只是我要是一旦沾染了你的濁氣，會……會永生永世成為你的……朋友。”
“臥槽！”
“你大爺的，你這還不是瞧不起我左宇啊？”
凈神一番解釋，左宇火更大了：“你真以為你是神仙就牛逼了啊？我這還沒隕落神階呢，就這么勢力。那什么都別談了，老子要是突破了第六重結界，還真不會加入你敕土宗呢！是金子走到哪里都會發光，老子找個有眼光的去。”
“這！不行！”
凈神直接站了起來。
“不行？你待會兒看看行不行，后悔去吧您嘞！”
咕咚。
凈神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突然，那清澈無限的雙眸，仿佛世間最靈動的泉眼，有一滴冰泉緩緩滑落。
左宇正火大著，忽然愣了。
一頭黑線。
這……
這尼瑪！
“我去，你真的假的啊，說你娘炮你還真娘上了，哭個毛啊，我打你了還是咋了？”
“……”
凈神沉默，搖搖頭。
“那你咋了，瞧你委屈的，是你師父給你任務了，非得忽悠一個飛升的人給你簽約？”左宇都無奈了，“這不怪你啊。就算把你師父叫過來也是一樣，不信你現在就叫。”
“這……我信了。”
凈神忽然抬起臉，那一抹沁涼掉落了，眼神重新變得清澈穩定。
“好，我答應你。要是你真的能夠突破第六重神蛋結界，我就對你摘下面具。請你千萬不要加入別的宗門。”
呃……
左宇一頭黑線。
“你反悔了？”
凈神見狀急了。
“反悔什么？”
“剛才說好了的，要是你突破第六重結界，我就摘下面具給你看。”
“這有什么好反悔的，是你摘面具又不是我簽契約。”左宇嘆了口氣，算是被這小神修給整服氣了。
“不，簽不簽契約不重要了。”
“嗯，你想通了就好。”
“那……”凈神深深吸了口氣，眼神中陣陣堅定，“那你把這個簽了吧。”
說著指尖凌空浮動，升起一道符文契約。
可是畫到一半，卻又將契約打破，苦笑道：“是了，你不跟我簽。那你來吧，這一次我可以跟你簽。”
“簽什么？”
“說好的啊，剛才的賭約，要是你真的突破結界，我摘下面具給你看。你不許反悔！”凈神眼神中透露著緊張。
“這有什么好簽的？”
“不行，我現在就要跟你簽。”
“好吧，來就來吧。”
左宇神識察覺到信仰神鼎中信仰之水越來越多，已經接近一成了，眼看著也差不多到時間了，也懶得跟這小神修廢話什么，直接祭出一道契約。
“喏，看好了內容。要是我失敗了，就答應跟你簽契約，不過隨便你簽不簽，這個不強制。反正你都說失敗了我就是個廢物了，我左宇不占你那個便宜。然后就是我成功了，你摘面具。”左宇說著，想起凈神那眼淚汪汪的樣子，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又畫下一筆，“算了，我成功了也隨便你摘不摘吧。行了契約完成，滿意了吧？”
“不行！”
“不行？”
“你再改一下，要是你成功了必須看我摘下面具。”
喲？
左宇樂了，這小神修還杠上了。
“行！隨便吧。”
“不隨便！我認真的。”
“嗯嗯！沒問題。”
左宇直接取消了補充的部分，另一邊，凈神眼中突然涌起巨大的興奮，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把契約給簽下了。
這……
左宇臉一黑。
這怎么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