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我看不見她的相貌,看不見眼前的一切。但是隱隱的,我仿佛聽見她用力吸鼻子的聲音。她似乎在哭,但是她卻沒有眼淚。
我已經(jīng)想象到了,這一刻她眼圈發(fā)紅的樣子。
只感覺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我想了想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蛋說,“哦,原來你是蒼老師啊,失敬失敬。那么,我們的蒼老師,是不是要指點我一些武功,教我怎么做男人啊?”
“別碰我,我不想跟你說話。”她冷冷的撥開我的手,然后將毛巾扔在我的身上不理我了。
她還在恨我,恨我碰了她的妹妹。看見她還是這么恨我,想了想我就不說話了。
“雨欣,不要離開我好嗎?我的眼睛瞎了,我什么都看不見了。如果你走了,我就什么都沒有了。我會被他們殺死的,我不想我以后都看不見你。”過了很久,我想了想說。
“在你治好眼睛之前,我不會走。”她冷冷說了一句,然后又不理我了。
這一夜,就這么在賓館中過去了。我和她分別睡在兩張床上,哨牙則是被我們捆著睡在地上。而我這一夜睡的并不踏實,我很怕唐雨欣走掉。夜里醒來幾次,我用手向她的床那邊摸了摸,摸到了她我才放心繼續(xù)睡覺。
而我并不知道,這一夜她根本就沒睡。她就那么紅著眼睛,靜靜的看著天花板,當(dāng)我的手摸到她時,她忍不住癟起了嘴巴。
到了天亮?xí)r,我已經(jīng)想好該怎么走了。張宇惠帶著他的手下們包圍了這整個城市,但是我抓住了他手下重要的大將哨牙。他是個講義氣的人,只要我用哨牙威脅他,他一定會放過我。然后我們就可以直接逃進黑省了,只要一踏進黑山的地盤,他就沒辦法派出手下大肆追殺我了。
然后我們就在賓館呆了一天,到了晚上八點我們?nèi)ゼs定的地點接甄芯。
當(dāng)我們接到甄芯時,甄芯一看見我便興奮的大叫,“偶像,你是我的偶像。你竟然是王玥,竟然是那省里的大哥王玥。”
說話時,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的又叫又跳,惹得整個肯德基的人全都看我們。
不,她就是個小孩子,然后她看見我身邊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唐雨欣愣了一下。接著,她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說道,“好美的姐姐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姐姐……….”
“謝謝你。”唐雨欣微笑。
“好了,別在這花癡了。我們現(xiàn)在找一輛車,直接離開這個城市,去黑省。”我拉起甄芯的小手就向外走。
“我們怎么找車?”甄芯問。
“讓唐雨欣買,唐雨欣是有錢人,她有的是錢。”我說。
唐雨欣當(dāng)然是有錢人,在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可是給了她十個億呢。而她又是個節(jié)省的人,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她在國外上學(xué)時的花銷。這十個億,她基本沒有揮霍多少。而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到我治好我的眼睛。只要我們逃到黑省,她就能用她身上的錢治好我的眼睛了。
然后唐雨欣就買了一輛車,以一百萬的高價,買走了一輛羚羊出租車。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會開車了,就開著車子帶著我們直接前往高速路口。
和我想的一樣,當(dāng)我們到達高速路口時,我們果然看見一大群張宇惠的手下等在那里。
帶隊的是妖刀,當(dāng)我們看見妖刀后,哨牙立刻大叫,“妖刀,別動手,我被王玥抓住了。快放了我們,快讓我們走。”
聽了哨牙的話,妖刀看一眼開車的唐雨欣,又看了看車上的我和甄芯。他笑了,遞給我一支香煙說,“王玥,和你的大老婆和好了嗎?”
“還沒有。”我說。
“哦,希望你們早日和好吧。”妖刀說。
“謝謝你。”我說。
接著,妖刀吸了一口香煙,臉色難看的看著哨牙說,“哨牙,你真行,得到了王玥的消息,卻沒有告訴我們,自己一個人去抓王玥貪功。而現(xiàn)在,你落入了王玥的手里。今天我妖刀放了你們,但是這個鍋要你背。”
“我背,我背,這個鍋我背………”哨牙連忙點頭。
“好,你們走吧。”說著,妖刀大手一揮,“放行!”
妖刀,他就是這么的灑脫。眼看著我抓住了哨牙,他知道就算他為難我也沒有辦法。哨牙是張宇惠手下重要的大將,他一定會放我走。他就只是像朋友一樣和我聊了幾句,然后就把我放走了。
而當(dāng)我們的車子走上高速后,唐雨欣立刻一踩油門快速開了起來。
另一邊,那妖刀的手下們問道,“妖刀哥,就這么把王玥放走了嗎,惠哥他會怪你嗎?”
“呵呵,惠哥他怪我?他怎么怪我?有哨牙這個小人在,我們張宇惠團伙注定永遠都不是王玥團伙的對手。如果不是哨牙,我們和王玥之間怎么會鬧到這種地步?就這樣吧,讓王玥走吧,我們敗了。”
“成也哨牙,敗也哨牙。哎…………我們敗了…………”一聲嘆息,妖刀就看著我離開的方向靜靜的發(fā)呆。
而這一邊,當(dāng)我們的車子一駛下第一個高速路口我們就下車了。我們不敢在高速上開太久,怕張宇惠他派人沿著高速追殺我們。
而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黑山的地盤,如果張宇惠的人踩過界的話,黑山一定會派出大批手下對付他們。
當(dāng)車子開進黑省的第一個城市后,我直接一腳就把哨牙踹進了車子,“哨牙,我王玥今天饒你一命。你回去以后給張宇惠帶個話,當(dāng)我的眼睛治好了,我一定會回來報仇。”
“好,好,我一定把話帶到。”哨牙忙不迭的點頭。
“雨欣,我們走吧。”就坐在車子上,我對唐雨欣說。
“恩。”唐雨欣輕輕點頭。
因為哨牙的貪婪,導(dǎo)致他影響了張宇惠的全盤計劃。這個當(dāng)年與張宇惠出生入死的兄弟,這個精明能干為張宇惠打下不少江山的兄弟,如今卻拖了張宇惠的后腿。
我逃進了黑省,我終于安全了。現(xiàn)在,我只需要治好我的眼睛,我便可以找張宇惠報仇了。
血債,要用血來還。
張宇惠,他害瞎了我的眼睛,他打得我的兄弟們生死未卜。如今,我們兩個人終于要開始一場生死之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