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著她的腰,走往浴室……
“你確定,你不要進來和我一起洗嗎?”
“韓予默,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賴了?”她氣得瞪他。
他緊緊的盯著她,死死的盯著她,直到她渾身都燙起來了,他才終于放過她,笑道:“反正你待會兒也是要洗的,不如一起洗吧,我保證不會亂來,好嗎?”他必須先跟她商量好,以免這丫頭又哭給他看。
“我才不要相信你的鬼話,你的信用早都破產了。”尤其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實在無法去相信他的什么保證。
“好吧,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那我也不必遵守什么承諾了。”說著,他就動手去脫她身上的衣服。
“韓予默,世上沒有你這么無賴的人喔!”她警告性的望著他。
“那你信不信我?”他也滿是威脅的問。
“信!信還不行嗎?”
就算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他也不希望她說出不再信任他的話。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真的不會“亂來”,他只幫她洗澡,其他的什么事都不干。
“予默,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好不好?”不得已,她提出懇求。
“我有手有腳,我身上沒傷,而且四肢健全,我……”她意識朦朦朧朧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被她說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她更加羞愧了。
“我們又不是沒做過,你至于這么害羞么?”他的笑意更濃了一些,也不再逗她,拉著她從浴缸里起身,“起來吧,水有些涼了!
他走到淋浴下面,按下扶手開關,把水溫都調好以后,才將她拉入懷中,和她一起站在水流下面。
這水溫對于她來說剛剛好。雖然他還是習慣涼一點的水溫,但是她在,他會調成最適合她的溫度。這是他對她的小小細心,也是默默無聞的用心,她都懂嗎?
他的手指插進她濕漉漉的發間,深情的凝視她:“紫央,你知道,我可以抵抗全世界的女人,為了你,我不會多看她們一眼。這一生我只想擁有你,你確定還要抗拒我嗎?”
她搖搖頭。
她還是很多年前的那個郁紫央,永遠抵抗不了他的溫柔和深情,只能軟弱的倚靠在他懷里。
他好像是得到了鼓勵一樣,更加投入了這場激情與柔情的舞蹈。而她,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從浴室到了他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上的。
兩個人似乎沒有了思考能力,任由本能指引自己的行為。
他傾身吻了吻她額上的汗珠,溫柔低語:“傻瓜,別誤會我!”他說過,他不會再讓她承受一次生育的痛苦。他必須停下,只要想到生小憂時她的痛苦神情,他就沒有了繼續的勇氣。
真的不敢冒一絲絲的風險啊!
他把她的頭摟進懷里,安撫著:“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他去到他自己的房間里,翻遍了也沒找出他需要的東西來,他才想起,唯一一次買過的安全套,還是在他們簽那什么鬼協議的時候,那時候她根本沒有進過他的房間。他只好下了樓,去她住過的那間房間里找。
終于找到,再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事實上,她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她好像夢到了什么,口中一直有囈語。韓予默本來就沒睡著,一直在夜幕中凝望著她,聽到她囈語,他急忙把臺燈打開,看到她額上有汗,不時的在掙扎。
他急忙喊她的名字:“紫央?醒醒!”
“不要……予默……予默……”她一直喊著他的名字,不停的搖頭,但就是醒不過來。他不知她怎會做惡夢,用手輕輕搖晃她的身體,“紫央,你只是在做夢,不是真的,快醒來,沒事!”
他哄著她。
然而,她卻一直掙扎在噩夢當中,直到又聽到了那聲熟悉的槍響,她大喊了一聲“予默”,終于從噩夢中醒來。
一眼看到他焦急的臉龐時,她眼中迅速的蒙上了一層霧水,一頭撲進了他懷里,緊緊的抱著他,喊著他的名字。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夢到了他替她擋槍的那一幕。他心疼的抱緊了她,“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里,我好好的,不哭了啊!”
“予默……”
“乖!不哭!”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拉開一點距離,輕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將她的臉捧在手心里,直視著她的眼睛,不允許她逃避:“看到了嗎?我就在這里,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放心了,好嗎?”
她搖搖頭,手臂緊緊的環著他的脖子,“不要離開我,予默,再也不要離開我!”
“好!我答應你!”他重新將她摟進懷里,緊緊的。
她做惡夢的事,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么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
怪不得他住院的那段期間,她那么不安,原來是被噩夢折磨。
如果不是他堅持出院,和她同睡在一張床上,大概噩夢這件事他還被蒙在鼓里呢!
他抱著她坐起來,靠在床頭,讓她的頭枕在他胸前,什么也不說,靜靜的,讓她感受他的心跳聲。
“拜托,別再這樣了好嗎?你知道我根本抵抗不住你的吻!”他開玩笑的說,試圖讓她從噩夢之中走出來。
她沉默了好一陣,主動的去吻他,低低的說了一句“沒有人要你抵抗什么”。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他是真實的,他確確實實的存在,沒有離開她。
此時,窗外一絲曙光徐徐升起。
紅霞從她姣美的臉蛋,蔓延至光潔的玉頸上,在晨曦的映射下,美麗絕塵。
他看得著迷,只聽到她細微的喘熄聲不斷傳來,他輕笑出聲,拉過薄被為她蓋上,親吻著她的臉頰:“累了嗎?”
她似乎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好一會兒:“你不能再這樣了……”
“怎樣?”他故意逗她。
她又羞又氣,把臉埋進了被子里。
“不陪我一起看日出了嗎?”他輕聲哄著,把被子拉來,把她的呼吸從里面拯救了出來。
終于,他們又能一起迎接日出了
她看著日出,他看著她。
“紫央,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好嗎?”他始終沒能給她一個完整而正式的婚禮。
“不要了吧!”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是不想要!”她感覺自己已經很老了。
一個美麗而充滿幻想的婚禮,是她年輕時的夢想。
現在,已經不想了!
她伏在他胸膛上面,等到陽光升起,困意也終于不斷的向她襲來。
“想睡了嗎?”他問。
“嗯!”她點點頭,“不過不能睡了,待會兒要看著恩恩和小憂吃飯……”
她強撐著身體從他懷中坐起來,他卻笑著從身后摟住她,輕聲道:“別氣我!
欲哭無淚!她還氣得起來嗎?
她沒臉見人了,拿涼被蓋住自己的身體,把臉埋進了枕頭之中。
韓予默知道她不會生氣了,他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坐在床邊,微微掀開一點被子,讓她能夠清晰的聽到他說話:
“恩恩和小憂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看著他們吃完飯,送他們去上學。你好好的在家里休息!比缓螅阉氖謾C放到了床頭柜上不會輻射到她的地方,說:“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不許關機,聽到沒有?”
她不理他。
他撥開她耳邊的發,在她耳畔吻了又吻,才起身走出房間。
這男人,他都不用休息的嗎?
不過,她太累了,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韓予默看著恩恩和小憂吃完早餐以后,讓恩恩帶著妹妹在屋子里玩,然后又上樓看了看她,看她睡得很沉,沒有做噩夢的跡象。他知道自己昨晚上把她累慘了,她接下來會睡一個好覺,他陪了她好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才送一雙兒女去學校。
之后,他開著車來到了士旗工作的醫院。
喬士旗看到他,還以為是他的舊病又出現了什么情況,奇怪的問:“怎么了?”
“沒事。”韓予默在他面前坐下來,“士旗,我想請你幫個忙,把我的疤去掉!
“為什么?”
“紫央會做惡夢。”
只有把這道疤去掉,他才能盡快的幫助她從噩夢中走出來。
喬士旗沒再說什么,點點頭:“沒問題,我現在就去安排你做手術。”
“還有,順便幫我做結扎!
“為什么?”除疤士旗能夠理解,這結扎,他還真不理解了。
“我不能讓她在忍受一次生育的痛苦!
生孩子是每一個女人必經的過程,韓予默雖然沒有看著恩恩出世,而小憂的情況也比當時的恩恩好多了,但韓予默依舊是膽戰心驚的,一次也不能讓她再承受。
這一刻,喬士旗是真正的折服了!
韓予默看似冷酷的外表下,對于紫央卻是真正的癡情。
他能夠理解紫央為什么會愛上他,為什么會默默的等候他這么多年了,他再一次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安排,我們今天就做吧!”
當郁紫央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這一覺,她沒有再被噩夢騷擾。
看看時間,正是一點。小憂中午在幼兒園不會回來,她下樓的時候,看到恩恩坐在客廳里看漫畫,拍拍他的小腦袋:“恩恩,吃過午餐了嗎?”
“吃過了媽媽!”家里的傭人都還沒有被辭退,早上韓予默離開的時候就是決定去醫院的,所以離開之前就交代過他們,讓司機中午去接恩恩放學。
“媽媽,你很累嗎?”恩恩看著她依舊疲憊的神色,關心的問。
紫央被他這么一提醒,又想到了韓予默昨天晚上的行為,臉上頓時羞紅一片。
恩恩當然不懂是怎么回事,只說:“媽媽,你要很累的話就去休息吧,等會張伯伯會送我去學校!
“好,你看漫畫吧,媽媽不打擾你了!弊涎胗H了親他的小臉,讓他繼續看他的漫畫。
盡管很累,但她還是看著兒子去了學校以后,才又回到房間里。
被那種事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真的夠羞恥的,她什么事都做不了,躺在床上又小睡了一會兒。
對于韓予默,她以為他是去了公司,并沒有多想什么。
下午的時候,小憂他們回來了,她吵著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