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么晚了,是要到哪里去呢?這位御主。”
在港口偏北面的中央公園里,藤井有人和Rider,碰見了敵人。
藤井有人重新拿起了沒有再用布裹起來的“槍”,而Rider也以長槍做出了迎戰的態勢。
“Rider,有力氣嗎?”
“當然啦,我可是滿腦子都想著要打一架啊。”
話說回來,藤井有人確實是滿狀態地復活了。
兩人的臉上都是看到了獵物一般的微笑。
然而在他們的對面,只有從者擺出了警戒的姿態。
“請不要擋路,我和Lancer還有要事要做。”
種田遙還是穿著一模一樣的水手服,她無神的眼睛就像是注意著的關鍵點并不在已經擋在面前的Rider主從一樣。
事實上,她也確實沒有和Rider主從在這里戰斗的打算,因為現在已經快到和陳浩約定好的會面時間了。在思考中,她認為比起心急地和Rider開打,得到Caster的幫助后再戰斗會更有利和方便一些。
“我們又為什么要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啊?”
但藤井有人明顯不會讓她如意,因為他們是敵人,即使藤井有人不知道種田遙的想法,他也沒道理會讓種田遙去達成她的目的。
“萬一你要做的事對我們不利怎么辦?我們又不是小孩了。”
把“槍”在肩頭掂量幾下后,藤井有人用“槍”指向了對面的種田遙和Lancer。
“來吧,圣杯戰爭不就是要戰斗的嗎?”
Rider的鎧甲和頭盔也已經穿在了身上,他的槍頭像是在述說他已經準備好大干一場了。
種田遙看著這場景,沒有說話。
“聽您調遣。吾主,請下指令。”
Lancer早已將長槍于手中握緊,以槍尖對向Rider和藤井有人。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他只等待著命令,只要有種田遙的命令下來,他就會馬上行動。
“排除掉Rider。”
不得不如此指令,種田遙說道。
“是!”
轟。
Lancer由靜止到運動的轉移,就如同火箭從地面發射一樣。僅僅只是腳往地下一踏就已經有了爆炸一般的其實。
“御主不咋樣從者倒是挺有干勁的嘛!”
Rider便迎出去。
槍與槍交錯了,在第一次的猛烈碰撞后,交戰的態勢立馬變為了兩只槍的纏斗。
Lancer的攻擊是疾風,快速而準確。他的槍在不停的揮舞中像是槍桿變成了軟體的鞭子一樣靈活,槍頭卻又極富威力。Rider是擅長防守的從者,但即使是這樣的Rider,也不能將Lancer的槍擊給完全抵消掉。
“蠻能干嘛……!”
Rider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刺擊Lancer,卻被Lancer旋轉起槍而成的圓盤給擋住。
力氣和速度勉強是持平著的,卻在武藝與槍法上有著明顯的差異。Rider的槍法是城墻一般的技藝話,那么Lancer就是以詭異軌跡投出石塊的攻城器。
“你贏不了我。”
“可別那么自信哦?”
Lancer甩下槍,Rider則橫過槍桿來阻攔。
Rider擋下這一劈擊,腳下的地面便立馬發生了龜裂。
“嚯……是這樣啊。”
兩人的交手卷起風,讓身后的兩位御主都不得不以手臂擋住。
不過,什么都不做可是不行的。
將槍抱住,藤井有人開始朝另一邊跑去。
種田遙也將自己的禮裝再次釋放出來,深藍色的晶體在出現后就開始了形狀的切換。
“第五枚印記。”
于中心留下“炮口”,其余的部分則化作反射板一樣的東西環繞在炮口的周圍,在這些結構的前端又化出三條尖刺繞以環狀于“炮口”的射線上旋轉著。跟著種田遙的目光,“炮口” 將射線對準了藤井有人。
藍白相間的光束如同之前對楯山飾利時一樣被“炮口”射出,不過,規模和隨之迸發的魔力都沒有達到差點殺死楯山飾利的那一炮的水平。但盡管如此,也依然擁有極高的速度和準頭。
“!”
藤井有人連忙側身一跳才躲過這光束,卻依然被光束給燒掉了衣服的袖管。
他剛好躍到了一塊巨大的景觀石之后。炮擊沒有停止,光束打在石頭上卻也沒能把石頭馬上熔掉,而是將石塊的三分之一給削去了。
藤井有人仔細認清了那光束。
魔力束。
他瞬間聯想到了前天晚上看見的馬路。
啊,那個應該就是Lancer的御主造成的吧。沒有直接對我使用那個規模的炮擊,是因為耗魔太多不想在我身上浪費嗎?
別瞧不起人了啊。
不過,這樣也確實正好,不能更好了——
“唔……”
Rider也和當初的Saber一樣,感覺到了同樣的不對勁:Lancer的力度和速度越來越快了。漸漸地,他連防住槍都快做不到了。
“雖然我覺得殺掉你很可惜,但御主命令在此,請你去死吧。”
即使說著話,Lancer的攻勢依然有條不紊,朝著Rider不斷露出的破綻攻去。
和開打之后從沒露出過不好面色的Lancer相比,Rider的神情似乎要更難看一些。
“哈?我可沒打算要敗給你!”
在槍對準著Lancer的時機時,Rider如之前一樣將魔力從槍頭噴射出去。
Lancer的速度已經足以躲開這幾乎是零距離的噴射,只需后退一步,束狀的魔力波便從Lancer的身邊擦了過去。
他馬上又回過頭來,卻看見Rider已經跳上了半空之中,將槍反手持拿過來。
魔力在搖晃,在Rider那桿槍的槍身上顫動。“是要釋放寶具嗎。罷了,吾主也早已允許了寶具的釋放,那我也以寶具來衡量一下你的實力吧。”
Lancer將槍揮過,右手持住槍尾,左手握住中段。
將身體往下壓住之后,魔力開始在槍頭存積——和Rider將整把槍都裹上魔力不同,Lancer只在槍頭將魔力凝聚。已經凝聚的魔力被壓縮,新的魔力卻還在不停涌上來。
槍尖變得如氖光燈一般閃亮,仿佛是將這夜晚所存在的所有光亮給納入其中。
“想防住就拿出比埃阿斯還厲害的盾吧!貫穿信念之不毀極槍(Durlindana·giants)!”
撼動空氣的導彈自Rider手中射出,朝著Lancer,旋轉著金色的鱗光。
那是差點就將Berserker殺死的,帶有貫穿意義之投槍。
面朝著Rider已然釋放的寶具,Lancer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怯色。
然后,像是將自身作為炮彈一樣,Lancer彈射了出去。
魔力確實只在槍頭最為濃烈。然而,即使只是在槍頭,那魔力的量也已經超過了Rider整把槍上的魔力量。
前是Rider如導彈的投槍。
后是Lancer如炮彈的突擊。
在壓倒的氣勢下,Lancer淡然地念出寶具的真名:
“龍膽槍絕·千軍辟易(天涯海角無對)。”
于中國三國時期活躍之神槍,在它原本的主人手中,釋放了真正的力量。
其名中的意義,便是于天涯海角無人可敵。
下句話便是,常勝將軍——趙云在此。
明明冬木的圣杯是無法召喚出東方的英靈的。
為什么,會有屬于中國的擁有極高知名度的從者存在?
槍與槍,就這樣發生了激突。
就像是導彈與炮彈相撞。在半空中,魔力爆裂卷起狂風與塵霧。
即使只是這碰撞的余波也能將弱者殺死。
而其結果是——
在兩秒不到的爆炸之后,Lancer破開那濃霧從中飛出。
Lancer的槍依然完整地拿在手上,他本身也沒有遭到任何的傷害。
在魔力與魔力的對抗中,是Lancer大獲了全勝。就算是帶有“貫穿”概念的赫克托耳的投槍,也被Lancer以點為爆發的魔力浪潮給化作烏有。
“你輸了。”
在手中將槍再次舞動,準備朝Rider的心臟刺下去的Lancer說道。
Rider的槍已然被他給擊飛,盡管沒有徹底擊碎,卻也沒有要往Rider的手中自動飛回的苗頭。
也就是說,Rider的手中現在沒有任何武器。
對于不能以徒手戰斗的Rider來講,這或許已經宣判了他的戰敗。
但是,就是這樣被防下了寶具、無法再以槍決勝負的Rider,卻掛著笑容。
“不,你還沒贏。”
這是你的心理戰術嗎。
Lancer本想直接穿刺他而結束這場戰斗,卻發現,Rider的周身依然震蕩著魔力。
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停下來。
他還有底牌。
“投槍只是拖延時間而已啊!”
“……!”
本來,作為騎兵卻只有槍這一手段,本身就太奇怪了不是嗎?
意識到這件事的Lancer,連忙讓自己突擊的速度加快——他得在Rider再次釋放出某種東西前將他擊殺。
不過,并沒有來得及。
在他的槍觸及Rider之前,Rider便已經大聲喊出他最終的寶具、他的王牌:
“憤怒的夾縫,于神話中凝聚命運的特洛伊(Ο τρ?ι στον το?χ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