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祥愛惜的摸著這枚玉佩,像是握著一件最珍愛的東西,他忽說:“這枚玉佩是汐兒最喜歡玉佩,她時候佩戴在身邊,汐嬈,你怎么會有這枚玉佩?”
他再次問了這句話,沐汐嬈她也脫口而出,便道出這玉佩的她是在詠呤宮拾到的。
她說:“回父皇的話,汐嬈是在詠呤宮拾到的!
沐汐嬈的話落后,墨正祥忽一口氣沒上來,他重重的咳嗽起來,語氣及為震驚:“什么?花耀怎么會出現在詠呤宮呢?”墨正祥腦海里一片空白,他想不明白,花耀在汐兒下葬時,他親自為她陪葬的,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上,那為什么又會出現在詠呤宮呢?
他想著,沐汐嬈與墨子衍相視一眼,也沒有言語。
片刻后,墨正祥恢復了情緒,他接過沐汐嬈手中的茶杯,輕呡了口茶水后,他聲音有幾分低沉:“汐嬈,你是在哪個房間拾到花耀的。”
沐汐嬈呢喃著花耀這個名字,原來這玉佩叫花耀,真是極好聽的名字,就如就這個名字般,花耀,花兒真是耀眼的很,讓所有花都失色。
她腦海中回響了下,她思索片刻后,她回答:“是在左側宮殿第三個屋子拾到的!
話說,她為何要選擇左側宮殿的第三個屋子呢?其實當時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那個屋子像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著她,結果她還真得有所收獲。
當聽到沐汐嬈說到左側第三個屋子時,墨正祥再一次的震驚,他唇微顫抖:“左側第三個屋子?”那是詠妃經常吟詩作畫的地方,她的屋子除了他去過幾次,從未有人進去過,他也曾下過令,沒有詠妃的命令,誰也不得入那間屋子。
讓他想不能的是,花耀怎么會出現在那間屋子。
忽然,他腦海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詠妃就是汐兒,所以她才會有花耀,可是這樣怎么可能,汐兒明明已經死了,怎么又會成為詠妃呢?
他腦海里一會顯現著詠妃那淡然的模樣,一會又顯現汐兒那笑魘如花的模樣,她們都像在與他說著話,他忽捂著頭,眉頭緊蹙。
墨子衍發現了墨正祥的不對勁,他眸中擔心著:“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太醫!
這時,墨正祥揮手,他阻止著墨子衍喚太醫進來,他則說:“朕無事,朕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墨子衍點頭,他扶著墨正祥躺好后,他與沐汐嬈準備離去之時,沒想到墨正祥忽然喚住了沐汐嬈,他喚著:“汐嬈。”
僅一句,沐汐嬈停了步子,她看了眼墨子衍,示意他先出去,墨子衍雖然不知道墨正祥讓沐汐嬈留下是為何事,可是他現在也不想再拂墨正祥的意,他依言出了屋。
屋外,正遇上了準備入屋的太醫,墨子衍劍眉輕挑,語氣傲然:“與太子說說父皇的病情。”
各太醫相視一眼,皆彎腰行禮:“是!
李公公則看著墨子衍這傲然,霸氣的樣子,他不由點頭,他一直都知道,墨子衍是最適合這皇位之人,目光又不由看著屋內,他嘆息著,皇上若是真得去了,他又該何去何從,不如也隨了皇上去了,也好再繼續伺候皇上,想到這,他蒼老的面容釋然一笑,慈和的很。
屋內,沐汐嬈候在一側,墨正祥扶著床榻起身,沐汐嬈見此,她上前扶著墨正祥靠在一側,她心中大概猜測到了墨正祥留下她的原因,可是她還是有些不確定。
她想了想,便問:“父皇,有何吩咐?”
墨正祥卻是一笑,他輕嘆著:“汐嬈,你是個聰明的女子,往后有你在衍兒身側,朕哪還有不放心之理,只不過,你與汐兒都不是一般的人,你當真甘心留在衍兒身邊嗎?”
沐汐嬈頓時也不知道墨正祥此話的意思的,什么她與瑾妃都不是一般的人,墨正祥知道什么嗎?他也知道幽海之族嗎?
可她面上還是洋裝不解著:“父皇,汐嬈不懂人的意思,此生,能遇上子衍,是我的幸事!
墨正祥看著沐汐嬈那樣子,很是真誠,不像是在說謊般,他暗自點頭,卻是說:“衍兒能遇上你,才是他的幸事。”就像他,能遇上汐兒,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
沐汐嬈聽了墨正祥此話,可以說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想到,墨正祥會這么說,她勾唇淡笑:“父皇說得極是,子衍遇上我,是他最大的幸事!
她也不推脫,直接說了句這話,墨正祥許是也沒料到沐汐嬈會這么直言,他呆愣片刻后,他大笑出聲,他說:“哈哈,汐嬈知道朕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沐汐嬈她想了想,她毫不畏懼,她仰頭,傲然:“若是汐嬈沒有猜錯的話,父皇喜愛我身上的率直,傲然,張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自由,不束縛的自由。”
沐汐嬈她的話落,墨正祥目光贊許著,他點頭:“不錯,都說朕擁有了整個天下,可是朕卻連平常百姓隨手可得的自由都沒有,就連最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所以當初,見衍兒愛你入骨,朕便不忍心拆散于你們,不過,如今看來朕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第一次,沐汐嬈看到一個身為強者,身為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皇帝最無助的一點,高處不勝寒,只有你經歷過這無盡,強大的權力后,繁華過后,只剩下孤獨,寂寞。
片刻后,墨正祥他手中拿著花耀的手一顫,他似回憶:“汐兒說,這花耀是她最重要的東西,是她一切的來源,她一直隨身佩戴著!
沐汐嬈聽到此,她恍然明白了花耀是什么了,花耀并不是一枚普通的玉佩,它是云瑾汐的幽緣石,而云瑾汐是幽海之族的神女,幽緣石自是不同,竟是一枚如此美麗的玉佩。
這一些,沐汐嬈也并沒有想過要告訴墨正祥,不然,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幽海之族,還有云瑾汐的身份。
那如此看來,這個詠妃說不定就是云瑾汐化做的凡人。
墨正祥見沐汐嬈沉默著,他忽將花耀交給沐汐嬈,他釋然的說:“汐嬈,你把花耀收起吧,花耀是一個有靈氣的玉佩,這么多年了,打掃的宮女一直沒有發現花耀,卻被你無意拾到,看見,你與花耀之間有緣,而朕也相信,你與汐兒都是不凡的人,花耀在你手中,給在朕手中用處也不大!
沐汐嬈手中握著花耀,一時她竟不知收還是不收,收了的話,那她與幽海之族的糾纏是不是就會越來越深,不收的話,聽墨正祥說這個花耀是個寶貝,而白送的寶貝,豈有不收入囊中之里。
她想著,最后,還是將花耀收入了懷中,此時,墨正祥真得是乏了,他本就虛弱的面容顯得更加蒼白,他揮手:“汐嬈,你下去吧!
沐汐嬈想上前扶著墨正祥躺下時,誰知墨正祥卻擺手,示意她下去。
就在沐汐嬈的身影已經走出幾步時,身后又傳來墨正祥那低沉的聲音:“汐嬈,朕知道,朕的日子不多了,往后這天下,還得由你與衍兒打理著,切不可讓朕失望了!
沐汐嬈的步子一頓,她轉過身子,對上墨正祥那雙蒼老而又霸氣的眸子,即使他現在虛弱的很,但也不難看出他周身那與身俱來的王者之氣。
她不畏懼的迎目:“父皇,不瞞您說,我與子衍,對皇位從不感興趣,我們要的,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那平常的日子,若不是身不由已,我與子衍永遠也不會在出現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中!
而墨正祥則輕閉雙眸,并不沒有言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沐汐嬈關上了房門,他才睜開眼來,他看著那緊閉的門,他扶著一旁的床邊下了榻,慢步來到一處書架邊,他拿開書架上的一本書后,里面有一個小小的按鈕,他輕輕按了下,一條暗道出現在眼前。
他走進暗道里,暗道兩旁都點頭燈,階梯后,又是一道暗門,而暗門后,居然是另一片天地。
這里面陽光明媚,一條青石路,兩旁都種著依米花,而青石路盡頭,是一間小屋子,走近后,是用竹籬笆圍著的一小院子。
院中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女子面容姣好,一眼美眸睜的大的很,嘴角輕輕上揚,看上去是那么恬靜,美麗,可是就是讓人不解的是,這個女子像是一個木頭人般,一動也不動。
可再次定眼一看,這個女子便是云瑾汐。
只瞧墨正祥他邁步上前,他嘴角掛著寵弱的笑容,他坐到云瑾汐身側,握著那雙白皙的手,他說著:“汐兒,沐汐嬈到底是不是與你同是幽海之族的人呢?若不是,那為什么,花耀會認她為主呢?你不是說過,花耀一生只會認你為主嗎?現在又怎么會刻上沐汐嬈的名字呢?”
是的,這一點沐汐嬈是沒有發現的,因為這個秘密只有云瑾汐知道,她告訴了墨正祥的身份,也告訴他了花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