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并沒有阻止,他轉(zhuǎn)身離開之時,忽想到什么,她對著夜鶯說:“主子說了,若姑娘何時想說了,可以隨時派人來通報我。”
目光又看了看老鴇,他說:“老鴇,我家主子說了,在這期間,夜鶯就是你們百花樓的人,任你們處置,但是若期間人不見了,你們百花樓就別想在京城中立足了。”
黑夜轉(zhuǎn)身離開,老鴇就喚住了黑夜:“這位公子,若到時要在哪里找你呢?”
黑夜駐足,是啊,這倒是一個問題,他總不能讓她們到王府來找他吧,想此,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木管,木管下還有一個小繩子,他丟給老鴇。
“這東西你收著,若是夜鶯想清楚了,就拉響這個,我會來找你的。”
最后一句話雖是對著老鴇說得,可話的意思對著夜鶯說的,話落,準(zhǔn)備離開。
老鴇看著黑夜離開的背影,再看看夜鶯,可真是一個難伺候的主,讓她接待客人,是也不是,真是難辦啊,最重要的事,這姑娘好像也會武,若她不小心跑了,那自己這百花樓就沒了,真是一個燙手山芋,起先她還以為撿到寶,沒想到卻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雖說黑夜說在這期間,她可以隨意驅(qū)使夜鶯做事,包括接客,看她這樣子,好像也是有錢人家的妾室,萬一到時候得寵了,自己還不是要遭殃,怎么辦來著呢?
老鴇她上前,看著被龜公抓住的夜鶯,她記得他說她叫夜鶯,她開始勸道:“夜鶯姑娘是吧,還沒想明白啊,做大戶人家的妾室,總好比在青樓里做一個低下的青樓女子強吧,你可要想清楚哦。”
老鴇的話卻沒有聽到夜鶯耳里,她冷冷的看了眼老鴇后,低怒:“放開我。”
龜公看了眼老鴇,見老鴇點頭,他們才放開了夜鶯,這時,夜鶯就準(zhǔn)備離去,而老鴇可記住了黑夜的話,她伸手便拉住了夜鶯的手。
老鴇也的些不悅了,想她好言相勸,別人還不領(lǐng)情,現(xiàn)在還要離開,可是她百花樓,是她想離開就能離開的地方嗎?
她招呼著身后的龜公,她說:“給媽媽我看好她了,若她逃走了,媽媽我拿你們試問。”
“是,媽媽。”
她回頭看著夜鶯,她眸子一暗,低罵聲:“姑娘,我好生勸你,你不聽,若你再鬧出什么妖蛾子,媽媽我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這幾日,你安份還好,不安份,你就等著接客吧,帶下去吧。”
夜鶯雖會武,而現(xiàn)在她一個小女子,她的那點氣力自是不是龜公們的對手,兩三下的就把夜鶯給抓住了。
老鴇起先還說將她關(guān)在柴房,可是有了黑夜的話,她決定還是將其關(guān)在屋子里,她看著夜鶯的背影發(fā)呆,她本以為以夜鶯的姿色,定能讓她百花樓生意紅火起來,可現(xiàn)在還真是個燙手山芋。
要說,以前她們百花樓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客人多得不行,可自從那倚夢樓的朦朧來了,她們百花樓的生意可就少了很多。
話說。這一邊,睿王府中,沐汐嬈站在花園中,她手中拿著灑水的壺,她慢悠悠的澆著水,她時不時的還輕扶著面前蘭花的花瓣,她聽著黑夜的稟報。
“王妃,我已經(jīng)將夜鶯交給老鴇了。”他聲音畢恭畢敬,沒有一絲不尊敬。
沐汐嬈她忽放下水壺,她移步,扶著香草的手來到一旁亭中,她聲音清冷,透著一股冷意:“夜鶯的表情如何?”
“回王妃的話,夜鶯她并沒有說什么?屬下將王妃的話轉(zhuǎn)告給她了。”
“嗯,你先下去吧,近幾日,你盯緊夜鶯。”雖說她把夜鶯的內(nèi)力封住了,但她也相信,夜鶯能夠逃百花樓,而且,她還想看看夜鶯這事隔這么多年醒過來,她還有同黨嗎?究竟是誰想要她的命,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夜鶯與她昨晚夢中棺木時的女子,還有那個黑衣人有關(guān)。
所以她一定要盯緊著夜鶯,才能知道夢中的人是誰?為何與她的長相一模一樣,還有那個黑衣人的身份。
黑夜點頭應(yīng)道就離開了,她坐在亭中,看著那些鮮艷的花朵,她知道,她現(xiàn)在變得這等模樣,一會定會有人親自上門來一探終究,還第一位是誰呢?呵呵,真是期待的很。
果然,如她猜側(cè)的一樣,她剛做在亭中坐了一會,門口丫鬟來稟,說有人求見。
她揉了揉額頭,她問:“何人求見?”
丫鬟恭敬的回答:“回王妃的話,是沐府夫人求見?”
夫人?是梅雪還是柳枝呢?真是期待她們的面色,呵呵。
“讓她們來這里吧。”
片刻后,一個華衣婦人來到了院中,待沐汐嬈一看,沒想到居然是梅雪,她還以為是柳枝。
梅雪她看著停中那舉止投足的霸氣也貴氣,她都震驚在當(dāng)場,還有那眉眼中的高貴,那絕色的容顏,她停在原地,這是沐汐嬈嗎?
她回神上前,拾級而上,她對著沐汐嬈行禮:“妾身梅雪,參見王妃,王妃安好。”
沐汐嬈慵懶的應(yīng)了聲,她微抬手:“起吧。”
這時,梅雪才抬眸看了眼沐汐嬈,果然,她額頭那胎記沒有了,青絲被挽成了她從未見過的發(fā)鬢,不過真是美極了,她聲音有些驚訝:“王妃,你的臉。”
沐汐嬈已經(jīng)料到了梅雪的表情,她則說:“沒什么,前幾日,本王妃遇上了世外高人,他除了我這胎記,梅姨娘,可有驚訝。”
梅雪聽后,她點頭,忽又搖頭,她討好的說:“不,不,王妃有沒有那胎記,都是美若天仙。”
對于梅雪的話,沐汐嬈并沒有放在心上,她也知道,梅雪來尋她肯定也不全是因為想看看她現(xiàn)在的容顏,一定有其它原因,怕是想去看看沐茹儀了。
果不其然,梅雪她猶豫片刻后,她吞吐說:“王妃,妾身算算日子,茹兒也快生了,妾身想去看看茹兒,不知,王妃可否安排一下。”
沐汐嬈她隨手拿起桌上的葡萄,她輕輕撥開葡萄皮后,這是水晶葡萄,入口滑嫩,而且還甜的很,可沐汐嬈吃的一個,她就覺得胃有些不舒服,看來,老人說得真是對的,孕婦對甜的東西還真是有些不適應(yīng)。
她拍了拍手,又看著面前的梅雪,叫呡了口茶水后,她的話很隨意,可聽見梅雪耳里嚇人一大跳。
沐汐嬈說:“姨娘,放心,二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順利產(chǎn)下一子,你可以放心了。”
“什么?已經(jīng)順利產(chǎn)下一子了。”
她自是不知道沐茹儀在生產(chǎn)時難產(chǎn),差點沒命。
梅雪見沐汐嬈點頭,她又說道:“那王妃,念在妾身思念女兒及孫子的份上,可以安排我們見上一面嗎?”
梅雪看著沐汐嬈那淡的臉,她以為她不會答應(yīng)的。
她站在原地,微彎著腰就等著沐汐嬈的話,許久后,她才道:“可以倒是可以,就是要委屈姨娘了。”
沐汐嬈此話,可讓梅雪摸不了頭腦,委屈她?什么意思?
她急忙說:“王妃請講,只要能見過茹兒與小孫子,讓妾身做什么都算不上委屈。”
“好。”她話落,沐汐嬈她大聲應(yīng)了聲,她笑著,不過那笑容讓梅雪頭皮發(fā)麻,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般。
就在梅雪思緒飄飛之時,沐汐嬈她大叫聲:“來人,沐府姨夫人居然對本王妃不敬,本王妃念在父親的面上,罰跪一個時辰后將她,禁足一個月到城外楚府。”
“什么?”梅雪驚呼一聲后,她睜大雙眸看著沐汐嬈。
沐汐嬈她目光一暗:“怎么,不愿意嗎?”
梅雪一咬牙,她恨恨的說了句:“妾身知罪,謝王妃恩典。”
她話落,便跪在那里,沐汐嬈經(jīng)過于她時,她在梅雪耳畔輕說:“本王妃這般對你,只是讓你替母親謝罪。”
當(dāng)年,這個梅雪沒少讓她母親受欺負(fù),時不時的在爹的面前數(shù)落娘的錯,這事,她可是記住了,現(xiàn)在娘已經(jīng)不在,梅雪是該對她做的事負(fù)責(zé)任了。
梅雪愣了下,她像泄了氣般,罷了,罷了,這些年來,她是經(jīng)常幫襯著柳枝,沒少給李雪蓮下套,以至于那件事,陷害李雪蓮與劉楓有染,她也參與了,也罷,她在這里跪上一小時,算也是給李雪蓮道歉了,她又保必與一個死人計較。
就在沐汐嬈離去時,前面迎來一個丫鬟,說又沐家小姐求見,沐汐嬈她想著,沐家小姐,現(xiàn)在沐雨薇在凌王府‘坐月子’應(yīng)該不會來,那就是沐大小姐,大姐,沐楚楚。
她不解,難道大姐,也是來看看她的容顏嗎?可她聽說,大姐現(xiàn)在在忙活著她與傅恒的婚事,柳枝又要忙活著沐雨薇的事,應(yīng)該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給大姐準(zhǔn)備婚事,畢竟沐雨薇的事要急一些,這可是殺頭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