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嬈手中匕首穩(wěn)穩(wěn)放在影炎頸間,她冷冷的說:“你輸了。”
影炎也愣在當(dāng)場,手中劍還執(zhí)起,他都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被抓住脈門,他回神后,他將手中的劍放下,低下頭:“我輸了。”
就連他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輸給沐汐嬈,不過,這一戰(zhàn),他也對沐汐嬈心服口服,他沒想到,沐汐嬈居然會使用這種方法來賭,是有多大的勇氣與膽量,又或者說,她早就已經(jīng)抓住他的心理,才會選擇這個方法。
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用真是好極了。
沐汐嬈放下匕首后,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回神,她雙眸掃視著影亦等人,她說:“你們還有誰不服。”
影亦等人他們幾人相視一眼,他們皆上前,跪在沐汐嬈身前:“愿追隨主子,若有違背,不得好死。”
沐汐嬈很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浮沉山主也眸中帶笑,對于這種結(jié)果,他早已料到,沐汐嬈是特別的,她有她的獨特想法,有她的見解,她一定能給影亦等人新的武功境界。
有時候,武力不能解決所有事,還要靠腦子,就算你武功再高強,別人一招就給致命于你,這又有何用。
沐汐嬈擺手,她聲音空靈,顯得更加威嚴(yán),她說:“好,請你們記住今日的誓言,從今以后,你們便是我沐汐嬈的親人了。”
她的話落,皆讓影亦五人心中又驚又暖的,他們五人皆是孤兒,雖從小被浮沉山主帶回浮沉山中,表面上雖是有了一個家,可是只有浮沉山中的人才知道,浮沉山里有數(shù)百人,但再十多年后,浮沉山只會留一些天資聰明的人,而名額只有數(shù)十個,他們五人也就是其中一個,在每一次的比斗中,他們漸漸失去了最初的那種感情,剩下的只是贏得心理,久而久知,他們變得冷血起來,今日當(dāng)聽到沐汐嬈此話時,他們似乎開始懷念起初入浮沉山,互相扶持的那種感情了。
沐汐嬈目光又看了看影炎,她目光低暗,她扶起他們起身后,她看著影炎的那雙透著敬重的眸子,她說:“影炎,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么嗎?”
自從沐汐嬈兩招便將影炎打敗后,影炎現(xiàn)在對沐汐嬈十分佩服與尊敬,他沉默了下,開口言:“太魯莽。”
是的,他太魯莽了,此事,不僅影亦說過他很多次了,就連山主也曾告誡過他,萬事不得魯莽,冷靜冷靜,再想對策。
他話落,而沐汐嬈搖頭,她掃視了影亦幾人后,她才緩緩道:“你雖魯莽,可也見不得是大錯,而你錯在太輕敵,太過于驕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道嗎?
還有,我還在告誡你們,做為暗衛(wèi),最重要的不是武功多高強,而是你要一招斃命敵人,剛才我本可一招斃命于影炎,我就是想見識風(fēng)識影炎的近身博斗如何?才會故意說兩招,你們聽懂了嗎?”
影亦等五人沒有聽過近身博斗,但經(jīng)沐汐嬈的說明,他們知道了近身博斗的意思了,他們皆低下頭,讓也讓他們更加信服于沐汐嬈。
沐汐嬈她輕咳了聲,她擺手,聲音又柔和幾分:“你們先下去吧。”
“是。”影亦五人輕應(yīng)聲,便消息在原地。
沐汐嬈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她嘴角泛笑,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帶,雖她的武功比不上影亦幾人,可是若想要取他們性命還是輕而易舉的。
墨子衍他立即上前,拉過沐汐嬈看了看,關(guān)心的說:“嬈兒,身子沒有不適吧。”
沐汐嬈白了墨子衍一眼,她不是好好的在這嗎?還要多此一問,墨子衍他也無奈了,他不是擔(dān)心她嗎?雖心里他還是相信嬈兒能打敗影炎,可做為夫君,他只希望自己的夫人安安心心的呆在他身后,可是他知道,沐汐嬈是不可能成為那般躲在他身后享清福的女子。
她有她的尊嚴(yán),有她的想法,她要做的是與他并肩,她不需要誰的保護(hù),她就是她,他的嬈兒,果然與眾不同。
今日更是讓他再一次刮目相看,他的嬈兒,總是每一次都給他驚喜。
浮沉山主也笑了笑,他夸贊著沐汐嬈:“汐嬈,老夫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錯。”
是啊,有這樣一位母親,她的孩子自會也不差到哪里,等他百年后,浮沉山交給那個孩子,他也可以安心了。
沐汐嬈她傲然點頭,收起浮沉山主的夸贊,她那張揚的樣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李逸更是對沐汐嬈那崇敬著眼神,他沒想到沐汐嬈居然如此利害,也難怪王爺會鐘情于王妃,寧愿與她隱居山林,王妃真是一個奇女子。
此事算也是告一段落,沐汐嬈與浮沉山主,墨子衍來到一個小落院,院中有一個草坪,青石路,兩旁栽種的桃花正花得正艷,沐汐嬈一行三人坐在桃花下,喝著她‘泡’好的桃花酒。
鼻間與嘴里都有那淡淡的桃花清香,顯得格外的愜意。
這時,一片花瓣落在了浮沉山主酒杯中,花瓣呈紅色,與那酒水顏色相輔相成,他一笑,低喃:“若夜鶯在此,她一定會喜歡這種景色的。”
沐汐嬈聽出了浮沉山主語氣中的婉惜,她安慰著:“國師,明晚,夜鶯便會復(fù)活,你們就可以相見了,到時候,你再帶她來看這景色,她一定也會喜歡的。”
浮沉山主聽著沐汐嬈的話,他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他忽長嘆一口氣:“她若醒來本就違了天意,更不應(yīng)該再與我糾纏不清。”最重要的事,如今的他,拿什么面目來見她。
他目光忽轉(zhuǎn)向看著沐汐嬈,他說:“汐嬈,衍兒,能否答應(yīng)老夫一件事。”
“您說?”墨子衍與沐汐嬈脫口而出,極為有默契,隨后又相視一眼,淡笑著。
浮沉山主遙望天邊,他大手輕輕一揮,那桃花翩翩落下,就像那蝴蝶般,他忽說:“若夜鶯醒來后,就把這個東西給她服下,讓她重新開始生活。”
沐汐嬈接過小瓶子,她把玩了下,她好奇問:“這是什么東西?”額,浮沉山主說讓夜鶯重新開始,這不會是什么忘情藥,什么失憶藥啊,要不是這么狗血。
“忘情丹。”浮沉山主的話很輕,很淡,像是這個東西與他無關(guān)一般。
沐汐嬈聽后,果然如她猜想,她嘴角一抽,隨口一說:“那這東西有解藥嗎?”
浮沉山主他目光疑重,他站起身子,他說:“有,若以我的血為引,服至五天,便會解了。”
話落,沐汐嬈她眸中震驚,就是要有多大的決心,才會讓自己最愛的人不能恢復(fù)對他的記憶,要用他的血為引。
墨子衍也震驚著,若是讓他今生放棄嬈兒,他是不可能的,他不由佩服起了浮沉山主。
其實,若浮沉山主還是年輕時那個模樣,他也自是不會放棄夜鶯的,只是現(xiàn)在的他拿什么面目來見夜鶯,所以不如,愿她重新尋一個愛的人,平平安安的生活。
沐汐嬈她摸著小腹,她忽婉惜著,上天如此薄愛他們,真是婉惜一對有情人。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沐汐嬈告別了浮沉山主,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墨子衍本也想隨著沐汐嬈回屋子時,沒想到黑夜卻出現(xiàn)來了,他對著墨子衍輕言幾句,只見墨子衍低笑聲,輕說:“隨他們,本王不想再理會這些事情了。”
說著,步子朝屋里走去。
誰知,黑夜又擋在墨子衍面前,他看著墨子衍那帶怒的眸子,他低下頭,進(jìn)言著:“王爺,現(xiàn)在您與王妃想若全身而退,怒屬下直言,是不可能的,您與大皇子,凌王爺之間總要個了斷,就算您與王妃隱歸山林了,您認(rèn)為,他們會放過王爺您與王妃嗎?”
黑夜還是第一次違抗墨子衍的命令,可想而知墨子衍瞬間不悅了,他眉頭輕挑,眸中不悅,他聲音冷冽:“黑夜。”
可最終也只是喚了黑夜的名字,他也沒有說話,他心中知道黑夜說得話是正確的,就算他愿意此時離去,墨易陽與墨涵凌也不會放過他與嬈兒的。
他眉頭一蹙,他看著黑夜,他忽嘆氣,像也是想明白了,他說:“黑夜,這幾日,你密切觀察墨易陽與墨涵凌的動作。”話微頓,想起了什么,他說:“還有,陌子悠那邊你也注意點。”
黑夜聽到最后一句話后,他神情一動后,應(yīng)道:“是。”
墨子衍看著黑夜離去的背影,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生在帝王之家,有太多事是無可奈何的,就算想要退出這爭斗,也只能一步一步的算計著。
屋內(nèi),沐汐嬈她本在屋中坐著,準(zhǔn)備休息,可就在這時,屋外有了響動,她眸子微瞇,有人,手中暗器一丟,朱窗立即出了一個洞。
沐汐嬈她想了片刻,還是追了出去,她隔著遠(yuǎn)處看,好像是一個白衣男子,男子的身影有幾分熟悉,她腦海里忽然想起今早的那個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