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明日樓外,丫鬟拿著手中的絹布,她心中著急的很,眼看時辰將近,若遲了,怕這個朝夕國的長公主因此說事,說他們大恒國公主不尊重他們朝夕國就不好了。
就在她準(zhǔn)備推門而入時,她聽見屋內(nèi)一陣尖叫聲,好像是公主的聲音,她心中微微一驚,想也沒想就推門而入了,公主是皇上的心頭內(nèi),若公主有任何不測,她的小命也就沒了。
可屋內(nèi)的情景,卻讓她害羞的低下眉。
陌子悠看見丫鬟進(jìn)了屋,她暴怒:“出去。”
丫鬟以為,是她自己撞見了這種事情,公主惱羞成怒了,她依言退出屋子,可又想起手中的絹布,她又停住步子,恭敬言:“公主,朝夕國長公主,請您辰時五刻入宮參加文會宴。”
陌子悠在朝夕國多年,她自是知道長公主墨宛舉辦的文會宴,每年的六月初一,便是在宮中舉行,她記得今日好像是六月初五,怎么才舉辦,還是說已經(jīng)舉辦第二次,可應(yīng)該也不可能,但墨宛之邀,她做為大恒國公主,也不得不去。
陌子悠出神之跡,腕上一緊,耳邊傳來墨風(fēng)洛那低沉深情的話:“明珠公主,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他的聲音拉回了陌子悠,她心中冷笑,誰要你負(fù)責(zé)任,可昨天明明是子衍,怎么變成了墨風(fēng)洛,她心中好生懊悔,子衍本就不接受她,如此她些模樣,怕子衍更不會接受她了。
她看著墨風(fēng)洛那深情的模樣,她想著,可不能讓這個墨風(fēng)洛把此事說出去,不然,傳到朝夕國皇帝耳中,她必須得嫁給他。
她笑容僵住,剪水的眸子淚眼朦朧,她聲音略帶低泣:“洛王,今日之事,請你能否忘了,就當(dāng)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
她沒想到墨風(fēng)洛瞬間就急了,他大手握住陌子悠,他說:“怎么能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明明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公主,你是不是怕你父皇不答應(yīng)我們的婚事,你放心,想我也是朝夕國的王爺,我等會入宮,便向皇上請旨,修書一封,請求你父皇將公主下嫁于我。”
陌子悠聽到墨風(fēng)洛說他要入宮,將此事告知墨正祥,還要修書一封給她父皇,這事萬萬不能,若這樣,她就得必須嫁給墨風(fēng)洛了。
大恒國的女子雖是大膽,若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可以表達(dá)愛意,一但有了肌膚之親,就必須要嫁于她,上次,她本與墨子衍有了肌膚之親,她并沒有告知父皇,她怕父皇會逼迫墨子衍娶她,那樣,墨子衍會更恨她,所以,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打動墨子衍,讓他娶自己,可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早知道,當(dāng)初就將事情告知父皇,現(xiàn)在也不會出這種事情。
望著墨風(fēng)洛那急切,真城的目光,她心中一頓,又解釋說:“洛王,其實我心中早有心儀的男子,所以……。”所以不能嫁給他,她以為,他這樣說,墨風(fēng)洛會懂得。
可誰知,墨風(fēng)洛將陌子悠這話,聽成了,她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男子,而這位男子就是他,昨日陌子悠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深信不疑的認(rèn)為,陌子悠心中有他,昨晚,陌子悠那如火的態(tài)度,讓他好生懷念。
聽她這話,他知道,她是害羞了,他柔情一笑,擁陌子悠入懷:“公主,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八抬大轎迎娶你的。”
對于墨風(fēng)洛突如其來的動作,陌子悠一驚,再聽聽他說得話,她真是無語了,這人怎么聽不懂話,她本還想解釋一番,再看看天色不早了,她還得入宮參加那文會宴,不能再與墨風(fēng)洛逗留了。
她掙脫墨風(fēng)洛的懷抱,她起身更衣,隨意披上一件披風(fēng),她回過頭對著墨風(fēng)洛說:“洛王,我要去沐浴了,您還請離開吧。”
明明是逐客令,可偏偏墨風(fēng)洛聽不出來,他心中甚至以為是陌子悠在邀請他一同沐浴,可他轉(zhuǎn)眼想,不可再敗壞陌子悠的名聲了,他搖頭:“嗯,好,公主,那我先回府了。”
見墨風(fēng)洛沒有在糾纏著,陌子悠她終于松了口氣,這個墨風(fēng)洛平日里看起來都聰明的很,怎么一遇上這事就變糊涂了。
她不知道,墨風(fēng)洛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他,而在他心中也認(rèn)為,陌子悠心中也愛他,自是覺得陌子悠說什么,做什么都有他。
愛情,本就會讓人迷了眼,迷了耳,迷了一切。
眾人皆不知道,其實明月樓里有一條暗道是直接通往悠月樓,而她之所以當(dāng)初買下明月樓也因為這一個原因,兩個地方離得近而已。
她褪下衣物,下了溫泉水中泡著,她抬起手,看著身上那青紫的吻痕,心中惡心的很,她居然和別的男人上了床,這事子衍知道嗎?他會嫌棄她嗎?
可又想到,昨日墨子衍也來了,她自己昏迷前,子衍都還在,若不是她將自己與墨風(fēng)洛放在一起,又是誰呢,外人是進(jìn)不來的,照理說墨風(fēng)洛他種了迷香,雖昏迷了,但醒來還是要不了多久,而且,墨風(fēng)洛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她昏迷而強占她,只有一個可能,昨晚她身子虛弱,迷香入體,而了夢紀(jì),她編織著美夢,以為墨風(fēng)洛是墨子衍,她將自己給了墨風(fēng)洛。
“啊……。”她大吼著,心中難受著,子衍,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現(xiàn)在我的身子已經(jīng)不干凈了,你還會要我嗎?
其實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呆在池中許久,久到,她以為昨晚其實是一個夢,夢中與她歡好的其實是子衍,不是墨風(fēng)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丫鬟立在一側(cè):“公主,時辰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入宮了呢?”
這幾個丫鬟是父皇給她的,都是極有眼色的人,她們知道有些事該說,有些事不該說,她也無需告知她們。
陌子悠點了點頭,赤裸著身子,她便出了池水。
丫鬟立即上前,將陌子悠身上的水擦干后,為她更衣,丫鬟余光看著陌子悠身上那青紫的吻痕,她臉一紅,不語。
不一會兒,陌子悠穿戴整齊后,她便出了從暗道,重新回了明月樓,她還不敢直接從悠月樓大門出去。
今日她著一件月白色長裙,胸前繡著一朵淡粉色牡丹花,花朵很妖嬈,正好遮住她胸前的吻痕。
而裙擺也繡著幾朵牡丹花,與胸前的牡丹想輔相成,衣袖口用著上好金絲線勾出的祥云圖案,再加上那飛云鬢,鬢間那根金步搖,步搖上刻著一枝栩栩如生蝴蝶,更讓人驚奇的是,這金步搖上的流蘇居然也是一只只小蝴蝶,可見做工精細(xì),雕刻技術(shù)巧奪天功。
文會宴是在長公主墨宛的宮中舉辦的,沐汐嬈不是沒有見過奢華的宮殿,姒貴妃身份是何等尊貴,可與皇后平起平做,她的宮殿自是也奢華的很,可與這暮宛宮比起,還不是差點一星半點。
一入暮宛宮,宮女起先還沒有看出沐汐嬈的身份,她眼中疑惑,還起疑著想著這是哪家小姐。
此時,沐汐嬈周身泛著那清冷氣息不淡也不濃,恬到好處,再加上那淡雅的妝容顯得更加清雅,在這一群濃妝艷抹的女子中倒是一道獨特的美女。
就在宮女舉棋不定時,不知道怎么稱呼沐汐嬈時,誰知,身后卻傳來一道譏諷聲,她聽出是何人聲音,她立即上前,行禮:“奴婢參見凌王妃,王妃安好。”
沐雨薇看著也是剛到的沐汐嬈,她冷笑著:“喲,睿親王妃你也來了,不過,今日來的各府千金,可都是文采與容顏都是出眾的很,睿親王妃你來不是自取其辱嗎?”
沐汐嬈不怒反笑,她看也沒看沐雨薇一眼,直接回?fù)舴粗S刺:“到時候還不知誰自取其辱了,香草,你說這暮宛宮外怎么有一只野狗在吠啊,我們走吧,以免便誤傷。”
香草是何等精明的人,她自是聽出了沐汐嬈言外之意,她扶著沐汐嬈低笑著說:“王妃說得極是,王妃你慢些。”
“你……。”沐雨薇被沐汐嬈氣得不輕,可現(xiàn)在在皇宮,她也不能把沐汐嬈怎么樣,畢竟沐汐嬈現(xiàn)在的身份可比她高出一個品階。
一旁的宮女,她驚訝,原來她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沐汐嬈,可真見到真人,也不是傳聞中的那般丑陋,還很美,光那淡淡的氣息,就讓人眼前一亮。
反觀,暮宛宮其她千金小姐,要和藹,高貴的很多。
與沐雨薇一起來的還有兮縷,本來,這種場合,兮縷是沒有資格來的,她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夫人,但墨涵凌卻開口讓她去,而墨涵凌與墨宛本就是一母同胞,要兮縷參加,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