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心里坎坷的等了十幾分鐘。
浴室忽然打開,一道穿著薄紗睡衣的身影緩緩坐在床上看著我,"是不是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我小雞啄米的點頭。
"我也等很久了。"她溫柔的笑了笑,俏皮的看著我。
一下子關燈摸著黑暗跳到床上,一下子鉆進了我的懷里,柔軟的身軀讓我渾身一片躁熱,再也不顧三七二十一,這一次管她是不是調戲我,喘著粗氣翻身壓了上去.
"你還來真的啊!"一陣嬌呼。
...
許久之后,沈蕓才滿面潮紅。趴在我的胸口上羞澀低語,"本來這一次,我也只是想逗一逗你,這件事情等我們結婚那天再說的。"
我一陣無語。
摟著懷里赤裸的沈蕓說你這是玩火自焚。
這一次沒有蕓女能震懾我,那里堅持得住,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那里受得住一個大美女的誘惑。
"算了,人家阿修羅都要生孩子了,我們兩個都認識這么久了,現在才真正再一起。也要加把勁。"她美眸偷偷抬頭看著我,讓我又是一片火熱。
這時沈蕓沒有應和我的反應,像是沒有這方面的心情。
她有些擔憂的爬起來,到旁邊掀起被子蓋上,再趴回我的懷里。"泰杭大帝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能贏?沒把握的話,到最后隨機應變,就想辦法勾引王舞算了。"
沈蕓還在想這件事情,我瞬間無奈。
"別想這么多了。"
我拍拍她光滑的腰肢,溫柔的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們兩個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王舞的事情是不會妥協。"
"我只是說萬一。"她憂心忡忡的看著我。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我是不愿意。"我說。她的心我又如何不清楚,都是為了我好。
可王舞真是不感冒。
甚至試著相處下來,反而隱約還有一些討厭,那種嬌生慣養的家伙真不是我能伺候得起的,要娶她我是絕對不愿意。
"這段時間我帶著幾人到天庭走了一趟,打了幾場,薛尸青突破到大帝了,我也快再進一步,突破到了巔峰大帝,事情沒有這么糟糕,人家找來,我們人多,未必打不過。"我摟著沈蕓說了說天庭發生的事情,進步飛快,想讓沈蕓安心。
"希望可以再快些。"沈蕓認真的說,"半仙很強的,沾上一個仙字。沒用你想的這么簡單。"
我點頭,這一次再爬到世界頂端,就再也沒有人能主宰我們兩個人的命運了,不然別人一個不開心,我們就任由別人揉捏,命都不是自己的,一路摸爬滾打到今天,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對了,你在殯儀館里認識的婷姐呢?這些天聽她把前幾世的事情講完,三世情緣呢,天生一對,讓我好生羨慕!"她趴在懷里蹭了蹭,干巴巴的看著我,"她剛剛,還在幽怨的看著我們兩個進屋。"
我瞬間一懵,沈蕓這簡直就是話題終結者,氣氛瞬間尷尬起來,我一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噗。
她展顏一笑,就喜歡看我吃癟,笑臉盈盈的說,"你也別激動,婷姐我也聊過了,人很好,脾氣也很溫柔善良,我問過她了。她說她愿意做小的,聽我使喚。"
我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看把你開心的。"她嫵媚的瞪了我一眼,"我還在你懷里呢,你還想著其他的女人,她說第一世里你是將軍副將,當時也有三妻四妾,只是當時她的正妻而已。
并且你真想要娶呀,你也得打贏泰杭大帝才行!算是我對你的一個獎勵吧,畢竟王舞那女人,我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娶她還不如娶婷姐。
你已經是一尊大帝,天下最強的存在之一,將來成為半仙是要統治陰間大地,甚至成仙的,不知道多少女人要喜歡你呢,多了一個你滿意了吧?以后別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連忙苦笑,說我不是那種有了權勢就會放縱的人。
"并且我的桃木身軀不是人,孩子的事情,不知道生不生得出來。"沈蕓有些擔憂,小聲說。"婷姐是鬼軀,鬼是抵達到了皇境就會化為新生靈,凝聚成實體,她是一定能生孩子,盡管是鬼嬰。鬼生子。"
我沉默。
當時苗疆鬼蜮的鬼國幾個皇子,還有眼前的藤蘅就是這么生出來的,而民間也有很多鬼嬰的傳說。
我心里感動得無以復加,抱著沈蕓的身子緊了一些,說,"桃木身軀生不生得出,我們要試一試看才知道,別垂頭喪氣的,擔心完這里擔心那里的,一下子就有了家庭主婦的樣子。"
"也對。那我們小兩口再努力一把,試著生一個?"她趴在我的懷里嫵媚的抬頭,眼波流轉的看著我,小手在我胸口上畫圈圈。
我一瞬間就火氣上升,再次翻身壓了上去,惹得沈蕓一陣嬌呼。
.....
第二天,才是阿修羅和小黎兩人的婚禮。
清晨的時候我們張燈結彩,全體參加了阿修羅的結婚儀式,熱熱鬧鬧的,閑扯了一段時間。到半晚拜堂成親后,送了兩人進洞房后,我們再次在酒桌上閑聊起來。
我和沈蕓牽著手,關系像是更加親昵了一些。
"這兩人奉子成婚啊,終于送進洞房了。"小宮女兒笑了笑,面容無比猥瑣。
"還有你們兩個有貓膩啊。"薛尸青古怪的看著我和沈蕓,不愧是老江湖,嗅覺敏銳。
我眼睛一瞪,說這不是很正常嗎。
"沈蕓,你死定了,不僅僅打牌出老千,敢搶我的男人!!"王舞激動的大叫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俘虜,我們也不理她,她的性格就那樣,囂張得很。
"你不生氣嗎?"
皮蠱巫忽然扭頭,平靜的看著羅采薇。
"我為什么要生氣?"
羅采薇偏著腦袋,露出一臉天真疑惑的眼神,一副不解,"他們兩個已經等很久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應該生氣才對。"
皮蠱巫長嘆了一口氣,"可是你沒有心沒有情,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皮蠱巫倒是沒有再說話了,默默看著角落里大口喝酒的沉默婷姐,說那才是正常的反應。
"你們兩個可以啊。終于修成正果了?"這群人嘰嘰喳喳的,一下子就把我們堵在中央,圍著我們拿我和沈蕓開刷,開心無比。
小宮女兒說,"還有人家婷姐怎么辦?等了你幾世。難不成讓別人做小的?人家在和悶酒,快去安慰啊!灌醉了好下手,管她三七二十一,明天天亮,不從也得從了!"
"別鬧了。你們這群牲口!"我一下子頭大了,哭笑不得的推了一群人的灌酒,離開了大紅色酒桌。
來到漆黑的別墅外面點了一根煙,坐在臺階上享受這份漆黑夜色下獨有的安靜。
"正宮娘娘怎么說?"
"就是啊。"
"不會是想獨占人家吧。"
無數人擁著沈蕓,嘰嘰喳喳的看著沈蕓,而沈蕓只是掩著嘴輕笑,一副笑而不語的樣子。
"屋里這群王八羔子,都鬧得挺歡的,一個個就知道瞎起哄。"
我聽著身后的聲音哭笑不得,點起煙,吸著久違的六塊五真龍搖了搖頭,許是被黃琦傳染了,我也對這煙情有獨鐘。
"你在想什么?"
一道聲音憑空在夜色中響起。
"是誰,無聲無息在我背后..."
我忽然冒出冷汗,這種感覺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至少我成為大帝后第一次碰到。
我扭頭一看是一名紅發身影。
身穿深灰色修長道袍,俊美無比,不知道何時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我的身邊坐下,手里也點了一根煙,在月色下緩緩吞吐著一圈圈灰煙,眼眸滿是滄桑,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坐了多久。
"你說,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