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
離開時,太子藤蘅也就是半步鬼皇而已,當時的鬼青大將軍突破了鬼皇卻被我們殺死,現在藤蘅過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也頂多是突破了鬼皇。
現在,別說她一個區區鬼皇也沒有能力逃出鬼蜮,他們沒有小薇雕像,離不開夜晚黑暗,就算逃出來了,以她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做出那么卑鄙的事情。她人還是比較光明磊落的,不同陰險的鬼青。
"你確定這里的人,被帶到了深處?"我遲疑道。
"哈哈,你在懷疑我?我是什么人,還會騙你這種小癟三不成!"她嘲諷一般的鄙夷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她的喋喋不休,心中驟然一突,總感覺這里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既然不是從鬼蜮出來的人,只怕是進去鬼蜮的人,而那些要進去的人不殺掉鬼頭巫,只怕是要抓去當向導。要進入苗疆鬼蜮深處。"
我心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樣一來,為什么已經逃出來的鬼頭巫還要回去,那么就解釋得通了,目標只怕是鬼蜮而并非鬼頭巫。
"我們走,到深處去!"我一路狂飆不止。迅速往深山前進,生怕有了什么閃失。
"陽間的勢力,也就那么幾個有皇級高手的,那人的氣味不是我們心晶國的,無非就是樹神宮,小薇城,還有那些道門的老家伙,他們來到這里要對你說的鬼國下手,都很有可能。"
王舞趴在身上磕著瓜子說。
"小薇城?樹神宮?"我深呼吸一口氣,微微凝重了一些,那道門也很有可能,畢竟降妖除魔。
"小薇城與樹神宮最近打得火熱,不知道是什么死仇,這雙方相互廝殺,雙方都很慘烈,互有損傷,但樹神宮明顯不是對手,節節敗退,這個剛剛冒出來的勢力最近已經有消聲滅跡的趨勢了。"王舞又說。
我摸了摸鼻子,怪不得這兩個大佬沒有來找我麻煩。
原來是自己先干起來了,她們沒有理會我這種小癟三,當時小薇和我聯手坑桃花仙,她自然把這筆仇記在小薇身上,不過很明顯桃花仙是干不過陰險狡詐的小薇,出現這種局勢是最意料中的事情了。
"樹神宮元氣大損。幾乎是沒有了,而小薇城據說手下的四大戰將,本就少了一個用劍的舔腳兒老頭,據說現在又死一個戰將鬼皇,還有一個重傷瀕死,就一個薛尸青皮糙肉厚,沒什么大礙。"王舞繼續說。
薛尸青?
我心里一驚,腦袋中浮現出那個拿著油紙傘的女人。
聽著反而感覺開心,想不到當年離開進入鬼蜮之后,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干起來才好,終于輪到我撿咸魚了。
我一路瘋狂跑去。
大山中周圍再次出現了熟悉的景象,綠樹青青,一副茂盛景象,可是極為靜謐,根本沒有任何動物,連蟲兒都沒有。這是再次進入被仙詛咒的苗疆大地了。
嘩啦。
我奔跑中臨近夜幕。
天空瞬間暗了下來,再次出現陰陽割昏曉的恐怖景象,鋪天蓋地的黑色潮水覆蓋山川,狠狠涌來。
"這是什么鬼東西!"王舞傻眼了。
"還是和當初的景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我輕輕一嘆,快速向前前方跑去。
大片奇異的黑色魂蟲再次腐蝕我的皮肉,一轉眼把我啃成了白骨架子,而身后的女人啃都啃不動,像是果凍一樣。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皮肉,我一直懷疑她的不死軀是胖女人的脂肪。
"有趣兒。"
王舞哈哈大笑,趴在一個骨頭架子上說,"你這種垃圾的不死身,排骨架子,真菜兒。"
"你能不能安靜一下。"我皺了皺眉頭,感覺苗疆鬼蜮出來了奇怪的異變,再次抖了抖白骨架子,繼續向前趕路。
一路飛馳,面前漸漸出現了一塊染血的石碑,銹跡斑斑,上面寫道,"苗疆鬼蜮。"
這塊昔日的石碑變成這種樣子,讓我不由得瞳孔一縮。
"靜,太靜了。"我繼續向前一路狂飆,再次臨近黃昏的時候,我來到了鬼蜮皇宮之中。
面前還是一片寂靜。
沒有昔日龐大數量的十幾萬鬼兵,也沒有皇宮侍衛,空蕩蕩的一片,甚至讓人產生一絲恐懼。
"不僅僅是外面居住的骨頭巫。連鬼蜮里的鬼國都消失了嗎,連皇宮重地都沒有人?"我深呼吸一口氣,心里止不住的下沉。
"誰。"
我驟然扭頭過去,發現了一個小鬼魅縮在角落里,驚恐的看著我。"別、別殺我!"
我大步走近一把拎起這個小鬼魅,說,"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的,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
"殺神回來了!"他看著我的樣子,越發嚇得越發傻了,渾身都在劇烈顫抖著,"完了完了,我們徹底完了,禍不單行啊。"
我無奈。捏著它的脖子說別嘰嘰歪歪的,說這里發生了什么,要不然直接捏死你。
"外面這里來了吃鬼的妖怪。"
這個顫抖的鬼魅第一句話就讓我吃驚了。
"那幾個妖怪一口氣吞了上萬鬼兵,太可怕了,大家都跑了!我們藤蘅圣上已經突破到鬼皇層次,帶著十萬鬼兵親征,結果大軍瞬間被擊得潰敗,圣上重傷而逃,在帶著我們一群鬼魅到處奔走,要留存最后的火種。我也是跑得慢了,才沒有跟著逃亡軍離開這里。"
數量堆不死,一口氣吞了十多萬鬼兵?
我深呼吸一口氣,鬼蜮到底發生了什么,似乎是來了不得了的怪物,整片龐大鬼國竟然被這樣搞得凋零了,眼前的藤蘅已經是新晉鬼皇了,卻帶著一群鬼王和精英到處逃亡,簡直就是當年人類反抗軍的翻版。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我形容了一下鬼頭巫的長相,他卻搖頭晃腦說沒有見過。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有沒有見過和我一樣的骨頭架子?"
這鬼魅連忙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說見過了一大堆,被那幾個怪物關押著當成奴隸,并沒有殺掉,只是過得比較凄慘。
"沒事就好。"
我深呼吸一口氣,那些骨頭架子,應該就是鬼頭巫那些村民了,被我變成了桃人。自然會在黑暗中變成骷髏。
又問你們的新圣上藤蘅去那里了,他卻連忙搖頭說不知道,我看他的神色是真不知道,并且只怕是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那一種,顯然也算是一名忠烈之鬼了。
"你滾吧。"
我說著。那個嚇得屁股尿流的小鬼兒哈腰點頭,瘋狂跑掉了。
"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圣上在哪里,不要小瞧我的追蹤術。"背后的瘋女人得意洋洋的忽然開口。
我看著她問在哪里。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說之前你錯了。你要認錯。"她冷笑。
"好吧,我求你,我之前錯了,不該這么對你不敬。"我嘆了一口氣,哭笑不得的又往她手里遞過一包瓜子。知道這個刁蠻任性瘋女人還是要哄的,她要是一言不合就壓人,我是真承受不住了,誰讓她有一個好哥哥呢。
事到如今,我還是始終抱著一線希望能和解的。
盡管沈蕓和我說過,她哥泰杭妖帝是一個恐怖的暴脾氣,殺人狂,從乖張王舞的性格就能看出他哥的偏激性格,這位妖帝最疼他的妹妹。
曾經有一位前途無量的人王罵了她妹妹幾句賤女人,他就走上道門,那位隱世的道門老邁大帝親自站出來求和都不成,直接當著那位大帝的面動手就活活把那道門的天才打死了,氣得那個大帝發抖。
而我現在,用液壓機壓了大半個月的王舞,瘋狂折磨...
想想就可怕,不然沈蕓也不會讓我想辦法忽悠王舞,這樣這位恐怖的妖帝就只能硬生生吞下這口氣了,認下便宜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