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有了定數,城中大廳的事情我便沒有再繼續看下去。
接下去勾心斗角的事情,就交給張卿素,他和那些心思深沉的家伙們周旋,而我卻眉頭一動,來到了新娘這里。
"你怎么有空跑來我這里了?"新娘露出一絲驚訝。
"住得還習慣嗎。"我平靜的坐下,看了看的樹屋擺設,說。"你住在這里的幾天了,怎么看思故鄉?"
新娘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這里看到的震撼要比想象中的大,認真說,"或許會掀開一個嶄新時代,未來的陰間,也會變成陽間那樣繁華,車水馬龍。如若平定陰間戰亂,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車輛法器來往,天空有巨型戰爭法器飛馳。死人的世界,與活人世界一般無二。"
我微微點頭,想不到新娘的眼界很高。
我不知道她從哪個鬼差身上聽過陽間的事情,不過也正是所想的那樣,未來的陰間或許會變成那樣的景象。
新娘又道,"畢竟陰陽兩界對立,就像是一個沙漏,上方是生者世界,下方是死者世界,相互投胎相互來往,可逝者的文明現在還停滯在幾千年的蠻荒之前,而眼前或許會迎來千年未有之變革。"
我心中暗暗贊嘆,拍手叫好。
影九瞬的陰謀與計劃,事到如今我也已經基本猜透了。
他與蕓女讓人偷渡陰間,無非就是想把這片貧瘠古老、仍舊停滯在幾千年前殷商時代文明的古封建大地進行改革。
這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想法。
平定陰間戰亂,改革成陽間那樣繁華的世界。
而我的桃花樹,便是推動整個陰間大局的一環,制造出機械法器,而那些偷渡的活人,他們嶄新的思想、超越千年的理念。將會給這片枯萎的大地迎來一場質的變革。
"圖謀,真是太大了,這兩人不僅僅想要平定陰間戰亂,還想開辟出一個完美的盛世。"
我忍不住嘆息,這簡直就是顛覆古老陰間的一切文明,重建制度,動所有鬼皇城池、甚至十殿閻王的奶酪!
"那太遙遠了,改變世界不是我這種小癟三能想的,那要我的鬼城真正成為龐然大物,才有這種實力親手推動文明進步,才敢與世界為敵,你別談未來,你先說現在。"我笑了笑。
"樹大招風!"
新娘撫摸著劍,緩緩吐出這四個字。
我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贊嘆一般的抬頭看了看我的桃花樹本體,說我這樹的確是挺大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新娘搖頭,平靜的說道,"別說未來,就連現在都走不出城去,周圍的鬼城虎視眈眈。只要商隊出城,周圍的鬼城只怕要出手截殺,因為思故鄉的誘惑太大了。"
我笑著問那該怎么辦。
新娘一臉詭異的看著我,露出一絲平靜的笑容,淡淡說,"你已經想到了,你來我這里不是想請我出山,陪你去打服周圍的鬼城,去把他們的鬼皇城主打趴下嗎,表示自己不是好惹的。"
我點頭,說被你發現了。
"你現在分明是想利用我當打手,但我也和你打膩了,正好可以去練練手了。"她驟然起身,看著窗外露出一如既往的熊熊戰意。
我也知道她手癢了。
"我們思故鄉周圍,除了高高在上的禹王城,周圍一共遍布鬼泉城之流的七八個城池。我負責西南放心的四個,你負責東北方向的三個?"我遲疑了一下,認真的說。
"好。"
她徒然起身。
....
這一日,兩位鬼皇悄無聲息的出城。
半日后。我前往南面城池,在鬼泉城中經歷一場鋪天蓋地的廝殺,這是一位巔峰鬼皇,比我強上一個層次,卻仍舊不是我的對手。
我的劍道,還有我白骨菩薩的鬼怪神通對于普通高手而言,簡直就是一場赤裸裸的碾壓,一尊巔峰鬼皇被我打得抱頭鼠竄。
"你敗了。"我渾身破破爛爛。這一場苦戰贏得并不輕松。
"你厲害,我承認你的地位,行了吧?"
這位鬼皇大口吐血,只得每一位新皇誕生建城,都要和旁邊的勢力交流打斗一番,可是誰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殘暴,戰力恐怖成這樣。
五日后,四周的鬼城紛紛經歷過屠戮。
"鬼泉城的鬼皇被打得鼻青臉腫!"
"南面鋅蜮城的鬼皇被打得棄城而逃!"
"太特么嚇人了!"
"從哪里來的兩個新的怪物鬼皇!"
"連最強的古老禹王城都沉默不語了。沒有任何表態,應該也是默認了,他們的半步大帝沒有親自出手。"
一連串恐怖的戰績傳遍周圍大地。
兩個戰力恐怖的普通鬼皇以摧枯拉朽的姿態碾壓,這意味著一個強勢鬼城的誕生。
周圍的鬼城勢力紛紛岌岌可危,宣布不再敢找思故鄉的麻煩,知道這一座城池,已經變成方圓萬里內的龐然大物。
第六日。
思故鄉的樹神金光燦燦。
龐大的桃花樹再次迅速膨脹,從七八百米的巨型枝干,擴充到了足足千米高度,而桃花樹保護覆蓋的城池面積,徹底擴張到十萬平方米,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巨城。
"樹神抵達半步大帝了!"
一則消息徹底傳出,整個思故鄉任誰都知道,它已經徹底崛起,勢不可擋的稱為附近一帶難以招惹的勢力之一。
......
別墅大廳。
"這肥皂劇越來越假了。"
我盤腿坐著沙發上看著電視,搖頭笑道。
此時陰間。我在以雷厲風行的可怕姿態壓服了周圍鬼城,不快不行,死亡壓迫面前,幾乎是在爭分奪秒的拼命。
而現在暫時解決了思故鄉的問題。周圍的鬼城也不敢放肆,也就沒有再用得到我沙包大的拳頭,剩下只能靠那些商隊解決了。
我打壓了一番其他城池立威,敢動手截殺商隊的人應當是小了很多。最起碼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手了,有了忌憚。
而與普通鬼皇經歷一連串較量,修為微微精進,在陰間開始再一次和新娘繼續瘋狂對練。
"用通俗的話來講。是換這一具身軀掛機修煉了。"
我摸了摸鼻子,平靜的看著客廳里的電視,翹著二郎腿抖了抖,一副極為淡定的姿態,磕著瓜子喝著小酒。
"呸!"
趴在身后的女人,也在磕著瓜子在地面上吐了一地的皮,還有些瓜子皮吐在了我的側臉上,冷笑說:"你要出門了?"
"你能不能有點教養?"我搖頭,擦了擦臉。
我的確是要出門了,去苗疆的深山里把骨頭巫請來。
羅采薇這家伙和小宮女兒到處瀟灑去了,說她心里怕怕,不敢見這個瘋女人,畢竟當時她可以用液壓機壓別人的罪魁禍首,所以就和小宮女兒跑出去浪了,跟著一個鬼皇高手,我也不擔心她。
而茵茵?
前陣子不笑主人過來接人,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豎起了大拇指,說我是真不要命了,敢對這位大小姐下手。
只得承諾說幫我們繼續壓下一段時間,盡量不被發現這里的事情,畢竟現在和我們穿同一條褲衩,但只能做到這么多,說別拉他下水,從此我們兩邊再沒有了干系,相互不認識。
顯然他也是被嚇瘋了,跑得賊快。
"差不多出門了。"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行李,打的來到車站,在繁華的人流中上了正好準備的大巴。
"這個美女怎么一直趴在他身上?"
"惡心。"
"秀恩愛死得快。"
"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
在一個個男男女女的指指點點中,我背著身后的瘋女人連做都不敢坐下,免得把她當成肉墊,她又會瘋狂怒吼,只能站著在大巴上扶著把手,踏上了回到苗疆深處的路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