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含著淡淡殺意的句話與我平靜的神態,讓兩個女人以及四個怪物閃過一絲驚異不定!
這時,旁邊那四個怪物中有一個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驚恐的低聲說:"老大!傳說中那個新出現的蠱王,骨頭巫來到了我們這一帶,難不成就是這個人就....."
"大人,您就是那位傳說中新出現的蠱王?"
這時,那個旁邊的蜈蚣女人聽著對面的話,絕望雙眸爆發出巨大的驚喜。看著我的平淡身影,仿佛絕處逢生。
"這個人不對勁,太不對勁!"
這時,那個為首的怪物終于露出一絲懼色,看著我淡定自若露出一絲恐懼,瘋狂的大叫。
"他太平靜了!根本沒有任何畏懼和意動,看著我們一副無關緊要的神色,這姿態做不了假的,只怕真的是蠱王.....我們快跑!!!"
在這里生活的蠻民一個個活在相互殘殺的邊緣,每一個自然都謹慎小心。眼前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想走?"
"遲了!我要你們四個試驗一下我的新蠱兒!"我冷冷一哼,對于殺掉吃人的狠辣蠻民毫無內疚。
呼啦啦!
窸窸窣窣的振翅聲音傳來。
在兩個丑陋女人欣喜若狂的目光中,斑斕老虎的身上鉆出密密麻麻的桃蚜蟲,如蜜蜂出巢穴一般,向著那驚慌失措。瘋狂逃跑的四個怪物蠻民殺去!!
啪。
我的桃蚜蟲還沒飛到一半,就被其中一個怪物養的毒蛇一挑尾巴,像是拍蒼蠅一般簡單拍在了旁邊的樹干,瞬間統統拍扁!變成肉醬。
"這......"
空氣一下子就死寂了。
任誰都想不到我信誓旦旦的姿態,卻派出的蠱兒這么弱,雷聲大雨點小,一下子就被蛇蠱一尾巴,就全部拍死了。
"死、死了?"
那個蠻民面色巨變。
猛然間,由絕望閃過嗜血的癲狂,舔了舔嘴唇兇悍的看著我。
"哈哈哈哈!你竟然在騙我,蠱兒這么弱小,偽裝成蠱王?樣子裝得還挺像的,差一點騙過了我,還自稱蠱王!"
他雙眸閃過驚怒,大叫道:"你個弱小的菜人!你死定了!作為你欺騙我的代價,我要把你一片片割下來,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吃掉的痛苦,那是人世間最恐怖的刑罰!"
"這痛,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我拖著下巴,暗自低語,也感覺這桃蚜蟲太弱了,這一次第一次用這蠱兒,大失所望。
還有就是虎頭蛇尾。
信誓旦旦的說要拿他們開刀,試驗新蠱兒,現在一下子就被拍扁了。感覺特別的尷尬。有失我骨頭巫的顯赫威名。
"你傻啊,你拆穿了,怎么還怎么淡定?"
那個蜈蚣女人如看傻逼一樣的看著我,低聲慘叫道,"可惡呀!你剛剛裝得真的很像,差一點就把這四個家伙給嚇退了,你應該直接嚇不讓你的蠱兒攻擊,一下子就露出了馬腳!被發現你的蠱兒很弱,不然差一步我們就能逃了!"
她一開始以為看到了希望,以為我是蠱王,可是并沒有。
我的桃蚜蟲,只比她這些弱小的蠻民強一些,卻比不上這些蠱術高手的蠱兒,相差十萬八千里,我這等卑劣的弱蠱,又怎么可能是傳說中,蠱術已經登峰造極的蠱王?
她與身邊的丑陋女人露出絕望,看著眼前流著哈喇子的四個怪物,清楚的知道迎接她們的,是什么可怕的下場!
我拖著下巴,輕聲思索著。
"這桃蚜是弱,畢竟是樹木的害蟲,但是吃了我樹妖的皮肉,估計根基也能漸漸變成妖蟲,等我用我的老虎皮肉養一會兒。再去給鬼頭巫那個老頭二次改造培育一番,估計也能變強一些。"
"哈?"
那個怪物老大露出譏諷,幾乎捧腹大笑,一臉猙獰說:"你還裝!還說認識鬼頭巫大人?還稱鬼頭巫大人叫老頭,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蠱王了,你這么弱的蠱兒,有什么資格稱自己是蠱王!"
旁邊幾個怪物也露出譏諷之色。
蠱王叫做蠱王,是因為他們的養蠱之術強到了極點,培育養出的蠱兒恐怖而可怕,強得無法想象。
旁邊的兩個女人絕望也露出同情之色,低聲說:"哎,本以為碰到了救星,誰知道是一個傻子!"
"直接殺掉這兩個女人!這個一臉平靜的家伙,我要活著切片,會不會給我磕頭叫爺爺求饒!"那老大閃過兇光。
轟。
地面的毒蛇化為靈巧的閃電襲來。
"完了!我們姐妹要死了!"那兩個丑陋的女怪物露出絕望,顫抖著手捂著雙眼。
"蹬鼻子上臉了?"
我眼皮微微一抬,這些天的日夜苦練劍術已經算是登堂入室,手里的桃木劍輕輕一刺。
噗。
毒蛇很快,但桃木劍更快。
劍身靈巧的一挑,那毒蛇瞬間就變成了黑霧。掙扎著腐爛掉。
"這還是人嗎!!"旁邊的女人一下子傻了,呆立當場,幾乎要從喉嚨中尖叫出來,"人怎么可以斬蠱兒!?"
恐怖凝結在怪物老大的喉嚨里,驚得目瞪口呆。連退數步,"人怎么可能可以和蠱蟲一樣快!!?"
旁邊的幾個蠻民幾乎瑟瑟發抖。
甚至整顆心仿佛墜入地獄之中,他們從未見過這么離奇的事情,人是最脆弱的,也是最需要保護,輕松一個蠱兒就能暗殺掉,可是我眼前卻表現出了違背常理的力量。
"怎么不可能?"
我啞然失笑,看著他們被嚇呆的神情感覺十分新奇,搖頭說:"你們在這片大地,眼界太小了。都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養蠱、煉巫術一脈,人只能借助外物,殊不知人也可以像蠱兒一樣強,也可以修自身。"
我說的這些東西,對于他們太過驚世駭俗。
這些話在被封閉,世代練蠱的蠻民中,如同聽到天上的神話一般,仿佛打開了一扇新天地的大門。
并不是否認養蠱,苗疆自古就是很強悍詭異的一脈。
但世界上還有其他強悍的,如道門的道術道法。佛門的禪語以及不壞金身。他們祖輩到過外面,自然知道,但是他們卻以為這個世界只有蠱術與巫術。
"見識太短了。"
我緩慢的搖頭,可這群蠻民早已呆若木雞。
"不,不可能的,你一定又是在騙我!"那個怪物老大忽然大叫,道:"你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手法,想要把我騙走!我不會上你的當的,你不用蠱術,不可能是蠱王!"
人到了崩潰與絕望之時,往往會爆發。
我心中了然,我一時興起解釋了一番,卻徹底讓這幾個自以為是的蠻民,起了疑心,認為我是耍了什么手段。
這時樹杈上傳來幽幽然的聲音。
"你不信,不代表沒有,這個家伙真的是蠱王,并且還是很強大的蠱王,盡管他用蠱兒的水平差得讓人發指。"
"誰?誰躲在樹干上!你憑什么說這個家伙是蠱王?"那個怪物老大大叫,抬頭看去一下子腿肚子就軟了。
"啊!!!"
那旁邊的女人爆發出凄厲短促的尖叫。撕心裂肺。
她的情緒本在起伏,欣喜、絕望瘋狂交替著,本來以為我是弱者而絕望,又因為我的詭異身手燃起希望。
可是現在,她終于迎來徹底的絕望。
這個恐怖的怪物。哪怕是蠱王被他逮到見到真身,也只有死路一條。
"阿修羅!!怎么可能,這個怪物怎么可能會來到這么偏遠的地方......"
她腳下一軟,面白得像是一片瓦片,毛發皆栗。頭皮又冰又麻,像是把所有希望榨干了一般。徹底承受不住這急轉彎的事態,汗水、淚水,一股腦的涌了出來,甚至還大小便失禁了。褲襠濕潤一片。
"又一個被我嚇傻的。"
樹杈上,有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搖頭,仿佛司空見慣,他對于這片大地蠻民造成的恐懼,可怕到了極點。
他躺在樹上吃著桃子,猛然呸了一口把桃子扔在地面,平淡說:"這些植物真惡心,不知道為什么你們吃得下去,果然吃肉才是我的主食。"
他緩緩看向了我,搖頭道:"我真的越看你越不爽,你竟然容忍這兩個弱小的女人在你的面前威脅你,還會和這群對你如此放肆的蠻民們,好好說話。"
"我喜歡,你管不著。"
我平靜的拿出布,在慢慢的擦拭著桃木劍,幽幽然道:"你個跟蹤狂,這一次又跟了我多久,又看了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