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飄忽不定的身法總是出現(xiàn)在范遙意想不到的方向,鬼本來就帶著陰煞之氣,但是她卻有著功德之力護持,靈體竟然異常凝實,就連對天地靈氣都十分親近。范遙簡單對過幾掌竟然沒能壓制住對手,比自己更濃厚的能量襲了過來。范遙把力氣加到了兩千公斤大力熊掌拍出,女子終于被拍得后退開來,竟然絲毫沒事。范遙倒飛出去雙臂直接麻木了,心下大驚知道尋常招式根本無用了。于是喚出了戰(zhàn)神槍,任督二脈和五臟主脈已通的范遙融匯貫通了天罡三十六式體術(shù),戰(zhàn)神槍的招式已經(jīng)可以施展出幾招了。
“風(fēng)刃龍卷”范遙身軀猶如“S”型般,長槍上下翻飛跟著身體轉(zhuǎn)動起來,長槍不斷地發(fā)出著氣刃從旋轉(zhuǎn)的氣浪中襲向女子。女子信手拈來幾片樹葉與氣刃撞在一起,竟發(fā)出“砰砰”的撞擊聲。你以為就你會飛葉嗎?看我這招“梨花飛葉”范遙眼見招式被破去,立定身形旋轉(zhuǎn)著胳膊像擰成的麻花一樣,交替旋轉(zhuǎn)著長槍,體內(nèi)真氣被牽引著激射而出好似片片殘花飛葉。女子的幾片樹葉終究擋不住這么密集的攻擊,以真元護在自己身前阻擋住了這波攻擊。女子看著氣喘吁吁的范遙夸贊道:“這招還不錯,拿出你的全力來吧。”
范遙看著園中草木只這一波攻擊竟變得一片狼藉不由得有些心疼,心道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掏出了符篆向女子砸去。“破邪鎮(zhèn)靈符,祭”女子面色終于凝重起來,真元瘋狂而出向符篆撞去。對撞處竟發(fā)出呲呲的聲音,符篆的力量追著煞氣向女子鎮(zhèn)壓而去。女子強大的真元再一次破開了攻擊,表情盡顯疲憊之色。范遙心想我手段使盡竟打不過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心下也有些氣惱地喚出了“毀滅戰(zhàn)鼓”。
“這是毀滅戰(zhàn)鼓?你竟然是水婆教的人?”范遙拿出戰(zhàn)鼓的瞬間,女子的戾氣竟然不受控制的散發(fā)出來!拔也皇撬沤痰娜,只是恰好得到了幾件東西而已?次疫@招“鸮啼鬼嘯”!狈糯舐涞氐膽(zhàn)鼓,被范遙真氣帶動著“咚咚”的響了起來,院中水池的水面被震得蕩漾起來,幾條錦鯉爭相跳出水面在地上痛苦地甩著尾巴。鼓聲中好似傳來了鳥的哀嚎和鬼叫的嘯聲,女子隨著聲音的震蕩凝重的表情開始扭曲起來,一竄竄詭異的咒語傳了出去。瞬間地上滿是蜘蛛蟲蟻,天上一團團飛著的蚊子,都奔著范遙沖去,“吱吱”只見越來越多的老鼠不知道從哪來的不斷冒出頭來。鼓聲每響起一下鼓邊的蟲子就爆體了一些,剩下的急忙補上繼續(xù)沖向范遙。
鸚鵡竟也發(fā)出了急促的聲音,老鼠本就艱難忍受著偶爾溢散出來的音波的攻擊,終于在高大的那只帶領(lǐng)下退卻了。范遙忍著滿身蟲子的騷擾繼續(xù)敲著戰(zhàn)鼓,女子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蟲蟻根本破不開皮膚,于是以真元凝成細針向著范遙周身大穴刺來。女子被這鼓聲擾亂了心神,這一大招發(fā)出竟變得萎靡了不少。范遙看著刺來的細針,復(fù)眼全開一根根閃躲開來,范遙不想這難得有效的招式被打斷,繼續(xù)敲擊著戰(zhàn)鼓!岸6!眱陕暦路鸨樤诹私饘偕系穆曇魝髁顺鰜恚哆b躲開了幾乎所有的細針唯獨這兩枚要是躲開鼓聲就會徹底斷開,無奈只好避開要穴繼續(xù)敲擊。
針僅僅入肉分毫就停下了,范遙感覺身體有些麻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又拿出了縛神索默念口訣將女子捆了個正著,這時鸚鵡似乎找到了復(fù)仇的機會來了精神“突突突”一連串的太陽真火砸向女子,身為靈體的女子剛才戰(zhàn)斗真元損耗過大再加上長時間鎮(zhèn)封實力未完全恢復(fù),竟一時難以掙脫!拔謇追,祭”
“啊,給我開!
女子被鸚鵡打急了全力掙脫縛神索,終于縛神索脫落開來,女子的身影竟然沒有那么凝實了。“咔咔”“呲呲”雷擊和火焰同時砸在女子身上,女子強撐真元抵抗,身影越來越模糊。范遙沖鸚鵡大喝一聲“停手”并且接下了最后一道雷電,本來精神力附在縛神索上的范遙被掙脫反噬震的嘴角溢出絲絲鮮血,這下被雷電撞擊的力量直接震出一口血來。雷電被肌肉中的斑點吸收,竟然還補充了些許能量。
“你這瘋女人,我都說了我和水婆教沒關(guān)系,你還發(fā)什么瘋。恐劣谶@些東西待會和你解釋,就問你一句,服了沒?”女子身影不斷變淡著,點了點頭。
范遙祭出了兩張“回春符”一人一張吸收了能量,范遙的內(nèi)傷竟好了很多,還差真氣沒有恢復(fù)。而女子竟然也止住了傷勢起身向著范遙拜了一拜說著:“奴仆鳳落棠見過主人!狈哆b冷不丁聽到這個稱呼似乎有些尷尬,下意識地撓了撓頭,想到有這么個強大的幫手對抗姬家也多了一份力量!安诲e不錯,你這個丫鬟我就收下了。誰讓我險勝一招!”范遙有意調(diào)侃著女子,現(xiàn)在正盯著猛看,如果不是那絲絲煞氣本身的自然氣息會更讓人想要親近。女子見范遙盯著自己一眨不眨地看著雖然有些羞惱但也沒說什么。
范遙似乎想起了剛才鋪天蓋地的蟲子,等等,巫醫(yī)谷,不就是鳳落梅的門派嗎?于是對女子說道:“你說你叫鳳落棠,巫醫(yī)谷的。那你可認識這個?”說罷掏出了那枚儲物戒指!澳愕降资钦l?本門的信物為什么會在你手中?”女子再次充滿了煞氣地想要暴走,范遙一看不好默念起《心經(jīng)》以精神力引向女子,“心經(jīng)”的力量好似一股熱水一點點融化著猶如寒冰的煞氣。
隨著不斷誦念女子漸漸平復(fù)下來,“是奴仆失禮了,還請主人責(zé)罰,奴仆先前被人圍攻,死后還差點遭姬家之人侮辱,于是以鬼體斬殺半數(shù)之?dāng)场2涣仙窔馊塍w,時而爆發(fā)飽受折磨!迸铀坪跸氲絺奶幒瑴I說道。范遙想到了《心經(jīng)》似乎可以增加功德之力還能化怨力驅(qū)煞氣,于是說道:“你且記好,我這就把《心經(jīng)》傳與你,說起來這《心經(jīng)》也與你宗門有緣!币豢嚏娺^后女子沉浸在《心經(jīng)》的領(lǐng)悟中。
“鐺鐺鐺”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里面有人嗎?請把門打開,我們接到報警說這里有異常響動,我們前來查看。”女子一閃進入到了屋里,范遙打開了房門說道:“辛苦同志們了,這里是有點狀況,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你們可以去找國安的李局長。我叫范遙,這是我的證件!本煸偃_認后收隊了。
范遙返回了屋內(nèi),和鳳落棠講起了鳳落梅的故事,女子竟然哭了半天。然后又說起了自己在神農(nóng)架和緬甸的故事。女子心下大驚,這個主人必是有大機緣之人,似乎跟對了主人。范遙把戒指給了鳳落棠,說道:“這個戒指畢竟是你門中之物,給你也是物歸原主物盡其用!迸哟笙矝]想到剛被解除鎮(zhèn)封就會得到自己宗門之物,也許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機緣!斑@,這,這是蠱鼎?這是八卦通靈針?”鳳落棠更堅信自己先前的想法了,欣喜若狂的看向范遙想說很多感謝的話卻不知道先說些什么。
范遙似乎明白了,說道:“感謝的話就別說了,好好當(dāng)我的小丫鬟吧!哈哈哈”
“好的主人!
“你到底什么修為?”
“回主人,我生前離元嬰僅有一步之遙,由于鎮(zhèn)封的原因修為已經(jīng)跌至金丹初期了,不過現(xiàn)在我有了這八卦通靈針要勝主人也不不是難事!兵P落棠說完心里想著要是真修成元嬰我早就修成散仙之體了,又豈會淪為鬼神呢?盡管鳳落棠說的委婉范遙還是覺得老臉通紅,自己法寶盡出還有妖獸幫忙才打敗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能再說說你擅長什么嗎?”范遙想多了解點這個新收的助手。
“回主人,奴仆最擅長用蠱毒殺人和用針灸救人。這套針就是本門的法寶,沒想到會在戒指中。”
“以后不要喊我主人還有自稱奴仆了,現(xiàn)在不興這個的。你可以叫我先生,我就叫你小棠了,呵呵”范遙說完隨后又想起了補充道:“你需要什么修煉資源能使自己盡快恢復(fù)呢?”
“有靈力的氣血,還有靈氣充沛的修煉場所或者靈藥,不過藥材估計很難湊齊!兵P落棠說道。
“怎么能使這里靈氣變的濃厚起來呢?”
“可以布置一個聚靈陣法呀!”范遙聽后直接想起了“饕餮”戒中的那本陣法,心想有空一定要布置一個。眼下先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才是要緊的。兩人直接就地盤膝修煉起來慢慢地吸納天地的靈氣,鳳落棠對天地靈氣的親和力僅比范遙稍微遜色了一籌。
天空逐漸泛起了魚肚白,一夜的修煉,兩人終于恢復(fù)到了原來的狀態(tài)。鳳落梅的煞氣似乎得到了抑制,范遙指甲劃破手掌放出了一大滴飽含五行之力的氣血遞給了鳳落棠。后者驚喜地直接吞了下去,隨著血氣的化開身體不斷汲取著靈力,身體竟變得又凝實了幾分,普通人怕是無法看破身份了。
“小棠謝過先生。”說罷拜了一下。
“嗯嗯,這個稱呼不錯,咱還是先把這個地方收拾一下吧。待會你選個房間。我打算把爺爺接過來。隨后向鳳落棠說了姬家和風(fēng)家的事情。”
范遙怕她激動緊接著說道:“想要報仇還要慢慢來,現(xiàn)在無異于以卵擊石,咱們要先斷他們的財路,再慢慢積攢力量與之對抗!兵P落棠倒也贊同地點了點頭,與范遙一同收拾起來。掀飛的草皮,狼藉的樹葉,歪捯的石頭。范遙想起了鳳落棠的尸體似乎還在下面,要不要買個棺材呢?鳳落棠看著范遙盯著地下不動,說:“就讓那具骨架這樣長眠地下吧,免得引起有心人注意!
“嗯嗯也好,只是委屈你了。”
“早晚會還回去的。”二人時不時地聊著不知不覺就把院子收拾妥當(dāng)了。
鳳落棠選了二樓靠西頭緊挨著衛(wèi)生間的小臥室,最東頭是一間最大的臥室給了范遙,再往西是一間書房和樓梯,中間還隔著一間臥室。樓下西頭一間小臥室和一間大的衛(wèi)生間,中間是一個大客廳,往東是一間大臥室和樓梯,再往東是一大間廚房,樓梯竟然還向下通著一間密室。范遙去買了新的被褥行李,鳳落棠又給家中做了清理。
終于有個新家了,范遙望著這一切一份新的歸屬感油然而聲,很多困惑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了。心中隱隱又有一絲抓不到似乎又摸得到的感覺縈繞心頭,氣海的那團氣竟然又凝實了幾分。
“孫子回來了,昨晚一夜未歸干什么去了?你爺爺擔(dān)憂了一夜,我就說你這么大的人還能丟了嗎?”
“爺爺對不起啊!昨天買了個房子,收拾一晚上。現(xiàn)在可以搬進去了。”
“得嘞,我就說嘛!都是倔脾氣,我說怎么就成你孫子了?找個房子都能急成這樣!
“咋啦怕沒人陪你下棋啊!這回換你到我那住!
“你說的啊!一會咱們一起走!眱蓚老人說完竟然都看著范遙,范遙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提上東西帶著兩個爺爺和狼崽向新家搬去。
“這真是你買下的?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點本事呀!”妙音爺爺吃驚道,心下想著這的房子沒個幾百萬可是買不下來的。
“這個姑娘是?”葉建軍疑惑的問著。
“她叫小棠,是我請來給爺爺做飯吃的,我要是不在家也好有人照顧您。”范遙回答道。兩個爺爺驚訝地有點懵,卻也沒再說什么。爺爺頗為滿意選了住在樓下東頭的房間,連妙音的爺爺竟然也吵著要來住。狼崽撒歡地滿院子跑著,偶爾還撒著點尿標(biāo)記領(lǐng)地。鸚鵡則厭惡地放起小火苗追得狼崽滿院子跑。
鳳落棠看著鸚鵡沖范遙說道:“沒想到這只鸚鵡居然是水婆教護教神獸的后裔。那只狼崽呢?我感覺也不是尋常野獸!
范遙想起了狼崽過往的種種不由得捂頭說道:“說他是只“二哈”更貼切,貪吃,啥都敢吃,貌似還毒不死。對了你若是要養(yǎng)蠱小心你的瓶瓶罐罐別被它吃了!
“哼,不準(zhǔn)說我,我可沒原諒你,敢說我是臭鳥!丙W鵡居然記仇氣還沒消,鳳落棠好笑著說道:“那我向你道歉,怎么才能原諒我呢?”鸚鵡啄著爪子似乎在算著“四個,八個,十個,還有兩個,不對還有六個,十二盤小章魚還是十六盤呢?”半天過后似乎決定了“給你算優(yōu)惠些,我要十二盤小章魚,否則免談!兵P落棠不明所以,在范遙一番解釋后說道;“我有比小章魚還好吃的,那怎么算?”鸚鵡歪著頭地回道:“不信,沒誠意就算了,別和我說話!
范遙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剛才說的蠱蟲自己包里不就有一只嗎?于是掏出了那塊血翡,里面的那只蟲子依然還在沉睡中。
只剩下一只蟲子的背包,范遙這些天懶得帶它直接放到了爺爺?shù)姆块g,這會兒跟著一塊搬了過來!斑@,這,這竟然是只成熟的金蟬蠱,主人你還有什么寶貝嗎?”鳳落棠吃驚地呆立當(dāng)場,心下想著不愧是有著大機緣之人,似乎現(xiàn)在范遙說他還有件仙器她都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