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眼淚似乎把空氣都侵染上了苦澀的味道,“想聽故事嗎?兩個小家伙。”二人點了點頭。老嫗似乎很滿意他們的表現(xiàn),邊走邊說了起來:“那年我感覺到命中有根紅繩拴住了我,我知道我的天命之人出現(xiàn)了,那種冥冥中的感覺很是奇妙。按照習(xí)俗我在落花洞中等待著,沒想到卻是癡癡傻傻地等了三年。他終于云游來到了此地。本該早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他,因為合歡教的圍剿輾轉(zhuǎn)于各地與那些惡徒周旋著。”
老嫗回頭看了看繼續(xù)說著:“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中劇毒,我知道他也有種奇妙的感覺。只是他遁入空門隱隱躲閃著我,待我以金蟬蠱解毒后,他還是不告而別了。”
老嫗再次向后看了半天,接著說:“本來我以為我會孤老終生,沒想到命運還是和我開了個玩笑。看似荒誕不經(jīng)的姻緣我相信必有因果,我不顧族人反對依然出谷跟隨在他身后。我們一路面臨不斷追殺而來的合歡教高手,可是他始終不肯接受我。待我們來到此地后更多的高手瘋狂地襲來,他雖是羅漢金身但還是受傷了。我引走了部分惡徒,他們本以為縛神索已經(jīng)降服了我,可是卻被我的蠱蟲咬斷了心脈。我回來后他卻沒了蹤跡,我才發(fā)現(xiàn)這有處陣法。我怎么呼喊,無論我說什么他都不肯見我一面,我明白他有他的信仰,可我也有我的堅持。你們絕望過嗎?我知道我瘋了……可是我的選擇我會一直走下去。這也許就是我們每一位落洞女的忠貞結(jié)局。我沒想到傷那女孩的性命,我只想逼他出來。也許這里才是我的歸宿,像他信中所言的今生因來世果。”
好一個凄迷的故事,一路的話語“水牛”不時攥著拳頭似乎要找合歡教算賬,范遙聽罷深深同情著老嫗。幾人一路未停直接來到了水塘邊,“水牛”帶著二人再次進入這處秘境。老嫗似乎急著確認(rèn),問明了位置直奔山腰而去。范遙來到洞中再次拜了拜,看到老嫗出奇的平靜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個她追了多年的人。似乎在這一刻終于停下了不用再疲于奔波了。老嫗從手上摘了一枚戒指,遞給了范遙,說道:“有機會幫我把這枚戒指送還到巫醫(yī)谷或者交給巫醫(yī)谷的人,再幫我們多殺幾個合歡教的惡徒,戒指內(nèi)的那根縛神索就送于你了,懷璧其罪切勿過于展露,還有的你的“饕餮”之戒可以以精神力控制匿去影蹤,修真界有你想不到的險惡。我累了,我打算留在這里,你們可以出去了。”
范遙和“水牛”勸說無果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那里,身后依稀可以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原來鳳落梅封住了洞口,把自己同樣葬在這洞中,兩人終于在一起了。小山上的花草似乎感受到了悲傷地情緒,花瓣片片飛落,草葉竟吐露著水珠好似哭泣著。“落梅如雪,洞葬落花,愛恨難拂終成眷屬。”范遙滿心敬意朝著山洞鞠了一躬帶著“水牛”出了秘境。
范遙也許受到了鳳落梅的感染,竟不自覺地想起了風(fēng)妙音,不知道爺爺他們怎么樣了。安頓好羊城的事該回去了。范遙這幾天帶著“水牛”選好了房子,幫著搬好了家;以周仁嫻的名字注冊了一家證券投資公司,并且讓陳老板轉(zhuǎn)了五百萬到賬戶上;然后又去了趟福利院,陪孩子們玩了一個上午,在范瑤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劉毅的公司已經(jīng)注冊完畢,并且談下了很多合作方,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期間范遙從王廠長那得知范慧婷收購的電子廠談判竟然被對方恐嚇威脅,雖然在王廠長的斡旋下最終圓滿解決了但還是不放心,于是讓“水牛”沒事的時候多保護著她的外出。
范遙心想該讓他們都認(rèn)識一下了,于是在上次的飯店訂了一桌,把“水牛”兄妹,劉毅和蔣聰,范慧婷和王廠長都喊了過來,眾人邊吃邊聊相互熟悉著。鸚鵡似乎獨愛小章魚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呢,這些日子隨著對妖丹的吸收似乎本領(lǐng)變強了不少,離得很遠都能輕松找到范遙。范遙邊吃邊交代著,讓他們多多溝通相互幫襯。
范遙提杯飲下一杯酒說著:“這些日子你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很慶幸能結(jié)識諸位,可以說我是一個很不負(fù)責(zé)任的老板吧,只給了你們一筆錢就沒再過問過,甚至連薪酬都沒和你們談過。我真的有很多的不明白,往后的日子里我希望能和你們共同進步,我打算把這幾家公司整合配合起來。”
范遙吃了一口菜繼續(xù)說著:“我計劃以電子實業(yè)為主,先代工生產(chǎn)家電類產(chǎn)品,范慧婷已經(jīng)成功收購了一家資金出現(xiàn)問題的電子廠。周仁嫻負(fù)責(zé)組建投資公司,劉毅負(fù)責(zé)的“綠地”再生資源公司已經(jīng)初見規(guī)模了。我打算給你們一半股份,畢竟都是你們在努力。”
幾人一聽不干了,頓時如同炸了鍋一般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你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人了,雖然以我們的名義開的公司,但是我們哪個人不是受了你的大恩。”
“給我吃飯錢就好了。”
“我只想讓福利院的弟弟妹妹們能生活的好點。”
“我不要錢的,你治好了我娘我就跟著你了。”
王廠長詫異地看著幾人,向范遙投去了羨慕的目光,他能看出幾人都是真心的,竟然還有如此重情義不貪財?shù)娜恕_@幾人以后必有大的發(fā)展,利益在手還能如此清醒的人實在太少了。
幾人一時僵持不下,范遙最后只能妥協(xié)心下想著在其他方面補償眾人吧,最終范遙持有“綠地”再生資源公司70%股份,劉毅和蔣聰分別持有15%;范慧婷說啥只要25%的股份,范遙占了“金鼎”電子75%股份,;至于周仁嫻的“宏信”投資公司范遙堅持給了30%的股份。
一頓絮絮叨叨的宴席好似成為了眾人與范遙分別的儀式,盡管相處時日尚短但都對范遙充滿了莫名的好感。范遙不無勉勵地說道:“我們只是暫別幾日,過些天“四福珠寶”四店同時開業(yè),我們一起相聚錢塘店。你們都是有能力的人,到時候做大做到錢塘去了,我想趕你們走都難了。”范遙也沒有想到這句玩笑話像個種子一樣在幾人心里扎了根,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最先做到錢塘的會是劉毅。
范遙把“水牛”叫了出去,遞給他一本《羅漢伏魔拳》說到:“你師父灌頂給你的功德之力已與你相融,現(xiàn)在你可以嘗試修習(xí)了,切忌急躁。另外你該去學(xué)習(xí)駕駛了,學(xué)成后方便開車接送保護好你妹妹和婷姐。不用喊他們了,免得徒增傷感。過些時日錢塘見吧!”“水牛”記在心里目送著范遙離開。
剛登上火車的范遙,心臟居然一縮一縮的緊張起來連帶著身體都變得緊繃著,這世我也有了家人了,不知道爺爺?shù)膽艏k好了沒,上一世為了很多方面的考慮,我的戶籍就封存注銷了,只剩一個代號。這一世還是黑戶,卻已不是軍中之人了。我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呢?范遙想著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該對他們有信心的,前世身在軍中對組織是深有感觸,他沒有放棄掉任何一個人。
范遙自我安定心緒,想起了鳳落梅交給他的戒指,從自己的戒指中拿了出來,握在手心精神力沉入其中,只見5立方米的空間散放了很多動物尸體,顯眼處放了一個小鼎,另有些瓶瓶罐罐等雜物,還有兩本書《蠱經(jīng)》和《巫醫(yī)經(jīng)》。范遙翻看了幾眼《蠱經(jīng)》講的是如何養(yǎng)蠱,驅(qū)蠱,而《巫醫(yī)經(jīng)》則講述了如何解毒如何以蠱醫(yī)人,以自然之道療傷。還有一根繩子應(yīng)該就是縛神索了,范遙精神力附著其上竟然可以隨著意念操控,拉扯了幾下竟然極具韌性。心下不由對水婆教充滿了好奇,一教分三派每派都這么強悍,有機會真該再去那個翡翠國北部的小村莊看看了,范遙隱約覺得那里還應(yīng)該有個血池。每個血池似乎都是給水婆準(zhǔn)備的,到頭來全成就了自己,范遙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笑容。
范遙絲毫未覺就在他登上了火車的瞬間,人群中一道身影漸漸隱去。隨后北方的神秘部門辦公室電話又響了起來,“喂,請講。”一道還是那么干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您好,編號02012,向您報告,從香島歸來的目標(biāo)人物再次出現(xiàn),現(xiàn)已登上去往錢塘的火車,巫醫(yī)谷落洞圣女已進入倒影塘陣中至今未出。”
“好的,辛苦了。”放下了電話的老人緊接著又打了電話,“喂,給我接魔都分部。”一陣忙音過后“喂,我是周定國,請派出三名A級人員考驗一名目標(biāo)人物,切勿傷及性命。”
“局長,什么目標(biāo)需要三名A級人員來考核。”
“具體情況,我也未知,只知道異能等級頗高,而且有可能是修真者,他在天勝道場地下室全身而退。”魔都接電話之人大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說真的?他和那個老怪物交過手了。”
“具體情況未知,不知何故老怪物放過他了。”
“讓我們的人注意安全,我和一名S級的人員隨后就到,給他來上一份見面禮”
“好的局長。”電話掛斷后,魔都三名人員從各個地方出發(fā)在一僻靜的公園匯合一同開車前往錢塘。
“我說隊長,這次什么大任務(wù)這么急,竟然讓我和這冰塊一同前往?”車上之人說完手指發(fā)出一團火焰,將嘴上的香煙點燃。“砰”一團冷氣直接凍住了夾住香煙的手,“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在我面前吸煙。”被叫做冰塊的美女冷若冰霜地咆哮道。吸煙的似乎也火了,說到:“這可是我剛在頭兒那順的小熊貓,你這敗家的,我都好久沒嘗到這味了。”隊長捂著頭扔了半盒煙在駕駛臺上,心道要不是任務(wù)棘手我才不找你們這兩個冤家來呢?隨后說著:“閆焱,省點抽,在這就別抽了,淼淼別理他了。”
“是啊,洪水,洪小姐,你看你這一凍,我又賺了半盒煙。哎呀呀!還是隊長好啊!小熊貓,洪淼淼同志你說來氣不?”
“砰”又是一團冷氣襲去,閆焱直接閃開了似乎早有防備。“我說你們兩個能消停會不?有力氣待會好好使,對手可能是S級目標(biāo)。”開車的閆焱下意識一驚點了下剎車,副駕駛側(cè)坐的隊長要不是有安全帶捆著絕對甩到前面去了,洪淼淼紋絲不動,仔細(xì)看原來手推著后座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只能說這默契沒誰了。
隊長恨恨的聲音傳了過來“虧你還A級隊員呢!怎么了?嚇慫了?”
“不是啊!我說隊長,什么目標(biāo)這么厲害?”
“你們聽好了這是總局局長親自下的任務(wù),務(wù)必好好檢測目標(biāo)人物品性及能力,局長將帶一名S級隊員隨后就到,讓我們先打前站。”
“這是目標(biāo)人物情報,待會兒,我們這樣……”三人小聲嘀咕著研究著接下來的行動,車不停地向錢塘駛來。
范遙看罷東西簡單整理一下,竟然喂起鸚鵡堅果來,多日的奔波似乎在這一刻放松了下來。“哥哥你好,我叫黃萱怡,你也是去錢塘上學(xué)的嗎?這只鸚鵡好可愛。”
“我看你也是在羊城上車的,你也是羊城人嗎?”
“我看你上車就閉著眼睛似乎很累,你休息好了嗎?”范遙看著身邊的小姑娘喊著自己哥哥,難道自己顯得那么老了嗎?不過傳來氣息卻覺得有種鄰家小妹妹的親近感。
范遙上車的緊張似乎忘記了查看周圍,這時打量起這個小姑娘,洗得泛白的衣服,卻干凈異常,清澈的眼神靈動地一眨一眨滿是好奇的看著范遙,也許是年齡相仿,也許是路途太遠的無聊,也許是范遙身上那和自己很相似的淳樸氣息,也許是因為鸚鵡太過可愛,總之不論什么緣故促使下本來有些靦腆的小姑娘竟然找范遙聊著天,好像一下就要問完所有自己好奇的事情一樣,清秀活潑又充滿了堅毅的氣質(zhì)倒是令范遙充滿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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