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將至,隨著漢軍的的一聲鳴金之聲,漢軍潮水一樣退了下去。
又一波攻擊,被抵抗了下去。
濮陽城上的黃巾守軍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戰一直打到傍晚,漢軍和黃巾軍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戰事打的格外的激烈,此時雙方的戰斗已經是變成了拉鋸戰,
這是一場對于意志力的比拼。
這一場攻城戰,遠沒有之前的陽翟之戰,和西華之戰那么簡單了。
鳴金收兵后,漢軍退回去修整士兵。
隨軍工匠開始丁丁當當修復云梯和被破壞的攻城器械。
軍營之內到處都是呻吟之聲,多為受傷的漢軍士兵等待治療。
陸天收攏兵馬回到兵營,召集了戲志才和裴元紹,周倉三人召開了一次內部會議。
陸天所在的主帳不算奢華,但是還算是寬闊,也相當的明亮的。
大帳中央拜訪的一張案幾,案幾上左右支著兩支粗實的燭火,將整個營帳照的通明。
陸天看了一眼跽坐在一旁的戲志才和裴元紹,周倉三人。
這三人是自己麾下現在收復的唯三歷史武將,每一個人都是很重要的,算是他的左膀右臂。
“志才,伯侯,元福,今日可真是一場苦戰。
之前我清點傷亡人數,就這一日之后,我麾下士卒,足足折損了三成。
不知道這攻城之戰,還要持續多久,接下去的大戰,還要多仰望你們三人啊。”
這一日的攻城之后,自己麾下士卒的折損情況實在是讓人心疼。
這還是在自己的陣法和戲志才輔助技能的加持之下還是折損了這么多。
要是沒有兩人的話恐怕是傷亡還要增加許多。
戲志才恭敬地一拱手說道:“戰事激烈,要是沒有主公的指揮得當,我們恐怕還要損失更多。”
一旁周倉忍不住插嘴說道:“軍師,你足智多謀,我是知道的,你對攻破這濮陽城有什么好的方法?”
周倉看了一眼身邊,這眉目清秀,臉上浮現一抹紅潤之色的蒼白面孔的主公的軍師。
雖然戲志才身材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給吹到的,但是周倉也沒有絲毫的看不起,
他也知道一個好的軍師可以抵的上百萬雄兵,他雖然是個武夫粗人,但是也是懂得這一個到來的。
尤其是今日的戰斗之后,戲志才在使出了法術后徹底折服了一向心直口快的周倉。
沒有戲志才,士兵傷亡還要更多。
對于這位軍師,他早就已經收斂了自己的傲慢。
戲志才搖搖頭:“敵方背靠堅城,人數上面對于我們又是占據了絕對了優勢。
漢軍全軍不過二十萬人,而濮陽城的黃巾軍的人數恐怕已經超過了50萬人,這人數上面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現在我們雖然士兵素質略強,但是依舊無法能夠彌補在人數上的巨大差距。
尤其這濮陽城又是整個兗州都數的上號的一座雄城,人口眾多。
城防的建設也沒有幾座城池可以相比,所以黃巾賊才會選擇在濮陽城和我們決戰。
戲志才頓了頓,繼續說道
“在我看來,如今面對濮陽城這樣一個堅城,要么用計把城中守卒調出,再設下埋伏,野戰殲之。
但是城內的黃巾將領也絕非等閑之輩,不會那么蠢被我們輕易調出來,卜己能夠橫行兗州,絕非草包。
要么就是緩慢圍攻,慢慢消耗城中糧食和守軍的銳氣,徐徐攻城。
只是聽說前番黃巾賊從周圍好好劫掠了一番的糧草,如今城內的糧食已經足夠支持城中守軍維持許多時間。
這長久圍攻之計,恐怕也就只能很久的時間才能夠奏效了。”
裴元紹嘆了口氣:“濮陽城中的黃巾賊守備嚴整,而且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工作了,這濮陽城我看確實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啊,正是不識那么好拿下來的。
今日之戰,就連我都是差點中了招了,難辦難辦啊。”
今日之戰,裴元紹一度的殺到了城墻之上。
但是后方的支援不足,只有讓他一人沖到了濮陽城的城頭上,后續根本沒有士兵前來支援他。
看見他沖上了城墻,有一個黃巾渠帥馬上帶著不少黃巾士卒沖了上來。
裴元紹的終于還是因為以寡敵眾,被擊落到了城墻之下。
好在他內功功法已經修煉到了罡氣護體的程度,身體不是普通。
雖然墜落下城池,并沒有受到重傷。
隨后被周倉拼死率著士兵救了回來。
濮陽城上的黃巾軍大部分都是兗州黃巾軍之中的精銳之師。
還每隔一段距離就安排了幾名全副武裝的高階黃巾教中的特殊兵種黃巾力士。
這也是他跟從陸天的,也讓他感受到了一股的無力感。
此刻一人的勇力,面對成千上萬的敵人的時候還是有些無力的。
他此刻的心中只恨自己的戰斗力不行。
周倉臉上留出憂慮之色,“這兩種方法都行不通的話,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眾人都是有些憂慮。
今日僅僅攻打濮陽城一天,自己軍中的士兵就已經折損了接近三成了。
再繼續打下去的話,折損的士兵的數量還會更多。
雖然周邊的漢廷控制的城市中的太守,縣令也在不斷前來派出郡國兵前來支援皇甫嵩的大軍,
只是這些前來支援皇甫嵩的郡國兵的戰斗力實在是堪憂。
連陸天麾下這批從潁川招募練起來的這支一千人的新兵都有些差距。
更不要說是原本皇甫嵩從洛陽一路帶來的老兵了。
原本按照漢家制度,郡國兵無詔不得出郡界。
但是此刻黃巾起義的特殊原因在。
這制度已經是早就解除了。
甚至因為仰慕皇甫嵩的大名,兗州的一些忠于漢廷的大小世家都響應漢廷號召帶著糧食和自己招募的私兵前來支援皇甫嵩。
雖然前來支援皇甫嵩的士兵人數也不算少,但和殘酷的攻城戰的時候所消耗的人數相比的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戲志才皺了皺眉頭,說道:“如今只能靠我們的人數慢慢磨了。
明日我的精神力應該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繼續施展計策輔助。
你和伯侯帶領士兵,持續對于敵人把守的城墻造成壓力,如今的比拼的就是雙方的意志力了。”
陸天聽完戲志才的話略略點頭,確實這濮陽之戰此刻已經成為了一場拉鋸戰。
確實是一場實實在在的惡戰了,不是那么好辦的了。
讓他有些沒有想到的是,之前在對付名氣更大的波才和彭脫的時候并沒有那么的困難。
倒是在面對這位名氣并不算特別大的卜己之時候居然遇到了這么大的麻煩了。
不過這也正常,豫州黃巾軍山頭林立,勢力沒有完全擰成了一股的繩子。
合則利,分則勢衰。
一把筷子無法被擰斷。
但是如果將他們分成兩份的話,那么將他們擰斷就是十分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整個豫州的黃巾軍的實力雖然實際上比起兗州黃巾軍的實力還是要強一些的。
在整個天下都算的上是名列前茅的,是最強的幾個黃巾軍所控制的大州。
但是他們的缺點也是相當明顯。
一幫跟著大渠帥波才,而另外的一幫則是聽命于另外一名大渠帥彭脫。
兩股勢力雖然一度聯合在一起,心懷鬼胎,根本不愿意和另外一幫全力聯手。
更不要說之前的長社之戰中這兩股的勢力都已經元氣大傷了。
陸天對著三人說道:“你們三人先下去休息吧,志才說的沒錯,現在攻城已經陷入到了停滯之中了,不是幾天就能夠解決的,你們還是要繼續好好休息一下了。
明日的功城之戰,還需要你們三人出力,”
“是的,主公。”
三人聽罷,各自退下。
陸天則是獨自依舊留在自己的軍帳之中。
燭火光芒之下,繼續思考著如何對付濮陽城中的黃巾軍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