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人，能好看成那個樣子？

但臉其實又是九爺身上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那種身份地位的男人，怎么可能去在意一張臉？

倪歡斟酌了幾秒，考慮到喬蒼畢竟是自己老板，這個背后的馬屁還是得夸一夸。

于是倪·鋼鐵直女·歡認真思考過后，難得拍起了老板馬屁：“他不是帥不帥的問題，他氣質很好，氣場也很強……”

“那就是，長得不行唄。”秦雪卉有點失望，“長得不行就夸氣質，不夠好看都是氣質型……哎，算了，寧總已經這么好看了，自然對外貌要求不高。”

……長得不行？

倪歡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男人長得，不要太行……

她想解釋一下：“他不是長得不行，他是……”

“我懂，氣質款嘛。”秦雪卉給她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反正我相信寧總看男人的眼光，她不是膚淺的人，我懂得！寧總背后的男人，肯定有外貌之外的優點彌補缺憾！”

倪歡：“……”

算了，她還是不解釋了。

另一邊寧展顏走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視頻另一頭的喬蒼已經把攝像頭的角度調整回去了。

寧展顏心里卻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她不希望身邊的同事知道喬蒼和她的關系，是怕對公司以后的發展有影響，也怕給喬蒼添麻煩。

他要處理的事太多了，她不想幫不上忙還要拖他后腿。

可……喬蒼真的將攝像頭移開的時候，她心里卻不太好受。

就好像，他也不想讓她身邊的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怎么了？”喬蒼發現了寧展顏神色有異。

“……”寧展顏其實想問問他，到底還愛不愛自己，可這話又有點可笑，她明知道他的心的，他們經歷了這么多。但最近，她總是有些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好像下一秒就會失去這個男人似的……

寧展顏甚至都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

她若無其事地笑笑道 ：“沒事，你吃完飯開完會就去休息一下。晚上見。”

“嗯。”

“拜拜。”

喬蒼等她先掛了視頻，他放下手機，叫停了視頻會議。

“今天的會，到此為止。”

他退出視頻，起身，神色不變，然而仔細看，嘴唇已經微微發白，額角虛蓋著一層冷汗。

喬蒼忍著體內蝕骨的劇痛，推開里間休息的門，從柜子里取出一支藥劑，扎進了靜脈里……

房間內很靜，

他躺在床上，灰色的窗簾擋住了天光，像是某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時間在這里凝固。

喬蒼緩緩閉上眼睛。

他怎么會看不見寧展顏掛斷視頻時，眼里的不安和失落。

他的小姑娘，他知道她有多聰明多敏感……所以有些事，他不必親自說出口，她已經能察覺——他的疏離，他的反常。

這都是喬蒼想讓她看到的。

注射完藥劑過后，喬蒼意識昏昏沉沉，手機震響的動靜將他拉了回來。

是一串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喬蒼直接掛了。

然而對方很快就發了條信息過來。

——【九哥，我知道你的身體情況，我們晚上見一面吧。】

喬蒼微微皺眉。

幾乎立刻猜到了這信息是岑以寧發來的。

他沒打算理會，但對方的第二條消息緊接著鉆了進來：【如果你今天晚上不來見我，我就去見寧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