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我那個我不跟你說了。”唐晚晚迅速掐斷了薛染的電話,握著起身來,看著站在門口,薄唇噙著一抹微微笑意的冷峻男人,表情稍顯不自然,“你,那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因為他們?nèi)胱〉氖琼攲拥目偨y(tǒng)套房,靳墨彥出門也只是很短的時間,套房的大門從他出去之后,干脆就沒有上鎖。
這樣的酒店房間隔音當(dāng)然不會差,可如果只是虛掩著的房門呢?
唐晚晚心臟砰砰亂跳,越瞅著靳墨彥,表情越是訕然。
“擔(dān)心我聽見什么了?”
身軀高大的男人將手中的打包盒在客廳矮幾上放下來,扭頭一邊看著訕訕站在窗前的唐晚晚,一邊邁著大大的步子,慢慢朝她走過來,“嗯?”
果真是聽見了?
“那個,你買到了嗎?”唐晚晚快要欲哭無淚了,她剛剛找什么借口不好,非得
“買到了。”
唐晚晚笑得艱難,“那就趁熱”
“你確定?”靳墨彥似笑非笑的瞅著瞬間方寸大亂的女人,“我還第一次知道,原來蛋糕也需要趁熱吃。”
靳墨彥說得淡然,唐晚晚卻瞬間僵在原地,“蛋糕?”
“難道剛剛不是你問我,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好吃的甜點?”靳墨彥好笑的問。
她剛剛腦袋里究竟都裝了些什么東西呀?
唐晚晚懊惱已經(jīng)來不及了,干脆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忘了,不過就算不用趁熱吃,我現(xiàn)在也想吃了。”
“但我剛剛在門口聽見得有點模模糊糊的,我想再聽一遍你剛剛說了什么,再放你去吃蛋糕,怎么樣?”
這人根本就是吃定她了!
剛剛腦袋里的混亂,迅速就被靳墨彥趕鴨子上架的姿態(tài)給狠狠壓了下去,唐晚晚剛想逃竄的身子,也瞬間再度被狠狠釘在原地,表情為難,“我剛剛說什么了嗎?”
“你剛剛沒說什么嗎?”靳墨彥瞇著眼,笑著問。
“那”身材纖細(xì)高挑的女人,面對步步緊逼的男人,下意識的往后踉蹌了兩步,“我說的不是挺正常的嗎?有錯嗎?”
“你承認(rèn)?”
唐晚晚一臉視死如歸,“我承認(rèn)又怎么樣?”
“很好。”
唐晚晚剛想問哪里好,冷不丁前一刻還笑得溫溫和和的男人,下一秒突然往她面前湊近了腦袋來,嚇得她臉皮子迅速一白,尖叫聲幾乎破唇而出。
“不是挺正常嗎?你躲什么?”靳墨彥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我”
靳墨彥繼續(xù)笑,“人無非就那點需要,你也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不再開口,我們各取所需?”
空氣微微沉默了兩秒,唐晚晚瞪著靳墨彥,整個人已經(jīng)快忍不住在風(fēng)中凌亂了。
“我可我剛剛那都只是”
“其實你說的挺對的。”
唐晚晚再度狠狠一顫,男人修長的手臂,趁機一把將她亂顫的腰肢勾向了自己懷里,“正直大好青春,咱們都別浪費了時光不是?”
“”
“晚晚?”
唐晚晚臉皮子從紅到白,從白到慘白,嗓子眼緊張得狠狠吞下了兩口唾沫,“別你還是直接叫我唐晚晚吧。”
他每次語調(diào)溫和的稱呼她“晚晚”的時候,她總有種自己快要落入陷阱的感覺。
“你總要習(xí)慣的。”靳墨彥低頭看著她,薄唇唇角很快露出一抹滿意的笑,“要不你也改改對我的稱呼?”
“什么?”
靳墨彥笑得俊臉更燦爛,“墨彥,或者老公,我都能接受。”
“不要!”
“嗯?”靳墨彥嘴角的笑意一收,冷峻的臉孔多了一抹邪魅的脅迫感,“真的不要?”
唐晚晚腦袋好像小雞啄米,她怎么可能稱呼他墨彥,或者干脆老公?
靳墨彥修長的手臂,從唐晚晚腰間,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往上爬,爬得唐晚晚心神慌亂,他“噗嗤”的輕笑,才漸漸彌漫到了她耳朵里,帶著令人慌亂得嘆息:“可是我挺想聽見你這么稱呼我,怎么辦?”
他們真的瘋了!
唐晚晚一邊慌亂,一邊又無比清醒的看著自己被男人一步一步的逼到了絕境。
他沒有冷臉,甚至自始至終,都是溫和著一張絕對耀眼好看的俊臉,可,卻令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動。
她不是回憶中一片空白的小女生,可他生生的讓她體會到了第一次談戀愛的悸動,甚至,比第一次還要更甚
她就這么沉淪嗎?
她就還這么沉淪吧!
對上靳墨彥言笑晏晏的俊臉,唐晚晚悄無聲息的長吸了口氣,第一次在這個男人面前認(rèn)命。
“怎么不說話了?”
他的最終目的,幸好也只有親吻。
但唐晚晚明顯的就比較慘烈一點了,那雙原本纖薄好看的唇瓣,等他漸漸離開她的時候,幾乎徹底紅腫起來。
她心跳慢慢平穩(wěn)下來,打心底里的不想理睬他了。
“晚晚。”
剛剛才被放開的身子,再度被拽了回去,唐晚晚心思復(fù)雜,就是不想看見他。
靳墨彥目光沉沉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終于失笑的松開握住唐晚晚肩膀的手,“先吃東西。”
唐晚晚好像提線木偶一樣,想走,最終被男人強行拖到了沙發(fā)上,他變得完全不像從前她認(rèn)識的那個人,拿著精致的叉子,一口一口,完全都不容許她自己動手!
一份味道的確很不錯的蛋糕,被她一個人吃掉了大半,靳墨彥才終于松了手,“你先看看電視,我去洗澡!”
九月的劍橋市,仍舊溫暖如春。
唐晚晚沉甸甸、如瑟瑟秋風(fēng)刮過的心思,在夜里被男人實實在在的抱入懷里,終究又一點一點的沉穩(wěn)了下來。
已經(jīng)很多年,她沒有再有過在一個男人的懷里感受到安穩(wěn)的感覺。
又或者,她這二十多年,所有想念的懷念的,其實都是為了這樣一天?
美麗的劍橋市,唐晚晚在靳墨彥的帶領(lǐng)下,從第二天清晨到傍晚,終于走上了歸途。
夜里,為了第二天的工作,男人早早入睡,唐晚晚近乎迷戀的枕著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卻久久沒能睡著。
而后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因為工作日的原因,靳墨彥始終都很忙,唐晚晚除了讓林安帶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逛逛,其余的時間,更多都是待在酒店里。
而到了他們行程當(dāng)中最后一個待在紐約的下午,唐晚晚原本沒打算出門,但耐不住一連下了好幾天雨的紐約突然晴空萬里,突然就再想出去走走。
可惜打電話給林安的時候,林安剛好因為沒有工作出了遠(yuǎn)門。
“太太,如果你現(xiàn)在需要的話,我馬上結(jié)束這邊的事情”林安在電話里誠懇的道。
唐晚晚瞇著眼看著落地窗外彩霞耀眼的天邊,心情極度美麗,“不用,你忙著你的事情就好,我這邊另外做安排。”
林安感謝了唐晚晚,唐晚晚瞇著眼,掛斷電話后,毅然披上了針織外套,將里面刺繡小黑裙遮了個上半身,隨意給自己套上了一雙小皮鞋,就飛快出了門。
大學(xué)幾年,她的英語水平還不至于完全還給了老師,加上手機里的翻譯軟件,倒沒有什么懼怕心理。
雨后初晴的陽光下,紐約仿佛完全摒棄了國際化大都市的森冷感。
來紐約這么多天,唐晚晚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單獨出門。
按照地圖的指示,穿過了酒店外面的大街小巷,看著一個個金發(fā)碧眼的男女老少,唐晚晚意外的察覺,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一個男人對她的影響,能夠到這么深遠(yuǎn)的地步!
連看著這樣的紐約,她都感覺安穩(wěn)、親切!
大馬路上并沒有黑頭發(fā)黃皮膚的亞洲人。
唐晚晚一開始按照地圖走,走了并不算太遠(yuǎn)一段距離之后,她開始放棄了地圖,看見什么地方比較符合她的審美,下一秒,她纖細(xì)的雙腿已然朝那個方向邁了出去。
沒有目的的旅行,才配稱之為旅行。
唐晚晚腦袋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這句話,但她的心情倒明顯的更加因為未知的東西而顯得更輕松了不少。
“叮——”
唐晚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遠(yuǎn),當(dāng)繁華的商業(yè)街撲面而來,她從衣兜里掏出手機,看見靳墨彥的短信安靜的躺在她的收件箱里,“晚上可能會稍晚一點回來,餓了叫服務(wù)生送晚餐上來,一定要吃。”
在他的世界里,其實也慢慢有了她的存在了。
唐晚晚并沒有感覺這一切有什么好懷疑的地方,她莫名的就徹底選擇了相信突然靠近她的男人。
“help!help”
車水馬龍的商業(yè)街突然因為一連串的呼叫聲,而瞬間小范圍的亂成一片。
唐晚晚全神貫注在靳墨彥的短信中,剛將回復(fù)的字編輯了沒兩個,等她抬起頭,倏地感覺面前好像一陣風(fēng)吹過,原本被她握著手機的手心,突然一空。
“”
“mybag,mybagwasrobbed.”
小偷?
唐晚晚后知后覺的瞪著一個留著短發(fā)的青年,在她的視野里飛快朝遠(yuǎn)處狂奔去。
再往后看去,另一個長頭發(fā)模樣似亞洲人的年輕姑娘,一邊大呼,一邊指著剛剛一起搶掉了唐晚晚手機的青年,“somebodyhelpme!”
“我的手機!”
興許是同樣的黑頭發(fā)黃皮膚刺激到了唐晚晚的慢反應(yīng),下一秒,剛剛還沉浸在茫然中的唐晚晚,終于狠狠一顫清醒過來,“s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