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
靳墨彥深深凝望著唐晚晚,良久,唇角的點點笑意,終于慢慢洋溢開,“原來,你認為自己是兔子。”
“我什么時候是兔子了?你看我哪點像是兔子,我就是這么比喻一下,靳墨彥”
唐晚晚嘴里出來的每一個字眼,都顯得微微緊張又急切,靳墨彥從書本當中抬起頭來,看著那抹飛快顫動的唇瓣,默了默,視線往上打斷了她,“這么著急干什么?從前你跟我這么說過之后,回頭你跟他們的關系,并沒有因此而斷裂,不是嗎?”
“我”
“你怎么?”
她也覺得自己之前這么說過,但事后當著唐家老太太的面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妥協(xié),個中緣由,連說也找不到字眼來解釋。
唐晚晚皺著眉頭,想了想,扭頭關掉了自己這一側(cè)床頭的壁燈,飛快縮進了被子里去,“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累了,我想睡覺。”
睡了?
靳墨彥盯著手中的書本了又幾秒,突然將書往床頭柜的位置上一丟,一手按過了另一支臂燈的開關,高大的身軀沉入寬大柔軟的大床的瞬間,整個人,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朝唐晚晚的方向勾去。
“靳墨彥,你干什么”
突然漆黑下來的房間里,唐晚晚驚訝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尖銳,一下子就刺破了夜的寧靜。
燈光沒有再亮起來的機會,偌大的別墅主臥室里,清冷的空氣,悄無聲息的,飛快充斥起了滿滿一片旖旎。
溫暖的懷抱,大概真是個容易讓人上癮的東西吧?
一連三個晚上,往常就算索取,也總還算是有度的男人,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凡晚上燈一關,他那方面的需求,就好像永遠都沒有極盡的時候。
事情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唐晚晚還只當這人可能興趣所致,勉強承受到最后。
而第三天晚上,再被按捺住四肢,她已經(jīng)忍不住想哭了,事情到最后,她整個人不管是腦袋還是身體,都幾乎快要癱瘓罷工了。
隔天,連帶纖細的腰肢,都好像被車輪胎給狠狠碾壓過了一遍又一遍,酸疼得她差點連下樓都艱難了。
而事情又這么湊巧,一大早的靳墨彥仍舊精神抖擻的出門,她才剛剛艱難的挪到樓下用早餐,薛染居然頗為好心情的,怎么著都要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唐晚晚以馬上就要考試為由,前前后后也推了好幾次,但薛染神神秘秘的,說到最后完全就是對她的好奇了,在電話里聲音尖銳又清脆的輕哼:“唐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不肯給我看見吶?你要是不方便出來也行,反正這段時間咱倆還沒約過,我上你家來看你也成!”
“我”
什么叫做有口難言,大概就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纖細的身子因為激動而顫動了一下,腰上的酸疼滋味兒瞬間又被帶起來,惹得她差點尖叫出聲,好不容易才咽下了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喉嚨的呻吟。
“你什么你?”
唐晚晚想解釋,被薛染緊跟著的反問堵了一下,安靜了好幾秒,終于投降,“行,晚上就晚上吧,到時候地方發(fā)給我。”
“這還差不多!”
薛染白班,唐晚晚猶豫著晚上要薛染沒什么事,到時候她借口跟薛染回去她那公寓算了。
結果等到了傍晚,她人剛準備出門,張嫂從廚房里探出腦袋來,眼看著她一身換好的裙子,很快笑著道:“太太,先生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了,晚上他大概會晚一點點回來,晚飯他約了外面,但,他說你要是出門的話,讓你早點回來。”
他人根本就沒有在她身邊,還想連她的時間都給控制住呀?
對于自己要什么時候回家這個問題,唐晚晚還真不想跟家里的阿姨商量,但也沒有要爭辯的意思,只微微點了點頭,很快就一頭扎進了花園里。
好些天沒有出門了!
眼看著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好像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都快要給忘了。
進了車庫里將自己好些天沒有用上的車子開進了花園,唐晚晚貪婪的吸了口氣,直到嗅到了花園里花的芳香,她才一腳油門,踩著車子飛快出了雕花大鐵門。
“我的天吶,你這也太夸張了吧!”
她就知道!
唐晚晚走路都顯得艱難的一雙長腿被她裹在了長長的裙子里,但她人按照了微信里的地址找到餐廳的時候,還是被薛染那雙毒辣的眼睛給一眼看得透透的。
唐晚晚臉皮子薄,飛快就從白皙徹底染上了一片血紅。
被薛染看在眼中之后,又毫不客氣的狠狠取笑了一頓:“唐晚晚,你這段時間做你的家庭主婦也就算了,我能夠忍受給你空間和時間好好發(fā)展一下你倆之間晚到的夫妻情誼,但你這樣子,未免也有點太夸張了吧?打算這輩子就交代在男人的床上了?”
“薛染!”
氣氛很不錯的西餐廳里,到處都充滿了吃飯動作優(yōu)雅到了骨子里的人類。
唐晚晚紅臉的好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擔心被人看了熱鬧,被薛染這么一調(diào)侃,她越發(fā)有些控制不住心臟的狂跳了,“你住嘴啊你!”
“這一看就知道是戀愛中的小女人才有的樣子,連說起話來,隨隨便便都帶了三分嬌嗔的意思,我就算不是個男人,也快蘇到骨子里去了。”
“你再說我走了!”
唐晚晚人剛剛坐下來還沒開始吃東西,倏地真站起身,一副你不閉嘴我就走人的氣場,看得薛染壞笑著吐了吐舌頭,“得,這都開始威脅人了,很好,還知道我就吃這一套!”
唐晚晚看著薛染,愣了兩秒,兩個女人還心照不宣的,異口同聲的笑了。
“我是醫(yī)生,要不要明天上班的時候幫你拿點藥什么的,這女人同房太頻繁,可也不是什么好事呀!”等唐晚晚安定的坐下來,薛染打消了眉眼里的取笑,神情變得比剛剛認真了許多,“或者我?guī)湍銌枂柲菐孜粙D科的老阿姨,看看你們家靳總裁這情況”
她現(xiàn)在什么樣子,唐晚晚來之前的兩個小時前,自個兒也對著鏡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再度狠狠瞪了薛染一眼,她又無奈的軟化了語氣,“晚上沒什么約會吧,我住你那。”
“干嘛要住我那里?你怎么就知道我沒約會,我一大齡女同志,你這么篤定我還這么冰清玉”
“打住打住!”
兩個女人笑鬧了一會兒,薛染好不容易同意了只要唐晚晚去,晚上她那里沒問題,手機鈴聲就那么巧合的,一言不合就打斷了兩個女人商量了好半天的結果。
“晚晚”
收到醫(yī)院大晚上的讓去做急診手術,薛染也挺無奈的。
連東西都顧不上吃,剛想將鑰匙丟給唐晚晚,頓了頓,又改變主意將鑰匙收了起來,“我要上班,你家那位太神通廣大,到時候肯定知道咱倆合起伙來騙他,我可惹不起,要不回頭,我不加班的時候你考慮上我那來避難一晚上?”
“薛染!”
“餓死我了,你慢點吃,多吃點,把我那份也一起吃了,晚上好好加油,扛住!”
一邊將已經(jīng)上桌的餐盤里的一塊肉丟進嘴里,薛染姿勢怪異的用做了個加油的姿勢,看得唐晚晚臉皮子徹底的漆黑了,她人卻轉(zhuǎn)身就跑遠了。
她這都是交的些什么朋友呀!
唐晚晚輕哼了一聲,突然深深體會到了酒肉朋友原來還是挺好的,一邊吸著氣,用力握住了刀叉,開始切牛排。
被薛染那么一通胡鬧,破天荒的,唐晚晚胃口還真挺好的。
一個人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那一份,又不客氣的將薛染盤子里的肉也給插了一大塊放進了自己的領地,“反正有人付錢,不吃白不吃!”
“噗”
唐晚晚一個人的嘀咕聲剛落下,視線跟著嘴角的弧度,雙雙瞬間僵住。
“我想啊,可能最后的結果還真被你給說中了,雖然他嘴上口口聲聲的還是那么堅決,但我想,他心中其實并沒有真的忘了我!”
也不知道那只香檳色的手機另外一端的人說了什么,一襲黑色掛脖長裙貼身而穿的盛淺予,纖細修長的手指懶懶的握著手機,“嗯吶,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我的男人,我對他有信心!就算游戲花叢過,但那都是忘不了我的象征,不然,他身上的那個紋身,早該沒了“
紋身?
唐晚晚嘴里還沒咽下去的牛肉,頓了頓,突然好想哽住在了她的喉嚨上,咽不下,也吐不出來,噎得她一時間臉色頓時一片血紅。
“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人還在包間里等我呢!”
“咳”
咳嗽聲情不自禁的溢出嘴唇,唐晚晚臉色一白,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目光帶著一抹難得的驚恐,瞪著她悄然跟上的女人身影。
可惜,似乎將唐晚晚的咳嗽聲當做了普通平常,走在前面的盛淺予并沒有因此而轉(zhuǎn)身,反而在進入包間區(qū)域之后,無比大方利落的就推開了左手邊一間包間門,帶著令唐晚晚熟悉的語氣輕笑,“墨彥,讓你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