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離婚?”
唐晚晚雙眼緊緊地閉了一下,心底里,一股刺骨的冷寒團團包裹住了她,令她幾近窒息,“對,沒得商量了!”
她受不了了!
如果是以前,至少他并沒有做什么過火的事情,可現在,都開始找人來跟蹤她了嗎?
就算不是他親自做的,但他相信!
“這么迫不及待,要投入周子琰的懷里了?”沒有理睬她的斬釘截鐵,靳墨彥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瞬間看見唐晚晚一張俏臉,速度一片慘白。
被他說中了?
前一刻眼神還一片諷刺而冷漠的男人,下一秒,看著定在原地的唐晚晚,冷毅的眉心突然緊緊擰了起來。
他菲薄的唇瓣微微動了動,說出口的話,卻是連自己都有點訝異的沙啞聲音:“你真的還在想著他!”
唐晚晚一動,剛要開口,已經痛到麻木的手腕,倏地更加多了一片刺骨。
“唔”
還承認了?
靳墨彥真是被氣壞了,連喘息聲,也立刻粗了不少,說出口的語氣,已經將唐晚晚給生吞活剝了:“唐晚晚,你再說一次!”
她的手,真的要廢了!
空蕩蕩的腦袋,被痛得無以復加的感覺刺激得,幾乎完全來不及再想其他。
深邃危險的眸光,盯得靳墨彥渾身的血液都快要炸開了。
“靳墨彥,你放手!”
“說!”
被緊緊圈在懷里,背脊緊貼在冰冷的墻上,唐晚晚無力的仰著頭。
在那短短瞬間,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腦袋往下垂了垂,突然照著拽住自己手腕的手,一口狠狠咬下去。
女人的力氣是不大,但那沒有任何保留的一口。
唐晚晚咬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梗了起來,咬得唇齒間,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腥甜的血液味道。
“嘶——”
她心臟跳得飛快,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跟她沒有關系了似的。
某個短短的瞬間,她才倏地感覺到下巴又一陣尖銳的刺痛。
“唐晚晚,你可真行!”
她把他的大拇指下面的那塊肉,硬生生的給咬破了!
耳朵里在極致的安靜之后,終于傳來靳墨彥譏諷的一聲。
看著那不停往外滲血的傷口,唐晚晚也突然有點止不住的慌了神。
剛剛情急之下,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了!
“紙”
他瞅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就好像傷口根本沒存在一樣,狠狠的甩了甩手,繼續冷冷的瞪著她。
他們之間,根本沒必要這樣不是嗎?
心臟砰砰亂跳,唐晚晚差點走路都走不穩,好不容易慌亂的將辦公桌上的抽紙給抱了過來,靳墨彥剛剛漆黑的俊臉,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清,根本不動手去抽紙。
可傷口還在流血
她到底都干了什么呀?
被捏痛的手還麻木著,唐晚晚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才抽出紙去捂那還在滴血的傷口,額頭急得往外冒冷汗:“醫,醫藥箱呢?”
“你這是在著急我?還是愧疚你自己?”靳墨彥眼神冷得好像寒冰似的,漠然的看著她著急忙慌的模樣。
她
唐晚晚又抽了兩張紙,按住在很快被血侵染的紙巾上,差點咬到嘴唇,“我去給你找醫藥箱!”
“我問你話。”沒有受傷的那只手,一把勾住了著急轉身的唐晚晚。
唐晚晚沒有任何防備,綿軟的身子,重重撞在了堅實溫厚的胸膛上。
她抿了抿嘴唇,口干舌燥,連聲音也沙啞了不少,“我先去給你找醫藥箱。”
“死不了!”
“”
空氣一陣死一樣的沉寂,靳墨彥諷刺的笑笑,冷峻的臉孔上,那雙墨黑色的眼瞳,變得更冷,“結婚兩年,你想的男人,一直都是那個周子琰!”
唐晚晚身子沒什么力氣,軟軟靠在靳墨彥身上。
可就算這樣,他一提到周子琰,她還是沒忍住的輕輕打了個寒顫。
靳墨彥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想他就直說!”
“我說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沉默了又兩秒,唐晚晚在無力的開口。
平息了一下,她整個人也平靜了不少,頓了頓,沒等靳墨彥再開口,她擰著眉心看著他的手:“我去找醫藥箱,你放開。”
“都過去了,這是在中國,朋友的禮節有摟摟抱抱嗎?”靳墨彥最終還是松手讓唐晚晚翻箱倒柜的找醫藥箱去了。
辦公室激烈的氣氛安靜下去了不少,唐晚晚一邊找,漂亮的眉眼也輕輕閉了閉,“我們現在只是朋友,你要過分解讀,我也不解釋,反正我們早晚也會離婚的不是嗎?”
“我說過,我不會同意離婚!”
“我真的不理解,你不愛我,為什么不能同意跟我離婚。”找了好幾處都沒找到,唐晚晚站起身來,往辦公室門口走去:“如果我們離婚了,你愛誰,你可以跟她玩玩,也可以跟她結婚,于你的名聲,不是更好嗎?”
靳墨彥冷笑,“原來你是在為我的名節考慮。你去哪?”
“找秘書問醫藥箱。”問了他幾次也沒問出來。
靳墨彥漆黑著俊臉,儼然忘掉了唐晚晚剛才問過他而他沒回答,直接指著休息室,“在里面那個柜子里!”
唐晚晚才剛推門進了休息室,靳墨彥跟在后面也進來了。
她剛剛從柜子里拖出急救箱,轉身差點撞上了男人的下巴,嚇得她臉皮子白了白,又沉下臉,“去沙發上坐著吧,我幫你處理了。”
“就在這里。”靳墨彥說。
休息室的房間也是一樣的寬敞,唐晚晚看了一眼,指著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那坐下來吧。”
“嘶——”
那牙痕很深,唐晚晚看著猙獰的傷口,眉頭慢慢擰了起來,“忍著點。”
靳墨彥輕縮了一下,很快就止住了動作,看著唐晚晚蹲在地上的身影,她低頭為他涂抹藥膏的模樣,專注而認真。
“唐晚晚,你是狗變的吧?”
用藥棉按住傷口的動作輕輕震了下,靳墨彥眉頭一收。
唐晚晚也嚇了一跳,眸底帶著責備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別激我。”
“別的女人咬人,也這么狠嗎?”頓了頓,靳墨彥又問。
唐晚晚沒好氣,“你身邊這么多各式各樣的女人,這個問題你問我?”
“”
“不對。”想想,唐晚晚又否決了自己,“忘記了這個問題,你身邊的女人,大概都不敢咬你。”
靳墨彥沉下臉,“你不是女人?”
“至少在你眼里,應該是這樣。”
靳墨彥沒再說話,等將傷口用干凈的白紗布包起來,又固定好,唐晚晚才吁了口氣,轉身收拾醫藥箱,“好了,暫時不要沾水,就沒問題了。”
“不需要去醫院打個狂犬育苗嗎?”靳墨彥默了默,看著她放醫藥箱,閑散的問。
“靳墨彥!”
清脆帶著嬌憨的聲音剛叫出口,唐晚晚愣了一下,又趕緊收起表情,吸氣,“要是沒事,我就先下去了,還有事情要忙。”
靳墨彥眼看著唐晚晚走到了門口,才沉著嗓子問:“你跟那個男人,不會再見面了吧?”
“我跟他見面不見面,這個問題就之于你跟你的那些女人要不要再見,你要怎么回答我?”
“你”
唐晚晚抿唇,扭頭就走,“這個問題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你要再找人跟蹤我,靳墨彥,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她翻臉不認人的樣子,是什么樣子?
眼看著唐晚晚裹在職業裝里面的纖細身子,他眉眼狠狠黯了黯,又扭頭看向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照片。
她從始至終,眼神干凈澄澈。
結婚兩年,他不愛她。
但,至少也算是有點了解她了。
唐晚晚在空曠的走廊走了沒幾步,就碰到了倏地縮回脖子的秘書。
秘書的辦公地方,就在莫云辦公室外面,跟靳墨彥的辦公室也沒隔多遠。
唐晚晚看向她,秘書悄悄抬頭,看見對方也剛好在看她,嚇得臉皮子一紅,訕訕的笑笑,“夫人。”
微微一點頭,唐晚晚腳步更快了。
結果,僅僅才午飯時間,距離她從總裁辦公室下來不到三個小時,她跟總裁鬧離婚的事,就傳到了她耳朵里。
總裁夫人跟總裁鬧離婚!
難怪總裁在外面那么多女人,卻放著一個總裁夫人在公司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
也有人說,是因為她的無趣,還有唐家的漸漸沒落,而梅隴步步高升。
現實中并沒有那么多王子公主的故事,更多的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唐家已經配不上靳墨彥了!
消息并沒有大肆的傳開,唐晚晚知道,當然多虧了那位長頭發戴黑框眼鏡的同事。
她叫蘇梅,唐晚晚也是十多天前看了策劃部的名單,才努力想起來的。
蘇梅膽小,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公司跟唐晚晚說話,但某些關于唐晚晚的消息,她還是會說。
唐晚晚看著手機上逐步傳來的所有消息,坐在餐廳的角落吃飯的她,諷笑得連盤子里的食物涼了也沒發現。
等終于看完了消息,她也沒再吃,買了一杯咖啡,便乘電梯回策劃部。
“就她那樣,沒了總裁夫人的頭銜,就當真什么都不是了,梅隴連打掃廁所的位置都輪不上她!”
唐晚晚踏進策劃部大門,原本囂張而肆意討論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一臉笑容洋溢的楊真真,看向唐晚晚的眼神再也沒了壓抑,直接又清脆的瞧著剛才說話的那人:“你說的太對了,鳩占鵲巢也得有個期限,等期限到了呀,是鳩的,她就算占了鳳凰窩,也變不了真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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