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怪我?”
唐晚晚憋著氣,扭過腦袋,“當然不能怪你,饑不擇食的時候,男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饑不擇食?”
靳墨彥原本要穿過辦公桌坐下,聞言眸底飛快閃過一抹怒意,突然轉身,直接跨向了唐晚晚:“唐晚晚,作為梅隴的一名正式員工,工作出了問題的時候不懂得即刻挽救,還要伶牙俐齒來質問你的頂頭上司,我也能正大光明的開了你!”
“你倒是開呀!”唐晚晚一咬牙,渾身的血液好像都紛紛往腦袋里灌去。
“你別以為我不會!”
男人雙腿修長,短短兩秒,兩個人高矮懸殊的身軀,幾乎已經連半米的間隔都沒了。
唐晚晚喉嚨一陣干澀,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壓迫上來的男人,沸騰的怒火想壓下去也沒辦法壓下去。
默了默,她一把抓過了已經擱在辦公桌上的兩份紙質文件,鐵青著臉孔,翻開那份辭職申請,遞向靳墨彥,“原本我還準備至少這個階段做完,但是現在看來,不必了,靳墨彥,你簽字吧!”
簽字
前一刻還在怒火中燒的男人,眼底瞬間閃過了一抹復雜,繼而,凌厲的視線掃去了唐晚晚手中的紙張。
“”就算紙張上的文字都順著唐晚晚的方向,從他的位置看去都是倒著的,但靳墨彥仍舊在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了兩秒,就在唐晚晚感覺自己剛剛稍微沖動了一點,握住紙張的手微微抖了抖,靳墨彥突然一聲冷笑,撕破了空氣中的緊繃:“這一招還沒玩夠?”
“誰跟你玩?”沖動就沖動,做也做了。
唐晚晚僵直了后背,手硬生生的撐著沒有收回。
“沒有玩,那就是故技重施了。”再肯定不過,也欠扁得厲害的口氣。
唐晚晚心尖微微抽了抽,剛想開口,一條修長的手臂,沒有接過她手中的申請也就罷了,突然出乎她意料的,居然搭在了她背靠的實木辦公桌!
“你”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唐晚晚心臟一陣抽搐,手上的力氣收得更緊,身子無意識的往后仰了仰。
靳墨彥硬冷得唇角微抿著,結實的上半身,眼看著唐晚晚后仰,也跟著壓下:“唐晚晚,這么三番四次的不是要離婚,就是要辭職的,有意思嗎?”
他越來越近了
男人灼熱的氣息,近得已經噴得她脖子上的皮膚熨燙。
唐晚晚心跳不知不覺得加快,一雙琉璃般的眸子,被嚇得僵在眼眶里一動不敢動。
靳墨彥另外一條手臂也順勢搭在了唐晚晚另外一邊。
低沉的嗓音,直勾勾的灌入了她耳朵里,“你明知道我不會離婚,要辭職當然可以,只要你乖乖待在家,不出去做些亂七八糟的,作為靳太太,你聽話,我會容忍你的小任性。”
他
男人身上的侵略氣息,不動聲色,就比張牙舞爪的秦池和楊真真難對付多了。
唐晚晚被壓迫得呼吸有些不穩,目光觸及到他定定的眸子,睫羽瞬間狠狠一顫,慌忙撇開了視線,“那,那不可能!”
“我記得,我已經告訴過你好幾次,想離婚,想也別想。”
她的心跳,為什么突然之間變得這么快呢?
唐晚晚氣自己的不爭氣,握住申請的手心虛的捂住了自個兒心臟位置,氣息不穩:“但我會堅持!”
“你的堅持不會有任何作用。”男人斬釘截鐵的冷笑。
就因為,她是這段婚姻弱勢的一方?
唐晚晚剛剛躲閃開的眸光,下一秒,異常強勢的,生生直視了回去,“那咱們的婚前協議里面,可沒有說你出軌在外的時候我還不能提出離婚!”
“但,說了不得干涉彼此的私生活,不是嗎?”靳墨彥眼皮都沒撩一下,語氣調侃。
“我現在提出辭職和離婚,算是干涉彼此的私生活嗎?”
離婚?
靳墨彥視線往后,果真成功在桌子上看見了余下一份文件上,那再熟悉不過的字眼。
空氣兩秒沉沉的靜默,繼而,靳墨彥隨手抓起來那份文件,“準備齊全啊?”
唐晚晚嗤了口氣,不出聲。
“很可惜,你一份都不會如愿!”
啪——
唐晚晚眼睜睜的那份離婚協議,跟上次那一份一樣的下場,輕易在空中劃開了一條拋物線,被丟進了垃圾桶,腦門子上立刻涌上了一波熱血。
她動了動嘴皮子,剛要開口,手上倏地也是一空。
“靳墨彥,你這個變態!”掙扎著就要去垃圾桶將兩份文件給撿回來,唐晚晚才剛剛掙脫了一點點,一雙大手,忽然好像拎蝦米一樣,一把將她的腰身勾住,她整個人剎那間被提離開了地面。
唐晚晚又急又氣,使勁兒想要推開他:“你放開我!就算我欠你,我們唐家欠你,你要多少錢,我還給你就是了!”
“你還得起?”
“”唐晚晚掙扎的身子一僵,好像被一盆涼水瞬間從頭潑到腳。
靳墨彥輕嗤了一聲,隨手將手中細細的,繃得僵緊的身子,一把按在了辦公桌臺面上坐下來。
唐晚晚眼瞳茫然的轉動了兩下,剛要躲開,靳墨彥上前一步,修長的雙腿緊貼辦公桌站立,將她的雙腿隔開在兩邊。
唐晚晚一時間壓根兒沒法再往下跳,羞人的姿勢氣得她臉皮子通紅,胸脯高高低低的起伏。
“我是變態?”
靳墨彥雙手撐在臺面上,遠遠一看,這姿勢倒是有點像將唐晚晚抱在了懷里。
她再想躲開他的氣息,就只能躺在他辦公桌上了!
嘴角狠狠一抽,唐晚晚又急又氣,漆黑的大眼睛幾乎要將將她困住的男人,俊臉上給瞪出一個窟窿來。
可他不走
“你耳朵都紅了”安靜又緊繃的空氣里,靳墨彥嗓音中漸漸摻進了一抹暗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唐晚晚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耳朵。
“靳墨彥你”剛剛抬起的纖細手腕,下一秒就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緊緊握在手中,另外一只困住她的大掌,繞著她的脖子一勾,唐晚晚便毫無防備的,順著他的力道朝他懷里撞去。
腦袋里,好像什么突然爆炸了,轟的一聲響。
緊跟著,微抿的唇瓣,一陣針扎一樣的刺痛。
又痛又酥麻,異樣的滋味兒好像電流穿過身體般,下一秒,血液腥甜的味兒立刻在舌尖上蔓延開。
唐晚晚張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一下嘴就狠心咬破了她嘴唇的男人。
“因為今天早上的新聞?”
眼看面前的女人,粉粉的唇瓣上突然染上了一抹血紅,有點微微的突兀,卻也好像毒藥一樣,吸引著他。
心臟深處,酥酥癢癢的難耐感覺,好像也一下子就在血液深處炸開了。
靳墨彥曖昧的舔了舔似乎還帶著腥甜的牙尖,輕輕松松挑起了她的下巴,“我是不是,冷落你太久了?”
“你,你混蛋!”
嘴里的腥甜已經讓唐晚晚顧及不上了,靳墨彥一開口,她掙脫了的手掌,立刻揚了起來。
靳墨彥微微一側身,躲開了唐晚晚的一巴掌,撐在桌子上的手,順勢勾住了她的腰,故技重施。
“嘶”
新鮮的血液成功的勾起了男人心底深處的欲望,唐晚晚手無力的僵在空中,感受到破開的唇瓣被舔舐得難受,她伸手無力的想要推開他。
“別動,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我會在這里對你做點什么!”
辦公室的門,還開著。
唐晚晚氣得心臟直顫抖,眼眶不爭氣的泛紅。
她每次找他簽離婚協議,都是自取其辱!
“唔”
晶瑩的淚水,剛剛從慘白的臉頰上滑落了一顆,唐晚晚眼底絕望的光芒,突然一滯。
嘴唇上鮮血的味道已經漸漸沒了,靳墨彥卻好像被她的味道給迷惑了。
呼吸,耐不住的慢慢變得粗重。
“靳”
她身上,好像有著某種讓他忍不住著迷的魔力。
就算靳墨彥已經努力在克制自己,婚后兩年,碰她的次數寥寥可數,可箭在弦上
刺啦
唐晚晚纖細的身子一縮,好像一只受驚了的小蝦米。
“不是罵我混蛋嗎?”男人的聲音在嗤笑。
他也沒興趣開著門,真的表演活的春1宮給人看,掃了一眼半開的休息室門,原本蜷縮在辦公桌上的唐晚晚,被他一把掃下來,勾進了懷里。
“靳墨彥你放開我!”活生生被撕開的短裙里,一雙細白修長的腿,狠狠地,努力想要將面前的男人蹬開。
靳墨彥完全無動于衷,或者懷里的女人越是掙扎,嗅著那抹若有若無的馨香,他渾身的血液,反倒越是滾燙,越發不安分!
砰!
猛地被丟在床上的唐晚晚呼吸一滯,還沒反應過來,休息室的門,倏地傳來一抹悶沉的碰撞聲。
“混蛋、變態,饑不擇食”
看著唐晚晚目瞪口呆的樣子,靳墨彥隨手抽掉了領帶丟在床單上,雙手一顆又一顆的解開襯衣上的紐扣,長腿走向休息室中央的大床,邪肆又野性的扯唇。
他將她罵他的每一個詞都記得清清楚楚!
唐晚晚瞪著那衣扣被解開后,清晰逼人的結實肌理,心臟砰砰亂跳,茫然的吶吶啟唇:“你可以,把顏容叫回來!”
“但我現在,就要你!”
唐晚晚差點失聲叫出來,身子被狠狠拽過去的瞬間,她腦袋一懵,人已經被老老實實的按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你說的饑不擇食,現在整個57樓,就你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