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個!
身后薛染精彩又復雜的臉色唐晚晚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
愣愣的瞪了楊真真一眼,唐晚晚眼底不無驚訝。
頓了頓,她捏緊了手心,才勉強開口:“你完全可以自己問他要!
“你跟我開什么玩笑?”
唐晚晚清清淺淺一句話,卻扎到了楊真真的軟肋似的。
楊真真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陰陽怪氣的冷哼,“不是你說的你跟他只是普通同學關系嗎?我那天還真就相信你了,如果不是周子琰自己說,我到現在還被你蒙在鼓里呢!”
咯噔——
楊真真說話一點不帶客氣的,唐晚晚擰著眉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天晚上她去洗手間的功夫,楊真真就自行走掉了。
周子琰對她說了什么!
一股子悶氣憋得唐晚晚有點難受,沉默了兩秒,她掙脫楊真真轉身就走,“我不知道周子琰對你說什么了,這跟我都沒關系。”
“你跟我講周子琰和你只是同學關系,很普通,沒有奸情,可人家周子琰還喜歡著你呢,而且人家說了,這么多年只喜歡你!”
這么多年,只喜歡她!
如果不是薛染手快,唐晚晚腿一軟,還真要狼狽的摔倒。
頓了頓,她輕吸了口氣,忍住了腦袋里突然襲來的眩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唐晚晚你在矯情什么呀?”
也不顧早餐店還有幾桌客人,楊真真一臉諷刺的走向怔在走道上的唐晚晚,“你早說是你的情人,我楊真真還真不愛好撿人不穿的破鞋。你就想彰顯你有了總裁這樣的丈夫,還能釣到周子琰那樣的情人是嗎?”
“楊真真!”
一股寒意,好像寒冰一樣侵入了唐晚晚的胸腔。
她閉上眼,感覺自個兒好像快要窒息了,秀致的眉毛深深蹙著,臉色慘白如紙。
好半天,才沒有多少力氣的警告:“你不要胡說!”
“我胡說?我耳朵還沒聾呢!”楊真真嗤笑,雙臂環胸,一臉傲嬌:“昨兒晚上秦池還跟我們說她檢查報告沒事兒呢,結果昨兒晚上就摔跤了,還斷了腿,你當大家都是傻的是不是!”
秦池,斷了腿!
唐晚晚猛地又一個寒顫,腦海里浮現出秦池一臉空洞坐在地上的模樣。
“嘖嘖,真會裝!”
繞到了唐晚晚面前,楊真真一臉笑意的瞅著唐晚晚,“你繼續裝,楚楚可憐的樣子拿來騙誰呢,可惜我不是男人!”
“你夠了!”薛染擰著眉,惡狠狠的瞪了楊真真一眼。
楊真真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抬眸瞅了薛染一眼,指著唐晚晚道:“你朋友?那你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嗎?”
薛染擰著眉心,有些擔心的看著唐晚晚,從剝削好看的唇瓣里出來的聲音再生硬不過,“我比你了解她得多,小姑娘,造謠可是犯法的。”
“那婚內出軌呢?”楊珍珍不甘示弱。
“薛染,我們走了!碧仆硗砩钗丝跉猓Ьo了被薛染扶著她的手臂,“你不說有事嗎?”
楊真真嘴角抽搐了一下,快步攔在唐晚晚面前,“唐晚晚,我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周子琰被你給糟蹋了,我只要他的聯系方式,你大概也玩膩他了吧?只要你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不管你跟他之前的關系,還有昨晚秦池受傷,我全部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唐晚晚倏地抬頭,一字一句問楊真真,“懷疑我們有奸情嗎?那你告訴靳墨彥,說不定靳墨彥還能感謝你呢。昨晚秦池受傷你還能告到警察局去,讓警察來抓我呀!”
“”
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從額角慢慢滲出來,唐晚晚手上的力氣加重,冷冰冰的最后瞪了楊真真一眼,“楊真真,就憑你,根本配不上周子琰!就算他被我玩兒過,你還是配不上!”
“你唐晚晚,你瘋子!”
半個身子靠在薛染身上,唐晚晚幾乎是被薛染拖到了車上的。
“送你回去,還是去哪?”
給唐晚晚系上了安全帶,薛染自己上了駕駛座,才側過身子,遞了兩張紙巾給她,“擦擦!”
唐晚晚無意識的接過了紙巾,卻沒有動手。
好半天,緩緩開口:“有水沒?”
薛染又開了一瓶礦泉水遞過去。
冰冷的滋味兒刺激得胃部一陣緊縮,剛剛被楊真真刺激得難受的心臟,稍稍平衡了一點。
“前兩天,周子琰到梅隴找我了,剛好碰到了剛才那個女人,她看上周子琰了!
薛染沒有問,唐晚晚緩過勁來,慢慢開口,一邊盯著車子前方大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然后,纏著我撮合他們去吃飯,等我從洗手間出來,她人已經走了!
“這么狗血!”薛染頓了頓,沒意外周子琰去堵唐晚晚,反而笑了,“一見鐘情?”
唐晚晚輕吸了口氣,“是不是一見鐘情我不知道,我只是,挺后悔的。”
“把這個女人介紹給周子琰后悔啦?”
唐晚晚微惱的瞪了薛染一眼,“說什么呢!”
薛染輕笑,“周子琰那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跟你那同事不是一路人!
周子琰和楊真真是不是一路人唐晚晚不在意,她只知道,接下來在辦公室,她的處境大概會很艱難。
秦池斷了腿,楊真真被她這么拂了面子,就算靳墨彥似是而非的維護了她,可畢竟沒有直白的在面上給表現出來。
不!就算在面上表現出來了,大家明面上尊重她是總裁夫人,可暗地里呢?
像秦池昨天早上栽贓嫁禍她,這樣的事情,只怕會更加層出不窮!
就算小打小鬧,也終究會鬧得她在策劃部待不下去。
“想什么呢?”
唐晚晚好一會兒不說話,薛染努努嘴,瞇著眼看著身邊的好友,“還想那女人呢?過了就過了,有什么好想的?”
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不少,唐晚晚彎了彎嘴角,轉身看著薛染,“想我要是在梅隴做不下去了,還能做點啥。”
薛染一愣,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你擔心他們給你使絆子?”
“就算現在不,等我跟靳墨彥一離婚,怎么著,也在梅隴做不下去了!
唐晚晚笑笑,看著薛染要開口,快一步搶在她前面,“用不著勸我,我是未雨綢繆,說不定靳墨彥早這么想了呢?可能現在只是不到這個時候。”
薛染皺眉,“你怎么知道他這么想了?”
“如果靳太太只會給他添麻煩!碧仆硗砀杏X自己突然之間就通透了似的,幽幽的彎唇,“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最現實不過了!
薛染瞅著唐晚晚清澈的雙眸,剛才想說的話,好像剎那之間,紛紛被烏云給遮蓋住了,連半個字也想不起來了。
“原本想讓你跟我去看看車,現在沒心情了,我打車回去。”吸了口氣,唐晚晚伸手就去解安全帶。
“誒!”秦池一把拽住了唐晚晚,“干什么呢你,想回去我送你。”
薛染上了夜班,唐晚晚完全沒這個心思,但薛染一再堅持,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點頭。
將車子開上路,想著一頓早餐吃得憋屈,薛染瞧著路邊有一處煎餅鋪子,詢問了唐晚晚的意見,停了車就沖下去買了倆,上車后興沖沖的遞給她,“聞著就很香呢!”
的確很香。
一頓好好的早餐,變成了一塊煎餅和一盒牛奶,唐晚晚卻忍不住笑,“明天下午要是我出來得早,陪我去選輛車。”
“沒問題!”
被薛染送到了花園外,唐晚晚倏地想起來,讓薛染在門口等著,進門很快又拎著一只箱子出來,“大閘蟹,昨晚老太太讓人送過來的,靳墨彥不愛吃這個,你拿點回去!
“就知道你最愛我!毖θ拘Σ[瞇的送了唐晚晚一個大大的擁抱,拎著紙箱子開車離開。
唐晚晚深吸了口氣,站在薛染走后空蕩蕩的花園里,卻突然有點走神。
直到一輛黑色的卡宴不知道什么時候停在了她身后,灼人的氣息燙得她小腿微微顫抖,才倏地回過神來,吶吶的轉過身,“你回來了!
靳墨彥大清早的出門,剛好也趕巧在這會兒回來。
片刻后,看著消失在玄關的男人身影,想想,唐晚晚追上去,“明天小嘉生日,你有空嗎?”
“”
“靳墨彥?”
靳墨彥一聲不吭,進門就上了樓,壓根兒沒有打算理睬她的意思。
唐晚晚吸了口氣,只得飛快換了鞋子,跟著上樓梯,“昨天晚上奶奶讓劉姨送過來了大閘蟹,順便說了明天小嘉生日的事,如果你沒空,我可以幫你推了!
反正,平常也是老太太叫得多,而他們去得少,這是這一次,情況因為前幾天黎姿月受傷,稍微有一點不一樣而已。
“我什么時候說我沒空了嗎?”
唐晚晚跟著要進去書房的身子微微遲鈍了一下,眼看著冷冰冰的丟下了一句話,折身人已經在書桌面前坐下來的靳墨彥,眨巴了兩下眼睛,“那你剛才沒有回答我!
“沒回答你,不算默認嗎?”低低沉沉的男音略帶諷刺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