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烈見司徒曼夭不再說話,自然也是懂得她的意思,也不再扭捏,轉身就走。
顧楚醫在身后看著冥烈離開的背影,好奇的問:“他怎么忽然又不去了,浸提那大早上的跑到我這里來不就是為了能和你一起過去的嗎?”
司徒曼夭臉上的表情一頓,搖搖頭沒有說話。
她司徒曼夭不是傻子,冥烈看她的眼神她自然懂得其中的意義,但是不得不說的是,現在這種時候,她不愿與其他的男人產生任何不好的情感,也不愿給冥烈錯誤的暗示。
畢竟,她的心里太小了,只需要裝下凌楓一個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人,她真的沒有任何的精力再去管些什么。
顧楚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無奈的嘆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
司徒曼夭收起心中的心思,看了顧楚醫一眼:“我們趕緊走吧。”
沒有必要為不需要分心的事情去分心。
兩個人一路來到了軒王府的后門,顧楚醫一臉驚訝的看著司徒曼夭:“你讓我從這里進去?”
司徒曼夭忽略了顧楚醫滿臉的驚訝,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然呢?”
這下顧楚醫更是說不出話來了,雖然軒王府王妃和王爺的關系被外界傳的紛紛揚揚的,但是也不至于關系差到需要從后門進吧。
司徒曼夭見顧楚醫半響沒有什么舉動,似乎看穿了他的心里所想,耐著性子給他解釋:“軒王府里面有規定,女眷不能隨意的出軒王府,所以你覺得你能被發現嗎?你要是真的被發現了,你覺得你能成功的去為凌楓治病嗎?”
聽了司徒曼夭的話,顧楚醫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耽擱,兩個人從后門入了軒王府。
一路上顧楚醫都跟在司徒曼夭的身后默不作聲,其實他還是有些不解,軒王府雖然很大,但是各處都有丫鬟下人的存在,那些人明明很簡單就可以發現她偷偷溜出王府的事情,怎么司徒曼夭的事情王爺一直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假裝的沒發現?
還未想出其中的緣由,司徒曼夭就停下了腳傷的步子,轉頭看著顧楚醫:“好了,就是這里了!”
顧楚醫聞聲抬起頭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青云閣三個大字掛在哪里,細細的打量了幾番,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青云閣表面上看上去是很大,但是為什么擺設和裝備看上去會那么的簡陋?”
司徒曼夭聞聲愣了一下,半響后才點點頭:“因為我個人就喜歡簡簡單單的,太過繁瑣華麗的我反而會看了不舒服。”
顧楚醫點點頭,隨讓很好奇為什么身為這徐王府的王妃會又這樣的習慣,不過也不好多問。
畢竟他只是來為凌楓治病的。
“好了,你也不要再這么好奇的打量了,跟我進去吧。”
司徒曼夭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再磨蹭下去了,快速的往前走去,顧楚醫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兩個人之間存在莫名的默契。
采杏原本還在房間里面照顧凌楓的,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心下一緊,頓時就緊張起來了。
想起了昨天季雨晴過來找茬的事情,這一次別又是來者不善吧?
她急匆匆的起身走出去,一眼就看見了走在前面的司徒曼夭,眼前一亮,高興的飛奔到司徒曼夭的身邊。
“凌夫人,今天你怎么來的這么的早啊?”
司徒曼夭接住采杏飛奔過來的身影,臉上也染上了些許的笑意:“你說說你,這么急急噪噪成什么體統。”
“我看是凌夫人你嗎,所以也就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
司徒曼夭聽到了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看著身后的人說道:“這個就是我特意找來為凌楓治病的顧楚醫,你先去給顧楚醫大夫泡些茶上來,我先帶他去看看凌楓!”
采杏看了顧楚醫一眼,見是一個年輕的大夫,心中難免有些懷疑,不過既然是司徒曼夭親自帶來的,也不敢多說什么,點點頭,看著顧楚醫說道:“大夫,那我們凌夫人的凌楓公子可就交給你了!”
或許是采杏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過燦爛了,顧楚醫愣了一下,隨后便點點頭。
看著采杏飛奔而去的身影,司徒曼夭抿抿唇,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我們快進屋吧?”
“是!”
凌楓依舊是安靜的躺在床上,顧楚醫看見凌楓的第一眼的時候心中很是震驚。
眼前的人已經瘦的脫了形,眼睛深深的往下凹陷,整個人看上去完全就不像是人。
“這……”
“你過去看看吧,凌楓在床上躺了八年之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司徒曼夭心疼的看著凌楓的臉,說話的時候也并未收回自己的視線,顧楚醫猶豫了幾下,張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看著司徒曼夭擔心的眼神,終究是眼下了心里想要說的話,走到床邊細細的觀察凌楓的狀態。
其實一個正常的人在床上躺了八年,最后變成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最難受的。
活著的人或許不知道,很多時候,那些正在飽受折磨的人其實更希望那個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因為這樣的解脫,才算是真正的解脫。
司徒曼夭滿臉希望的看著顧楚醫,當年凌楓之所以會變成現在的這幅樣子,全部都是楚逸軒一手造成,現在過了八年,真的能治好嗎?
若是不能的話,她該怎么辦,而他又該怎么辦?
“凌夫人!”
顧楚醫打斷了正在思考的司徒曼夭,語氣中帶著為難。
司徒曼夭見顧楚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瞬間降到了最低點,緊張的看著他:“怎么了,是不是又什么需要?你有什么需要的話盡管說,這軒王府里面什么都不少……”
顧楚醫看出了司徒曼夭心中的緊張,無奈的搖搖頭:“凌楓公子的病情這樣的罕見,我并不能保證自己能治好……”
說到這里他還頓了頓,看著司徒曼夭猶豫的說道:“或者說,若是讓我給凌楓公子治病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把握。”
話音剛落,司徒曼夭發怒了,她像是一只抓狂的老虎,狠狠的抓著顧楚醫的衣服:“現在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當初你怎么不說,現在我浪費了這么多的時間在你的身上,你去誒來告訴我根本就治不好!”
隨后司徒曼夭心中怒氣大盛,整個人沖到了顧楚醫的身邊,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像是一個瘋子。
顧楚醫萬萬沒有想到司徒曼夭會失控到這樣的地步,有那么一瞬間真想狠狠的甩眼前的女人一個巴掌,讓她好好的清醒過來。
不過好在他最后好事控制住了心中的相反,不管她現在是不是軒王府的王妃,都不是她輕易能動的起的女人!
“凌夫人,你安靜下來好好的聽我說不行嗎?”
顧楚醫將司徒曼夭亂揮舞的兩只手狠狠的桎梏,眼底也微微的有了怒氣。
早知道凌楓已經病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話,他當初又怎么會傻傻的答應過來呢!
司徒曼夭聽到了顧楚醫的話,滿臉淚水的安靜站哪里,似乎真的是在認真的聽顧楚醫說話。
“我知道凌夫人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才不敢輕易的嘗試,一旦我失敗了,您失望事小,若是傷及了凌楓公子的性命的話,您豈不是要我拿命來還?”
顧楚醫見司徒曼夭似乎是真的聽的認真,繼續說道:“之前我給冥烈治病,是因為祖上有醫書傳下來,照著上面說的做,當然能夠輕易的解毒了,可是你看看現在,凌楓公子的病情這么的嚴重,我可不敢輕易的嘗試!”
司徒曼夭越聽心里就越涼,擔心的看著顧楚醫:“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愿意幫我了對嗎,你不愿意給凌楓治病,你怕失敗,你怕我護怪你!”
顧楚醫沉默不語,司徒曼夭說的不錯,他不愿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一旦自己做真的害的司徒曼夭丟了姓名的話,相信自己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顧楚醫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看著司徒曼夭猶豫的說道。
司徒曼夭聽到了顧楚醫的話,則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開心,緊張的抓著顧楚醫的手:“你說,還有什么辦法,只要還有任何的希望,我都不會輕易的放棄,只要你告訴我!”
“這個辦法并不容易!”
顧楚醫猶豫了一下,見司徒曼夭滿臉堅定的樣子,無奈的開口:“我爹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清源山有一種救命仙草,就做百草花,能令人起死回生,不過因為太過罕見,至今沒有人能找到它,所以這樣的說法祖祖輩輩的一直盛傳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徒曼夭皺起眉頭,看向顧楚醫:“那這個清源山到底存在不存在?”
“清源山當然是存在的,當年我爹就去過一次,不過回來的時候并未找到傳說中的百草花!”
“既然有這么一座山,我想這種藥也是存在的!”
司徒曼夭信誓旦旦,臉上閃過某種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