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陪著凌風在外面曬了多久的太陽,楚逸軒就在遠處看了司徒曼夭多久,三個人,糾糾纏纏,還是分不開。
晚上吃飯的時候小憐已經做好了飯菜,還喊司徒曼夭去吃飯,兩個女人合力將凌楓扶回房間,就坐在凳子上準備吃飯。
桌子上擺了一些清淡的飯菜,小憐以前本來就是伺候司徒曼夭的,對她的的多有喜好心里也是清楚的很,所以準備的菜也很合司徒曼夭的胃口。
“在吃什么?”
剛準備開吃,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司徒曼夭一愣,抓著筷子的手用力的一握,隨后卻松開來,若無其事的吃飯。
小憐一見楚逸軒進來了,不由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后馬上站起身來:“王爺,你怎么來了?”
“我過來看看。”
楚逸軒點點頭,似乎對司徒曼夭的態度并不為意,看了司徒曼夭一眼,見她沒有半點反應,便在她的身邊坐下。
不過他剛坐下,司徒曼夭卻騰的站起來:“你離我遠點!”
楚逸軒抿著嘴不說話,坐在那里不動,這樣子的他像是一個在鬧脾氣的小孩子。
司徒曼夭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點點頭,轉身就走:“好,你要在這里吃飯是嗎,既然你不走的話,那我走!”
楚逸軒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司徒曼夭覺得自己肯定是氣瘋了,連這么現代化的語言都說出來了,楚逸軒沒有聽懂,皺著眉頭看著她,手上卻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兩個人就站在這里對峙,小憐站在一邊沒有任何的動靜,楚逸軒沒傲氣的看了小憐一眼,這個丫鬟,怎么沒有半點的機靈:“你先出去!”
小憐的眼睛閃了閃,點點頭:“是!”
“你現在讓小憐出去干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曼夭見小憐出去了,心里著急,這個楚逸軒現在進她的房間到底想要做什么,腦子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剛進王府那會兒,他強迫她的事情,不由得曼夭的驚恐。
這個楚逸軒不會要在凌楓的面前做那些事情吧?
楚逸軒雖然不知道司徒曼夭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看見了她眼中濃重的驚恐,也不敢再嚇她,急忙松了手:“曼夭,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司徒曼夭的左手是使不上什么力氣的,但是右手卻依舊是好的很,偏偏剛才楚逸軒抓的是她的右手,所以即便她想要掙脫,也是很難的。
“不會傷害我就不要靠近我!楚逸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討厭你的靠近。”
司徒曼夭用力的喘著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逸軒,眼里帶著深深的防備。
楚逸軒聽的心用力的一抖,他覺得身上所有的氣息像是在瞬間就往四處散發出去了一樣,沒有了半點的力氣,連整個身體都是軟的。
“曼夭,不要這么對我,不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楚逸軒,你出去吧,我真的不想跟你靠的這么近,不是我心狠,你不知道,我每次看見你,就會想起凌楓,就會想起你給他的那一劍,或許,從頭到尾,我們認識的都是一個錯誤。”
司徒曼夭說完這句話就進了房間,楚逸軒看著她的背影,站都站不穩。
因為上次的見面實在是太不愉快了,司徒曼夭后來一直都沒有看見楚逸軒。
司徒曼夭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想必在自己這里受了太多的氣了,也不想再看見自己了。
兩個人吵架的情況,其實這不是第一次,卻沒有想到,楚逸軒似乎是往心里頭去了,一直沒有在她的面前出現。
今天剛好是要啟程回王府的事情,小憐從昨天晚上一直忙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司徒曼夭將凌楓換好了衣服之后,就去找小憐。
這個丫鬟也不知道是在高興什么,前幾天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是王府里已經在準備她和凌楓的婚事了,搞的像是她和凌楓成親一樣。
“小憐,你都收拾好了沒有啊?”
司徒曼夭走進房間,看見小憐還是在處理東西,無奈的搖搖頭,走到她的身邊:“這個地方能有多少的東西可以收拾啊,你都整理了多久啊,還沒喲處理好?”
小憐抬起頭一看,是司徒曼夭,也裂開嘴笑了笑:“王妃,你躺著太久了,很多的事情都不知道,這些年啊,王爺為在照顧你,都快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了,每天每天都守候著你,不然您以為為什么你剛醒來,就會看見王爺在您的床邊?”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司徒曼夭雖然不惜那個聽到任何有關于司徒曼夭的事情,但是怎么說呢,聽到現在小憐這么對自己說,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震驚。
沒有想打楚逸軒那樣的人真的為自己做了這么多的事情。
小憐則是因為自己一時激動的說漏嘴了,這些話,她原本是不準備再和司徒曼夭說的。
“好了,王妃,您先去休息,現在馬車還沒有來,我就在這理好好的收拾收拾一下。”
司徒曼夭沒有說話,起身離開,腦子卻依舊在想小憐的話。
其實事情還是有些矛盾的,既然當初司徒曼夭要殺凌楓的時候堅決的沒有半點的猶豫,后來卻那么盡心的要救自己,這到底是唱的哪出?
就算是因為喜歡自己,那他完全沒有必要救凌楓啊?
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司徒曼夭無奈的搖搖頭,在現代當殺手的時候,這樣的工作室極其的危險的,現在在古代也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是危險的很……
不改宿命啊。
沒過多久,楚逸軒就來了,身后跟著一輛馬車,看見司徒曼夭小心翼翼的推著凌楓往這邊走過了來,眼里滿滿的都是羨慕。
要是自己也能像凌楓那樣,在司徒曼夭的心里扎下根,該有多好。
司徒曼夭走近后看了楚逸軒一眼,卻依舊是將他當成空氣一樣忽略了,楚逸軒忍不住低下頭去苦笑,對,她說過的,她連看見自己都不愿意!
楚逸軒坐在馬上,看著司徒曼夭慢慢的走到馬車旁,眼里情緒涌動。
“王爺,這是我幫你整理哈珀的衣服,您看……”
“全部都扔了吧。”司徒曼夭看了小憐一眼,她的手上那個拿著一個很大的包袱。
小憐明顯的一愣,隨后像是后知后覺般的點點頭,將那些衣服放回屋子里去。
難道王爺不帶走這些衣服,是想要把在這里的所有記憶都丟掉,要重新來過嗎?
小憐眨眨眼睛,跟在馬車旁。
司徒曼夭正坐在馬車里等了許久,都沒有看見小憐上車,探出頭往外面看了一眼,一愣,下意識地反問:“小憐,你怎么不上來啊?”
“王妃,丫鬟怎么能跟你在一個馬車呢,我就在外面跟著就好了!”
“說什么呢?”
司徒曼夭聽了小憐的話,沒好氣的看著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的眼里你是我的朋友,小憐,不要和我計較這么多,快上來。”
小憐有絲為難的看了楚逸軒的背影一眼,司徒曼夭非讓她上去,正在她猶豫不覺的時候,聽到楚逸軒的聲音:“小憐,你也上馬車吧!”
小憐這才點點頭,答應上馬車,司徒曼夭看了一眼楚逸軒,再看了一眼小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么總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
這是在什么地方司徒曼夭并不知道,只是晚上有人過來送飯的時候才知道要想到軒王府必須要到后天,司徒曼夭一怔,怎么需要這么遠?
“王妃,你不用擔心那么多了,先吃些飯吧,不過過多久就可以到王府了。”
司徒曼夭看著她,好奇的問道:“這里與軒王府這么遠,當初楚逸軒那個人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小憐沒有想到司徒曼夭忽然會問這樣的問題,想了想,沒有說話,司徒曼夭皺著眉頭看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小憐呵呵的笑:“王妃,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就去問王爺吧。”
她知道司徒曼夭不會去問王爺的,所以才會這么說,果然,司徒曼夭搖搖頭,不再說話。
小憐卻有些出神了,其實當初王爺并沒有找到這個地方的,不過但是司徒曼夭和凌風公子實在是傷的太嚴重了,無論吃多少的藥,找多少的大夫來都束手無策,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于是就去各地找名醫。
很多次實在是沒有了辦法,竟然連一些江湖庸醫都相信,小憐每每看見他痛苦難受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他。
后來終于找到了一個隱居在山林的名醫楚逸軒來拜訪了五六次,都么有見到人,不過是他的弟子給了一副藥方。
當時所有的人都不抱有什么希望,都勸楚逸軒不要去試用,免得讓王妃的身子給吃壞了,可是楚逸軒卻固執的都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