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走在司徒曼夭的前面,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微微的仰著頭,步子很慢,司徒曼夭一眼就看見了凌楓背上的血跡,心里一驚,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拉著凌楓的手:“凌楓,你的背怎么了,怎么出了這么多的血?
凌楓腳下的步子一頓,這才想起自己悲傷的傷口還未處理,因為擔(dān)心司徒曼夭會擔(dān)心,所以一直沒有和司徒曼夭說。
正在想著怎么回答的時候司徒曼夭已經(jīng)跑到了她的身后,聲音里面也帶上了幾絲抽泣:“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又受了傷,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的身上到底有幾個傷口。”
凌楓有些懊惱和無奈,剛才他一出神想楚逸軒的事情就忘記了自己背上的傷口好沒有好,走在前面自然就被司徒曼夭看見了。
司徒曼夭已經(jīng)哭的不成樣子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手放在后背的干凈處,因為擔(dān)心他會疼,所以一直不敢再碰他的傷口。
凌楓轉(zhuǎn)過神,眼底有濃濃的心疼:“沒事兒的,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你怎么就這么容易哭,我背上的傷口之前就存在了,不過是因為剛才的打斗,所以傷口才會裂開的。
司徒曼夭還是一個勁兒的哭,話都說不出來,凌楓實在無奈,低下頭將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唇上傳來了揉揉的觸感,司徒曼夭這才忘記了哭泣,睜著一雙淚眼看著凌楓,連哭泣都忘記了。
兩個人的第一次接吻,顯得生澀的很,司徒曼夭的臉?biāo)查g變紅了,心跳也變得很不正常,她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凌楓,而凌楓則是輕輕的閉著眼睛。
鼻尖全是他清新的氣息,司徒曼夭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凌楓貼著她的唇輕輕的嘆口氣:“曼夭,把眼睛閉上。”
司徒曼夭像是受到了誰的命令一般忽的閉上眼睛,凌楓忍不住勾起嘴角,吻的專心。
直到司徒曼夭喘不過氣了凌風(fēng)放開懷里的人,輕輕的穿著氣看著司徒曼夭,他動作輕緩的將司徒曼夭擁進(jìn)懷里:“曼夭,不用擔(dān)心我,你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就好了。”
司徒曼夭一頓,在凌楓的懷里搖頭:“我不要我一個人好好的,我要我們兩個人都好好的,如果只剩下我一個人的話,我不會開心的。”
凌楓無奈的搖搖頭,手上的力道在加緊:“傻瓜。”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希望兩個人之間有誰受傷,但是他和楚逸軒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氣,不找到他們兩個人,他不會甘心。
除非,他們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曼夭,我們快走吧,不然的話楚逸軒追過來了我們就跑不了了。”
司徒曼夭點點頭,從凌楓的懷里抬起頭:“恩,我們快走,我們兩個人誰都不能受傷,我們?nèi)ダ僳E天涯好不好?”
凌楓輕輕的在司徒曼夭的頭頂吻了吻:“好,我們?nèi)ダ僳E天涯。”
兩個人相視一笑買,忽然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楚逸軒的聲音:“一定要給我找到他們,找不到你們頭上的腦袋都給我擰了!”
司徒曼夭和凌楓一驚,手拉著手快步的往前跑去。
“楚逸軒竟然追出了王府,他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們兩個人呢?”
司徒曼夭時不時的往后看一眼,生怕楚逸軒會追上來,眼里帶著明顯的驚慌。
“曼夭,逸軒不是一個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我們現(xiàn)在趕緊走,要是真的被逸軒抓住了的話,我們兩個人真的就走不了了。”
凌楓的臉上由剛才的申請換上了嚴(yán)肅,司徒曼夭看她也是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知道危險還沒有遠(yuǎn)離嗎,點點頭,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王爺,派出去的人發(fā)現(xiàn)前面有兩個人的腳印,沒有猜錯的話,就是王妃和凌楓公子的!”
楚逸軒點點頭,陰沉著臉看著前方:“快點給我追上去!”
“是!”
不知道是不是被楚逸軒的怒氣所嚇,幾個侍衛(wèi)臉上一片嚴(yán)肅,楚逸軒坐在馬上,看黑黝黝的遠(yuǎn)處,臉上露出一抹冷漠的笑意:“凌楓,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你們能跑得掉?”
說完一行人又開始追過去,楚逸軒騎著高罵,跑在最前面。
“我……我好累啊?”
司徒曼夭喘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大晚上的天太黑,她因為看不清楚剛才已經(jīng)摔了好幾跤了,身上都已經(jīng)沾染上了泥土。
“曼夭,我抱著你飛一會兒。”
凌楓見司徒曼夭似乎真的跑不得了,看了一眼身后不遠(yuǎn)處的楚逸軒,眼神一凜,抱起司徒曼夭身子就一躍,腳尖踮著樹梢往前飛。
周圍的草叢里傳來蟲鳴聲,天空中零零星星的幾顆星星吸納的孤單寂寞,楚逸軒騎在馬上,一眼就看見了凌楓抱著司徒曼夭飛了起來,暗暗的咬咬牙。
兩個人的關(guān)系竟然已經(jīng)親密到了這種程度?
司徒曼夭這個女人看來是真的不把他楚逸軒放在眼里了!
他眼神一暗,腳尖踩著馬背也一躍而起,像凌楓一樣踩著樹梢往前追去。
凌楓因為手里抱著司徒曼夭,所以速度慢了不少,剛才逃出了楚逸軒視線的兩個人很快又再次進(jìn)入了他的視線。
司徒曼夭不經(jīng)意間扭頭看向后方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楚逸軒朝著自己追來,她眉頭一皺,伸手拍拍凌楓的肩膀:“凌楓,楚逸軒已經(jīng)追過來了,你得快點。”
凌楓一聽,眉宇蹙起,運功加快了速度。
兩個人追追趕趕,很快都變得筋疲力盡,楚逸軒看了一眼凌楓,他的速度已經(jīng)明顯的慢下來了,想必體力已經(jīng)不支,兩個人遲早是他的甕中之鱉!
楚逸軒冷笑一聲,慢慢的放慢速度,最后降至地面,站在樹旁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臉上浮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王爺,人就在前面,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追?”
身后的是為跑上前,向楚逸軒請示道。
楚逸軒微微的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半響后才點點頭:“追,為什么不追,我要把他們兩個追到無處可逃,跪在地上向我求饒。”
跟隨出來的侍衛(wèi)聽了,不由得一愣,看王爺這表情,難道真的要對王妃和凌楓公子下狠手?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追?”
“是!”
一行人又開始朝司徒曼夭和凌楓追去,這一晚,注定不安靜!
凌楓身上本來就已經(jīng)受了傷,司徒曼夭已經(jīng)很久的沒有運動了,在軒王府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身體大不如從前,現(xiàn)在跑了這么遠(yuǎn),全身像是要虛脫了一般,沒有了半點的力氣。
“凌楓,我們是不是……就要毀在楚逸軒的手上了?”
凌楓也急急的喘著氣,聽到司徒曼夭的話,心里也開始著急,按照他們這樣的速度,肯定是逃不開楚逸軒的掌握的。
凌楓看了一眼身邊的司徒曼夭,抬起手輕輕的在她的頭上撫摸了一下:“不要想太多,曼夭,事在人為,我們相愛過,爭取過,不管結(jié)局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好嗎?”
他不知道以后到底會怎么樣,但是他的心里又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的簡單。
司徒曼夭聽見凌楓這么說,心中不安,她抬起頭看著凌楓:“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凌楓,我們兩個人都要好好的,我不準(zhǔn)你有事!”
眼看司徒曼夭又要哭了,凌楓無奈的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算作是在安慰她:“曼夭,不要哭,在我的面前不要老是哭好不好,我喜歡看你微笑的樣子?”
我想要將你微笑的樣子深深的印在心里面,不管未來我們的結(jié)果如何。
這些話凌楓沒有說出來,他擔(dān)心,這些話說出來,司徒曼夭肯定又要擔(dān)心害怕了,他將司徒曼夭緊緊的抱在懷里,不說話,好像在汲取她的溫暖。
“我們不要再磨磨蹭蹭了。”
司徒曼夭眼淚不停的流不停的流,她推開凌楓,用手狠狠的擦擦眼淚:“我們快點走,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我就不信,他楚逸軒能夠抓到我們,我們快走。”
看她驚慌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樣子,凌楓的心里一片心疼,現(xiàn)在他最恨的即使自己沒有像楚逸軒一樣手握大權(quán),他如果手中掌握著大權(quán)的話,想必司徒曼夭現(xiàn)在就不需要跟著自己像是在逃命的一般,沒有地方可以去。
一定可以好好的坐在廂房里休息,有著下人的服侍,必定要去輕松自在的很多。
凌楓拉住大步往前走的司徒曼夭,還是忍不住抱住她,似乎在汲取最后的溫暖。
“曼夭,對不起。”如果我沒有辦法給你最后的幸福,對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雖然有足夠的勇氣帶著她離開,但是他不愿看見她受苦,倘若兩個人沒有成功逃走的話,即便她呆在楚逸軒的身邊,也不愿她揮手肉體上的折磨。
他要看她好好的。
司徒曼夭搖搖頭,只覺得現(xiàn)在凌楓說的話似乎都沒有什么好預(yù)兆,拉著他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