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會不會是王妃出事兒了?”
凌楓見楚逸軒喊了兩聲都沒有人理會他,心中便很是著急,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進去。
楚逸軒盯著木屋的門,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半響之后才慢慢的朝木屋走去。
凌楓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這是對自己有了所謂的危機感?
不過現(xiàn)在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凌楓跟楚逸軒的身后,焦急的等著他推開門。
楚逸軒走到門邊,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推開了木屋的門。
木屋里面一片漆黑,楚逸軒循著月光一眼看去,就看到了倚坐在床邊的司徒曼夭,眼睛微微的瞇起來,心里浮起了異樣的感受。
“司徒曼夭?”
他試探的喊了一句,看見倚在墻角邊的人微微的動了動,心里莫名的一喜,走到她的身邊,卻沒有蹲下身子。
“你沒事兒吧?”
司徒曼夭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原來是王爺,你來這里做什么?想看好戲?對我盡情的嘲諷嗎?”
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屑,楚逸軒原本心里一些細微的擔(dān)心都被她的表情抹殺,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司徒曼夭,你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可是司徒曼夭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她也慢慢的站起身看著他:“所以你要讓我見見棺材?”
滿臉的不屑顯而易見,楚逸軒差點大怒,好在凌楓及時的開口。
他伸手拉了一下楚逸軒,眼神溫柔的看著司徒曼夭。
“王妃,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逞強了,先回去好好的吃頓飯,然后休息吧?”
凌楓知道楚逸軒的性子就是禁不得激,可是偏偏王妃就是要激怒他,好似在故意的與他作對。
想到這路凌楓忍不住在心里嘆氣,他早就和她說過,這樣對她是乜有半點好處的。
可是為什么偏偏就是不肯聽呢?
其實司徒曼夭又怎么會不知道自己這樣硬碰硬不會又半點的好處,但是她就是不喜歡他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不就是軒王府的王爺嗎,一直都在欺壓她!
想到這里司徒曼夭心中的怒氣更甚!
“怎么,王妃是覺得不服氣,你要是真的不服氣的話,就和我說說,思傾的離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到底去了哪里?”
他的語氣越來越冷,像是一個寒冰,沒有半點的溫度。
“王爺你還問我?”
司徒曼夭像是聽見了笑話辦,不確定的反問他。
“這件事你不是早就已經(jīng)給我判了罪嗎,說是我將思傾放走的,現(xiàn)在又跑來問我是怎么一回事兒?”
她的心中本就有不快,看到凌楓的時候心中還有些懊惱,為什么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她最狼狽的時候?
原本是想要維持好一些的形象的,但是實在是被他氣的心中發(fā)顫。
這個人,沒有證據(jù)卻依舊是能夠?qū)⑺5膱F團轉(zhuǎn),這讓她很不爽!
楚逸軒聽見她這么說,心里自然也是不高興了,臉色變得越加的差,冷冰冰的盯著司徒曼夭。
“難道王妃的意思是還想要呆在這個地方,而且是隨我將你關(guān)到什么時候,你都覺得五所謂?”
他的臉上帶著冷笑,轉(zhuǎn)過甚去不再看她。
司徒曼夭聽了楚逸軒的話之后臉上一愣,看了一眼站在身后一直不吭聲的倩兒一眼。
想起這小木屋的情況,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虛。
在這樣的地方呆上一個晚上的話,一定會憔悴的不成樣子吧。
而且現(xiàn)在倩兒也在這里面,她總不能牽連到倩兒。
楚逸軒給了她思考的時間,但是心底卻有些懊惱。
他這是在干什么?
她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楚逸軒不想再看她一眼,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凌楓看著楚逸軒離開的背影,這才慢慢的朝司徒曼夭走去。
“王妃,你這又是在干什么?”
他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yán)肅,司徒曼夭一愣,抬起頭看著他。
難得見他會有這么嚴(yán)肅的時候,平日里兩個人有什么接觸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是帶著暖暖的笑意。
司徒曼夭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莫名的有些緊張和心虛。
她干笑一聲,看著凌楓:“這么晚了你還沒有休息?”
凌楓看著她沒有說話,她越發(fā)的覺得尷尬了,扭頭跟倩兒說話。
“倩兒,你沒事兒吧,先回去歇著吧。”
說完就作勢要去扶她起來,凌楓看著她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額樣子,心里莫名的就有些來氣。
“王妃!”他看了一眼倩兒,示意讓她先將倩兒支開。
司徒曼夭自然是看懂了他的眼神,愣了一下之后點點頭,朝倩兒說道:“倩兒,在這個地方呆了這么久,你也應(yīng)該累了,好好的些著吧?”
倩兒不動聲色的看了凌楓一眼,馬上點頭:“好,王妃,您早點回來歇息!”
“恩!”
凌楓看著倩兒走后,又朝司徒曼夭走進了幾步,現(xiàn)在這里只剩下兩個人,他也沒有了那么多的顧慮。
“王妃,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他皺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也越加的嚴(yán)肅:“你怎么這么不懂得保護自己呢,你以為這小木屋是個什么好地方,你以為人人都可以逞強?”
或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的原因,凌楓的語氣很凌厲,司徒曼夭卻呆呆的看著這樣子的她,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沒有想到他凌楓也有這么失控的時候。
凌楓見司徒曼夭正呆呆的看著自己,知道是自己的情緒太不受控制了,很快便收斂了臉上失態(tài)的情緒。
“我……”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心急,卻不可以說出來。
司徒曼夭看出了他的窘迫,淡淡的朝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之所以這么緊張,也是因為擔(dān)心我,沒關(guān)系,我不生氣。”
凌楓臉上的表情一僵,點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你現(xiàn)在累嗎?”
司徒曼夭聞聲看著他沒有說話,等他的下文。
“不累的話,我們?nèi)プ咦甙伞!?
他雖然用的是建議的語氣,但是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好似沒有給別人留任何的選擇的余地。
司徒曼夭點點頭,跟上他的腳步。
月光如水,這樣的夜晚顯得很安靜,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連蟲子的喊聲都沒有。
“軒把你關(guān)起來的原因是什么?”
他一直都在忙著外面的事情,很少會管府里的事情。
所以很多時候,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因為……因為他覺得事我放走了思傾!”
司徒曼夭猶猶豫豫的,還是吐出了這些話,她知道凌楓一定會問下去,而他若是真的問下去的話,她也不可能不回答他。
凌楓不是楚逸軒,在司徒曼夭的眼里,凌楓不知道要比楚逸軒優(yōu)秀多少倍!
倘若凌楓才是軒王府的男主人,想必兩個人會相處的很愉快。
想到這里司徒曼夭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凌楓倒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你在笑什么?”
“恩?”
司徒曼夭像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一般,看著他說不出話,半響后才無奈的搖搖頭:“沒想什么。”
凌楓見她沒有多說的意思,也不追問,垂著眸子想了想:“軒覺得是你放思傾夫人放走了,所以才會將你關(guān)進小木屋?”
司徒曼夭點點頭,一路跟在他的身后。
“那……”
凌楓停下腳步看著她:“思傾夫人的事情到底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
他滿臉的信任,好像在告訴司徒曼夭,只要是你說的,我便相信你!
司徒曼夭心里猛的一跳,看著他的眼睛,說不出話。
凌楓這一次卻一改之前的做法,并不是作罷,而是站在那里靜靜的等著她的答案。
她若說不是,他必定會幫他洗清罪名!
她若說是,他也不會放任她不管不顧!
司徒曼夭了根本就不知道凌楓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咬著唇猶豫了半天后才慢慢的點點頭。
“對,他說的沒錯!”
最后司徒曼夭一咬牙,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看著他:“思傾確實是我放走的!”
凌楓萬萬沒有想到司徒曼夭竟然承認的這般的爽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見沒有其他的人才放下心來。
“為什么?”
他掩飾不住的好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是你答應(yīng)了思傾夫人什么?”
這件事說來話長,到底該如何解釋,連司徒曼夭的心里也犯了難。
“思傾幫過我,所以我自然也要幫她一次,這樣才算是扯平!”
司徒曼夭索性找了一張凳子在附近來坐下來,看著凌楓的額眼睛一眨不眨的。
“為什么這樣的看著我?”
“我在等你問問題啊!”
司徒曼夭的臉上又浮現(xiàn)了些許的笑意:“你難道都不好奇思傾幫了我什么么?”
“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對我說了,今天我逼你做的事情貌似很多。”
他抬眸看著添上的月亮,似笑非笑。
司徒曼夭臉上的表情一皺:“那好,哪天我若是想要說了,找你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