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司徒曼夭咧咧嘴沒有說話。
“怎么,難道你不想說些什么,替自己解釋一下?”
楚逸軒走到司徒曼夭的身邊,坐下滿臉戲謔的看著她。
“王爺倒是說說,你想要我說些什么?”
司徒曼夭臉上的表情不變,淡淡的看著他。
“說什么?”楚逸軒反問一句,拿起一塊桂花糕,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然后皺皺眉頭,又放回去。
“你該和我說什么,你的心里沒有數嗎,還要我老告訴你?”
司徒曼夭不說話,也懶的理會他,想必他又是來找事兒的吧!
司徒曼夭在心里厭煩的皺皺眉頭,低頭把弄著手上的刺繡。
“不開口,我以為王妃會和我說說青鸞的事!”他頓了頓,看了司徒曼夭一眼,接著說道,“或者說,跟我說說思傾的事?”
他的語氣太過詭異了,司徒曼夭只覺得心里一震,手上的動作沒有控制住,繡花針刺進了肉里,她倒吸一口冷氣。
手指上很快便沁出了一滴血珠,她皺皺眉頭,沒有說話,準備將手放進嘴里將血吸掉。
“你這樣臟不臟!”
被騰空而來的手壓制住,司徒曼夭皺著眉頭看向他:“你做什么?”
“你以為你的手很趕緊,叫你身邊的丫鬟來收拾一下。”
他臉上的眉毛也是皺在一起,司徒曼夭在心里腹誹,管他什么事啊。
“倩兒,王妃的手被扎傷了,過來替她包扎一下!”
見司徒曼夭不再把手往嘴里塞,楚逸軒放開了手,轉頭對著門外的倩兒說道。
倩兒聽見了楚逸軒的聲音,有些焦急的跑進來,看了一眼她的手:“王妃,你怎的這么不小心!”
說完就進房間去拿包扎的東西,司徒曼夭心中一陣無奈。
這要是在以前她做殺手的時候,即使是一只手受了傷都是自己草草的包扎完了事,哪里會想現在這樣,不就是被一根小小的針扎傷了嗎,竟然還搞的這么興師動眾。
想來,是自己在這樣的生活來之后,便的越加的嬌氣了!
蘇徒曼夭沒有再管手上的傷口,看向楚逸軒。
“王爺來東苑是有什么事?”
“并不算什么大事,只不過是查到了一些與思傾相關的消息而已!”
楚逸軒一臉認真的注意著司徒曼夭臉上的神色,想要看清楚她臉上的神色變化。
“有了思傾的消息?”
司徒曼夭有些激動,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口,抓著楚逸軒的袖子就問:“她現在在哪里?”
不會是被楚逸軒又給抓回來了吧?
想到這里司徒曼夭又有些擔心。
“不知道。”
楚逸軒收回視線,低頭將視線放在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額手上。
心里有些奇怪,難道她真的不知道思傾的下落?
這件事真的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司徒曼夭見楚逸軒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心里就著急,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起身想要離開。
“你去哪里?”楚逸軒趕緊叫住她,臉上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著急。
“既然王爺不肯說,那我也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我先回放歇息去!”
“不準去!”
楚逸軒見她竟然這么敷衍自己,心中自然是不高興的,臉上的表情變的越加的差:“我有說你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司徒曼夭懶的理他,徑直往房間里面走。
楚逸軒見她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的怒氣蹭蹭的往上升,起身用力的抓住她的手。
“我讓你不能走,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誰允許你離開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些話,想來是真的生氣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司徒曼夭不屑的嗤笑一聲,轉頭看著他:“王爺來東苑,話也不熟,我怎么知道怎么伺候你,要是不小心把您弄生氣了,想來我又會像上次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你……”
楚逸軒一向都知道她牙尖嘴利的,沒有想到現在更甚。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你真的不知道本王這次來的目的?”
楚逸軒也沒有了好臉色,憤怒的看著她:“思傾之前曾經在城北出現過,身上還背著一個包袱,想來,她這次的失蹤并不是被別人綁架的,而是自己逃走的吧,這件事,你知道嗎?”
他并不是非要將思傾找回來,畢竟也只是一個夫人而已,對于他來說,其實是可有可無的。
但是,他不允許別人挑戰他的上限!
思傾在城北出現過,那就說閑雜她已經到了自己認為很安全的地方?
想到這路司徒曼夭就放下心來了。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
司徒曼夭有些無腦的看著楚逸軒。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不知情?”
楚逸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你要是真的不知情的話,那你倒是和我說說,前些日子,在思傾離開之前,你們兩個人走的那么近,思傾難道真的什么都沒有透露給你?”
楚逸軒看著司徒曼夭,滿臉的不相信。
“那么王爺以為她會和我說什么呢,我本來就和思傾的關系不怎么樣,兩個人的關系之所以會有一些轉變也不過是以為內青鸞的事,你以為思傾會將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她臉上帶著嘲諷:“你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一個并不熟悉的人?”
楚逸軒看著她,一時答不上話。
雖然司徒曼夭說的不錯,假若是他他可能真的不會將一些秘密告訴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呢。
但是,他就是覺得,這件事和她司徒曼夭肯定有一些關系的!
“王爺怎么不說話了?”
司徒曼夭的覺得好笑,看來他楚逸軒并沒有什么證據能說明只自己幫思傾逃走的!
“這件事我自然還會接著查清楚的,如果不是王妃,我不會錯怪好了,但是如果查清楚了是你的話……”
楚逸軒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你就好自為之!”
司徒曼夭聽到她的話心里猛的一抖,卻硬是沒有說話,看著他怒氣沖沖的離開。
司徒憐最近臉上的起色越來越差,她為了等皇上等的心力交瘁。
手里拿著一只大毛筆,慢慢的寫下了相思兩個字,子雖然寫的不錯的,但是不夠大氣,更加不能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小姐,你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要不出門散散心吧。”
她身邊的丫鬟看著她這樣沒精打采的樣子,擔心的說道。
老爺每天都吩咐了要好好的照顧小姐,這要是被他知道了小姐現在變成了這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肯定是要怪罪自己的。
“不想出去,你們都出去吧,不要在這里打擾我了!”
司徒憐覺得身邊的丫鬟吵著了她,心里不高興冷著臉將她們趕出了書房。
“小姐……”
丫鬟有些猶豫的喊了她一句,并不過司徒憐并沒有抬頭,丫鬟無奈,只得退出了書房。
她一直都在等著皇上的人來宣自己進宮,然后去找司徒曼夭,讓她知道她永遠都會坐在她的頭上。
可是等到現在卻沒有半點的消息。
想到這里司徒憐又是一陣嘆氣。
“小姐,小姐!”
司徒憐又在另一只紙上寫下一個“等”字,剛抬筆,就聽見門外有丫鬟在喊自己。
她皺著眉頭抬起頭:“做什么,這般的大驚小怪。”
小丫鬟似乎跑的很累,在書房內急急的喘著氣,半響后才開口說話。
“皇宮里來了圣旨!”
“什么!”
司徒憐聽了眼前一亮,不再猶豫,扔下手中的毛筆就往外面跑。
小丫鬟剛剛才休息過來又要跟著她往外面跑,跟在她的身后著急的喊。
“小姐,你慢些跑,小心會摔跤!”
可是現在司徒憐哪里還顧得上這些,只是卯足了勁兒往門口跑,終于看見了一只長長的隊伍站在門外,領頭的是一個身穿官府的公公。
“這位可就是司徒家的小姐?”
領頭的那位太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司徒憐一眼,問道。
“正是,家父現在不在家,請問公公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有圣旨,小姐請接旨!”
司徒憐趕緊跪下來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司徒憐聰明伶俐……”
太監細細的嗓音在司徒憐的耳邊響起,她心里一陣欣喜,仔細的聽下去,才發現楚逸靖真的是派人來接她進宮,心里一陣欣喜,不過現在外人太多,她控制了心中的喜悅,接了圣旨。
“公公,現在家父不在家,可否等家父來了之后再商議進宮的事,倘若我現在就離開的話,想必家父肯定會擔心著急的!”
她看著公公,臉上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司徒小姐說的極是,那就等到司徒丞相回來再說吧。”
畢竟是丞相府的千金,而且即將要進宮去伺候皇上,太監自然不敢怎么大意。
“那我就在這里謝謝公公了,你們這趕了許久的路也累了吧,進來休息一下吧,喝口水解解渴!”
說完就領著眾人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