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這么久,查出些什么來沒有?”
“凌楓公子,我并未在她的身上查出任何的傷口,只是次年給我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
他的話說到了一半便沒有再說下去,凌楓的眉頭人忍不住一皺。
“看出了什么?”
“這個女婢早已與男人發(fā)生了雨水之歡。”
“什么?”
凌楓忽的站起來,有些不可置信。
憐心年紀尚小,又一直陪在王妃的身邊,不可能會與其他的男子有染。
難道真的是采花大盜劫了色,而后殺人滅口。
“你敢斷定?”
凌楓轉(zhuǎn)眸看向他,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是的,我看她手上的守宮砂已經(jīng)沒有了雙腳不自然的外開,想來是在死前與男子交歡過。”
有哪個采花賊竟然采到了王爺府的頭上。
凌楓微微的垂著頭,他本來是想要給她憐心一個清白的,沒想到這案件居然如此難查。#@$&
看來,若是他執(zhí)意要查清楚此事的話,又需要花費好長的一段時間了。
“好了,老先生,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說完站起身將人送出來王府,還未進屋,便看見了楚逸軒。
“軒,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我倒是要問你干什么,你在查連心的事?”%&(&
凌楓早就知道自己是瞞不過他的,所以現(xiàn)在即使她知道了,他也并沒有驚訝,反倒淡定的點點頭。
“憐心雖然只是軒王府的一個丫鬟,到那時她畢竟是一條人命,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們應(yīng)該還她一個清白。”
“可是楓,你現(xiàn)在分散自己的經(jīng)理去查憐心的事,雨晴怎么辦,難道就這么不管了嗎?”
楚逸軒的臉色很差,似乎想要發(fā)火。
凌楓撫慰的對他笑了笑。
“軒,你別著急,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雨晴并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再加派人手便是,我不會為了查清楚憐心的事而耽誤你的事情的。”
楚逸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個人沉默良久,凌楓忽然想起了司徒曼夭。
“王妃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什么消息嗎?”
“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么回事兒,我覺得你對司徒曼夭很上心!”
他直直的看著他,好似要看進他的,心底,看看那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東西。
難道是對司徒曼夭……
“軒,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下山的時候嗎,哪時候我們兩個在朝廷中被文武百官排擠,就連主動想要上戰(zhàn)場殺敵都有人懷疑我們的實力!”
凌楓又想起以往的事情,眼中難免有些傷神。
兩人在戰(zhàn)場上立下了汗馬功勞之后,楚逸靖本想封凌楓為大將軍,但是他卻拒絕了。
當初他下山也是因為楚逸軒,上戰(zhàn)場是為了江山的百姓。
所謂的汗馬功勞,不過是他憑借著師傅傳給他高超的武力獲得的虛榮。
楚逸軒的眼神閃了閃,抬起手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便走開了!
凌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吸口氣。
他也好奇,為什么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司徒曼夭。
“小奴,謝謝這兩天你對我的精心照顧。”
司徒曼夭站在凌云宮的門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王妃,回去之后好好的養(yǎng)著自己的身體,別留下病根子。”
小奴臉上依舊沒有什么笑意,但是她的生意卻也是親切的很。
司徒曼夭看著這樣子的她,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
因為小奴為她安排了馬車,所以很快便到了王府。
門口站著的兩個小廝見到是她,臉上的表情猛的一驚,卻依舊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司徒曼夭在想事情,便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臉色。
司徒曼夭穿過前廳,徑直往東苑走去。
“你們兩個,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嗎?”
司徒曼夭看了他一眼,還是那張臉,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久沒有見到他的原因,總覺得他那種白凈俊朗的臉上憔悴了許多。
“是,我們都按照您的吩咐處理好了。”
凌楓因為是背對著司徒曼夭的,所以并沒有看見她,跟身邊的小廝說完了話之后便往前走,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司徒曼夭。
反倒是那個小廝,轉(zhuǎn)身見到了司徒曼夭之后連問候都說不全。
“王……王妃,你回來了?“凌楓聽到身后的人說的話,腳上的步子猛的一停,不可置信的轉(zhuǎn)身看著司徒曼夭。
看清她的臉之后,眼里流露出來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興奮。
司徒曼夭見他看著自己,動作緩慢的朝她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朝東苑走去。
她現(xiàn)在很累,需要好還的休息。
她還要看看憐心,她不在的這幾天,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凌楓見司徒曼夭往自己的廂房走去,心中忽然想起了某事,著急的走到她的身邊。
“王妃剛回來,要不要去書房見見王爺?”
司徒曼夭滿臉怪異的看著他,聽到他提起了楚逸軒,心中有些排斥。
“我想要回房間休息!”
她現(xiàn)在又怎么會想要見到楚逸軒,他們兩個人注定是仇人。
凌楓看她疲憊的樣子,不忍心攔著她,但是又擔心她到了房間之后找不到憐心,會問起。
難道自己就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她知道之后會不會承受不住。
凌楓看了一眼她的臉色,臉上有些許的猶豫。
“你怎么了?”
司徒曼夭見凌楓臉上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兒,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就是那個沉穩(wěn)淡定的男子,現(xiàn)在怎么會滿臉的緊張。
凌楓無奈的嘆口氣,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
“王妃,你節(jié)哀順變,憐心出事兒了。”
司徒曼夭只覺得眼前一晃,好像整個人就要暈眩過去。
凌楓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滿眼的擔心:“你沒事兒吧?”
司徒曼夭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她很想笑著問他,著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一定是的吧?
她離開的時候憐心還在好好的,在府里等著她回來。
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死了?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楚逸軒,是凌楓。
她雖然與凌楓不熟,但是相處的這些日子,幾次的接觸讓她知道。
他凌楓從來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司徒曼夭倒在他的懷里,臉上的疲憊更甚。
“待我去見她!”
“王妃,我已經(jīng)吩咐人將憐心下葬了,你不必擔心!”
凌楓扶著她,鼻尖全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心口一悶。
司徒曼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在他們這個時代,一個伺候人的丫鬟,是沒有資格戰(zhàn)友一塊土地入墓的。
“你帶我去見她。”
她來到這個世界,唯一親密的人便是憐心,沒有想到她也是第一個離開她的人。
凌楓擔心的低頭看著司徒曼夭。
這個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沒有哭沒有鬧,那雙倔強的眼睛雖然染上了幾絲憂傷,卻依舊帶著固執(zhí)。
“王妃,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你才剛回來。”
司徒曼夭無力的搖搖頭,現(xiàn)在她哪里還有什么時間去休息,她現(xiàn)在就要看到憐心,立刻,馬上!
“你帶不帶我去,不帶是不是,好,我自己去!”
她像是瘋了一般,用力的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要往外面走。
凌楓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心中一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喊住了她。
“我?guī)闳ァ!?
他淡淡的看著她,眼里的情緒卻在翻涌著。
司徒曼夭眼光模糊的看著他,然后用力的眨眨眼睛,低著聲音恩了一句。
她曾經(jīng)跟憐心說過,要是有危險的話,她可以不用顧及她,只要保全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其實她說錯了。
她只是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她若是不在這王府,憐心就像是一根隨意讓人踐踏的稻草,是生是死都沒有人放在心上。
所以,從頭到尾,她就應(yīng)該好好的保護她,不該讓她又任何的生命危險。
“都是我的錯。”
司徒曼夭跟在凌楓的身后:“我不該放著她不管的。”
“王妃何必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憐心出事兒的時候王妃還在天牢,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里能夠分身來救憐心。”
凌楓不愿意見司徒曼夭這樣一直自責下去,他知道兩個人的關(guān)系好,但是她人死不能復生,死了的人已經(jīng)走了,但是或者的人還得好好的活著。
司徒曼夭看著前方?jīng)]有說話,她的眼神空洞。
凌楓見她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說話,帶這她往郊區(qū)走去。
憐心被他安排葬在了郊區(qū)的一處坡上。
兩個人走的很近,凌楓看著她的側(cè)臉,比之前瘦了很多,看來在天牢里吃了不少的苦。
“王妃是怎么回來的?”
據(jù)他所知,犯人一定進了天牢,就很難再活著回來。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滿眼戒備的看著他。
“王妃別誤會了,我只是好奇,聽聞一旦進入天牢,就很難再活著出來,沒有想到……”
“皇上查清楚了我是清白的,自然就放我出來了,不然凌楓公子以為是什么?”
她沒有正面回答,將橄欖球拋到了他的手中。
凌楓一怔,暗暗為她的小聰明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