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她鬧,好啊,那她現在就讓他知道,什么叫鬧。
柔軟的小手探到男人的襯衫里,炙熱的胸膛觸手可及,有意無意的劃過,輕細的指尖也勾畫著。
她能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輕喘的聲音,得意一笑,吻上他的耳,學著他以前的樣子微微咬住,調笑。
“可怎么辦,我就是不想。”
聽上去那般羞澀,那戲謔的狡黠絲毫不加掩飾。
她就是要使勁的惹火他,然后哼哼,給他好看!
“老公,你不會強迫我的,對不?”
眨眨眼睛,一副老婆很相信老公的模樣。卻是這該死的表情,讓顧矜城深陷其中。
“”
看著男人額間青筋四起,努力隱忍的克制讓戲弄他的女人看了有些怔然。
都說男人如果那什么了不得會那什么。
他會不會
“老公,你很難受么?”
明知故問,她有些忐忑,問得很沒底氣。
“恩,難受。”他悶哼一聲,小女人那嬌羞紅暈的臉就像花兒一般美,將頭埋進她的頸間,炙熱的棲息噴灑在她肌膚上。
“老公”
她輕喊了聲,他卻在這一刻放開她,起身就進了浴室。
呃
蘇陌從沉迷中復醒,有些迷茫。
他,不會是因為她說不要,所以生氣了?
唔,她好像真有點過分了,尤其是拒絕一個蓄勢待發的男人。
可是,他不也一直沒有告訴她關于蘇欣的事么。
幾分鐘后,女人乖巧地去敲浴室的門,沒有聽到回應。打開一小道狹縫,瞇了眼里面的情況。
本以為會偷瞄到某男的出浴身材,卻不想
“老公,你”
那冷水淋在他身上,他的衣衫沒脫,短發上沾染了水漬,順著完美沒有瑕疵的輪廓流下,浸濕了他的衫。
怔愕,光著的小腳不自覺地走向他。
微微咬緊下唇的貝齒,在男人陰鷙的幽眸中松開,櫻紅的唇像染了蜜一般。
因為她的一句不想,他淋冷水浴。雖然看上去有點濕身誘惑,但還是免不了幾分狼狽。
她甚至能看到,冷水一點也不能緩解他的熱源,相反,他的眼里已經沾染上了猩紅。
在他凝視的目光下靠近他,抿唇,說實話,他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可怕。被**操縱的有些可怕。
“唔。”
就在她想開口說什么,顧矜城重喘口氣,扣住女人的腰緊緊貼住他。
那雙眸風起云涌,不由分說強勢堵住了她的嘴。
這樣的吻,幾乎要把蘇陌吞噬。
“嘶——”
那聲音
蘇陌瞪大眼珠子,雖然在這方面上,他不算溫柔,但把她的衣裙直接撕破還是第一次!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顧矜城變成狼了。
“等,等等”艱難的想說話,推動他的手被扣住。冷水也淋濕了她。雖然冰涼,但卻抵不過他的熾熱。
“小魚兒,我會瘋的。”
他沙啞的嗓音,無形中蠱惑著女人。
蘇陌覺得,她才要被他折磨瘋了好吧!
眼光迷離,她蹙眉,卻聽男人又沒節操了拋下一句。
“今晚是霸道型,明晚再給你溫柔型的。”
什么?
蘇陌到最后是后悔死了,她就該堅守陣地到最后的,什么冷水浴,根本就是他的苦肉計!
同樣的夜晚,醫院里卻悄然無聲,安靜的病房,像是枯了葉的蝶,沒有半分生機。
病床上的女人沒有入睡,而是將畫板放在雙膝上,一筆筆勾勒著。
月光透入窗中,門外有人影晃動,是顧矜城的人。
其實他多心了,這次尉遲寒不會再來找她了,只當她死了就好。
柏清看著成型的畫,淡淡一笑。
畫上的男人彈鋼琴的模樣炯炯有神,那眉宇,那妖冶完美的五官,是那么熟悉。
將畫本合上,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側的柜子里。
深深沉口氣,睨了眼四周的白色,好像這輩子注定是和醫院杠上了,母親病死在醫院,父親也因搶救無效沉睡在手術臺上,而她不想死在這里。
“鈴——”醫院有警戒聲響起,推開房門,就見有人往樓下跑去。
“怎么了?”
“好像有小偷進了醫院。”門外守著她的人說道,柏清皺眉,大晚上的來醫院行竊?
“你們去看看吧,我沒事的。”
她也不希望一直有人這么在她門口晃來晃去,大半夜在醫院也怪嚇人的。
合上門,從里面將其反鎖。熄了燈,就聽到窗邊有絲動靜,黑暗中那白色的窗簾散落著,也許是風吹的。
關上窗子,轉身之際,身后卻被人抱住了身子。
“”剛想叫人,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
“清兒,是我。”
尉遲寒!
是他,就更應該叫了不是?
但下一刻,他就吻住女人的唇,身子被他壓倒在病床上。唇齒間的強勢,不容她抗拒。
“放放開。”
別過頭,掙扎著要把她吞噬了的吻。
黑暗中,她還是可以清楚看見他的五官,如畫上的男人一樣,永遠那般無暇妖魅。
“清兒,你還活著,真好。”
尉遲寒的臉緊貼著女人的容顏,鼻息間的氣息相互交融,薄唇在她的紅唇上,一輕一淺的摩挲著。像是在膜拜一個自己珍愛的寶貝一般,那般憐惜。
她還活著,真好?
柏清冷笑,讓她跳海的是他,要她死的是他,如今希望她活的人也是他!
尉遲寒,你究竟想怎樣?
“這條賤命沒有死,威廉公爵您是不是很失望?”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叫他,以一個下等人的身份。
淡淡的月光投影下,柏清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眸深邃的駭人。苦笑,怎么,想親手殺了她?
“你和蘇陌同時有了危險,但顧矜城明顯好像,并不在乎你死活。今夜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與他的嬌妻一晚纏綿,這樣的他,你還愛?”
他慵懶的諷刺,像是不經意,卻陰鷙地沉暗。
她沒有說話,那平淡的模樣似乎把他當做陌路人。
“柏清,當初顧矜城給你多少錢?”
聽說,是很大一筆錢。有多少,他真想知道。
到底是多少錢,讓這個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一夕間狠心離開?
柏清對上他陰柔的眼,一字一句回道:
“一百萬。”
一百萬,那場手術的費用,不多不少,卻能救那人的命的一百萬。
“呵,”尉遲寒嗤笑,一百萬啊,原來他們那么多年的感情就值一百萬。
“一百萬你就把自己賣了,真是賤。”
賤么
柏清莞爾一笑,卻是笑意悲涼。
的確是,當初她若能狠點心,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場面了。
“我現在可以給你更多的錢,把你賣給我。”
她喜歡錢不是么?他現在有很多,不再是以前那個靠賽車賺錢的窮小子,她愛錢,那他給就是了,只要她能賣!
這一瞬間,本是神色冷漠的女人終于在眸底掀起一層怒鷙。
“尉遲寒,你當我是什么?”
是賣身的小姐?
但是他的回答,一點點撕裂了她心間的傷口。
“用錢可以買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