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聽到了什么?
付蓉說,她懷的,是是顧矜城的孩子!
唐恬恬聽到付蓉的話,簡直覺得這女人瘋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這個(gè)瘋女人,竟敢污蔑我表哥!”
說著,唐恬恬就去拽付蓉。
“我沒有!她肯定是知道了,所以才騙我說是什么宮外孕,然后趁機(jī)打掉我的孩子!蘇陌,我要?dú)⒘四悖 ?
付蓉已經(jīng)要瘋了,她的力氣陡然變大,竟將擋在眼前的唐恬恬推倒在地。
她一邊叫嚷著,一邊朝蘇陌沖去。
她要把蘇陌送入地獄!
“你懷的是,顧矜城的孩子?”
像是冰冷的利劍在蘇陌心口狠狠劃過,她不敢相信,但付蓉現(xiàn)在的樣子,卻又讓她不得不信。
任憑蘇陌朝自己襲來,她好似還活著自己的思緒里。
腦海中浮現(xiàn)先前付蓉說過的話。
你別問了,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認(rèn)識(shí)么?
嗯。
他就像總裁那樣,帥氣又多金。
呵
原來她真的認(rèn)識(shí),并且很熟悉。
像?
根本就是!
而后,那個(gè)男人的話也在耳邊響起。
如果我說,她對(duì)你的老公有興趣,你相信么?
現(xiàn)在終于明白他昨晚為什么這么說了,原來他們
蘇陌的胃開始絞痛起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好疼,真的好疼。全身都好疼,疼得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他們居然還有了孩子!
“蘇陌,我恨你,我要撕了你!”
付蓉狂癲地?fù)湎蛱K陌,像潑婦一般狠狠掐住她的脖頸,恨不得掐死她去給她的孩子陪葬。
“我要?dú)⒘四悖氵@個(gè)狠心的女人!”
嘶吼著,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劇。
蘇陌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腦海中閃過男人與女人在一起的畫面,他們一起背叛了她!
“咳咳”
這力道,是真想讓她死。
可是她卻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放開,你這個(gè)瘋子!陌陌,陌陌堅(jiān)持住!”
唐恬恬沖過來想將付蓉拉開,但是付蓉依舊用全力掐著蘇陌的脖子。
沒辦法,唐恬恬的目光掃到矮柜上的花瓶,一把抓過,就朝付蓉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花瓶應(yīng)聲而碎,與此同時(shí)付蓉也尖叫著躲開,松開了鉗制著蘇陌的手。
“陌陌,陌陌”
“咳,咳咳”
蘇陌干咳幾聲,方才緩緩喘過氣,看著那邊狼狽的女人,一字一字吐出。
“恬恬說得沒錯(cuò),你才是不要臉的小三!”
蘇陌說著時(shí),眼中染著猩紅。
“我不要臉?哈哈!”付蓉的額前還流著血,但她似乎全然不在乎,大笑著。
“蘇陌,是你自己管不住你男人的身體!我告訴你,顧矜城他嫌棄你!你一個(gè)逃過婚的女人能干凈到哪里去!”
身子不斷往后,若不是唐恬恬,她又要支撐不住。
靠在唐恬恬懷里,蘇陌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顧矜城,顧矜城他不會(huì)這么對(duì)她,不會(huì)的。
看到蘇陌開始痛苦的樣子,付蓉嘴角的笑意更肆,臉部都開始抽搐得可怕。
“蘇陌,你就是臟!你臟到他不愿碰你,就算沒有付洪,你也是不清白的人!”
付洪!
這兩字一下子勾起了蘇陌的記憶,那個(gè)晚上,她差點(diǎn)被玷污的晚上。
頭好痛,心也好疼。
為什么會(huì)是這樣?
在知道他和付蓉的事情后,她會(huì)這么難受。
“至少我是干凈的,我只有過他一個(gè)男人!”
雖然很痛苦,但付蓉覺得自己還是有一點(diǎn)能比得過蘇陌,那就是她這輩子,只做過顧矜城的女人。
瞧著整個(gè)精神都似乎快要崩塌的女人,付蓉冷笑。
“住口!陌陌,你別聽她胡說,表哥不是那樣的人!”
若不是此時(shí)蘇陌快要支撐不住,唐恬恬恨不能現(xiàn)在就上去撕了付蓉的嘴。
然而付蓉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給了蘇陌重重一擊。
“蘇陌,在他眼里,你就是個(gè)人盡可夫的女人。”
不是,不是!
蘇陌捂住耳朵,她說得都是假的,她不是,她不是!
淚水分崩離析,她只當(dāng)自己不愛,所以不介意他心里有別的女人。
但是這身體的背叛,真得讓她惡心。
顧矜城,你怎么可以前一刻還在與別的女人纏綿,下一刻就擁我在懷?
“嘭!”
一聲門響,是房門被人踹開的聲音,蘇陌放下捂著耳朵的手,淚眼朦朧地看著進(jìn)來的男人。
顧矜城神色冷倨,嚴(yán)厲的目光緊盯著付蓉,那駭人得模樣讓付蓉畏懼。
“付蓉,你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咬牙,清晰冷肅的字眼吐出,夾雜著怒憤。
這找死的女人敢這么說他的女人,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一句話,立刻讓付蓉失了之前所有的傲氣。他什么意思?
“小魚兒”
他趕忙過去,想將瀕臨崩潰的女人擁入懷中,但是卻被躲開。
男人熟悉的氣息傳入蘇陌鼻端,就在昨天,她還有些眷戀,但是此時(shí),只剩下了深深的厭惡。
“不要碰我!”
她顫抖著身體,狠狠咬唇,她不想在被這個(gè)男人繼續(xù)騙了。
“小魚兒,相信我么?”
他試圖按住她的肩,眸光深邃,看著她的瞳孔中沒有任何的欺騙。
“表哥,你”
唐恬恬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站在了一旁。
蘇陌惘然,迷茫中還未從疼痛中緩和過來。
付蓉第一次見他這么溫柔繾倦地對(duì)待一個(gè)女人,即便他們每晚都在一起,他都是那般粗暴。
不甘心,現(xiàn)在受傷害的是她,他卻摟著他的嬌妻,撫慰著她!
“總裁,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付蓉開始哭訴。
她希望讓男人知道,蘇陌有多可恨。
顧矜城卻漠然冷笑,薄唇掀起,聲音寒冷到極點(diǎn)。
“我從來,沒有碰過你。”
一句話,不止是付蓉,懷中的人兒驀然一顫。
蘇陌沒有聽錯(cuò),他說,他沒有碰過付蓉!
“不可能!”
付蓉一聲嘶吼,他怎么可能沒有碰過她!
每一晚難道他都忘了么?
“真的?”倒是懷中的小女人,低低如貓地輕聲問道,小手不由拽緊他的衣衫,目光溫柔如水。
他淡笑,俯首在她額上輕輕吻過,低沉卻不失寵溺地說道。
“傻魚兒,我什么時(shí)候騙過你”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他說完這句話時(shí),前一刻所有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全化為酸酸的感觸。
他的一句話,勝過所有。她相信,無條件的相信。
“不!不可能如果你沒有碰過我,那”付蓉想說什么,但腦子里突然想到每晚,他都是在黑夜中與她從沒有露出過他的臉。
所以,很有可能不是他?
“你沒發(fā)現(xiàn),每一晚的人,都不一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