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敢說不知道，她非再狠狠地罵他一頓。
凌天明突然找來，顧陌寒去查了他怎么會出現在錦城。
資料顯示，凌天明和韋秀娟回來是因為凌嵐馨跳樓。
跳樓的地方在郊區偏僻的樓層，顧陌寒奇怪，凌嵐馨怎么會去哪里？這件事情，他讓傅風再往深處調查。
“凌嵐馨跳樓未死成，在住院部那邊剛剛醒來。”
顧陌寒說完，顧老太太就帶著傭人往外走。
顧父看到老太太過去，也趕忙跟上去。
“小筱。”顧陌寒歉疚地看著凌小筱，他很難受她出事，自己沒在她身邊。
這一次，是他的錯。
“我不是小孩子。”
她不覺得任何事情都得有顧陌寒在身邊，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她可以自己處理。只是這次沒顧及到自己肚子里的寶寶。
“你別那么擔心我。”凌小筱說道。
她越是這么說，顧陌寒越是不好受。
凌嵐馨醒來了，凌天明和韋秀娟看著她睜開雙目，她看著他們，只是流著眼淚，不說話。
那可憐的面容看得凌天明和韋秀娟好是心疼。
韋秀娟跟凌嵐馨說著話，她不理自己，卻還是說著。
病房的門突地被人一把推開，凌天明和韋秀娟扭頭看過去，見著一名老婦扶著一臉冷沉的顧老太太走進來。
顧老太太還沒開口，那老婦就上前，也不管韋秀娟還在怔愣中，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這巴掌來得很快，凌天明半天才反應過來。
“顧老太太，你們這是做什么？”凌天明趕忙護住自己妻子，問向那邊的顧老太太。
韋秀娟沒想到一天之內自己居然連著被人打，她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也冷冷瞪著顧老太太。
“顧家就是這么欺負人的？”
顧老太太一笑。“怎么？你還想在我這個老太婆臉上打回來不可？”
正說著，顧父的身影出現，韋秀娟看到突然出現的顧父，捂住自己的面容痛哭出了聲。
凌天明誓要為妻子出頭，他怒聲質問顧老太太：“顧老太太，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秀娟惹你什么了？”
雖然沒問自己孫子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顧老太太斷定，凌天明找上自家孫媳婦，跟這個韋秀娟脫不了干系。
“我這老骨頭還真是不管用了，自己家的孫媳婦任由人打了。”顧老太太冷哼一聲說道。
韋秀娟瞧了瞧床上瞪著空洞雙目的凌嵐馨，再看看顧老太太和那邊站著冷著臉的顧父，她抽泣得更大聲。
凌天明心里窩火得很，他寵著的女兒被凌小筱給毀了，他呵護在手心的妻子也被人打了，可是他無能得很，連著為妻子女兒出氣都不能。
還算什么丈夫，父親！
“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才不跟你們計較，可是你們，還真當我老太太不中用是不是？”
顧老太太厲聲朝凌天明說著。
“顧老太太！”韋秀娟開口了。
她很清楚凌天明沒有凌家的保護，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他們根本不是顧家的對手。
“你看到沒有，我的女兒她現在半死不活地躺在這里。她前幾天從樓上跳了下來，她已經不想活了！”韋秀娟哭著說道。
顧老太太冷眼瞧著，她女兒半死不活，關小筱什么事情！
顧老太太哪里想到韋秀娟將凌嵐馨半死不活怪在凌小筱身上。
“是凌小筱，是她找人把嵐馨給毀了！”韋秀娟大聲說道，她已經顧不得要維護自己女兒的聲譽了，只想在顧父和顧老太太面前說盡凌小筱的壞話。
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兒子，孫子娶的是一個惡毒之極的妻子。
“毀了？”顧老太太聽著，朝凌嵐馨再看了眼。
凌嵐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底沒有希望，一定是遭受巨大的打擊。
越是驕傲自負的人，越是遭受不起打擊。
“是！”韋秀娟咬著牙，狠狠地說道，“你的孫媳婦找人把我女兒給強了！”
“顧老太太，我們也不想找顧家的麻煩，可是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她什么錯都沒有，凌小筱因為恨我，就找男人把嵐馨給，給”
韋秀娟一邊抽泣，一邊恨聲說道。
顧老太太愣了愣，回頭看了眼顧父。
“我們只是找凌小筱問問。不管怎么說，嵐馨都是她的妹妹，她做事情不能這么狠絕啊！”
韋秀娟見顧老太太沒有開口說話，以為她也怒了凌小筱的做法，還要再說的時候，見顧老太太看著她。
“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顧老太太淡聲說道，話里的意思就是說，她不相信凌小筱會找人害凌嵐馨。
“顧老太太，老顧！”凌天明聽不下去了，“你們也是做父母的人，自己的孩子遭遇到這種事情，怎么會不憤怒。”
顧老太太看著凌天明，只覺得好笑。
她好像記著，小筱也是他的女兒！
再聽他的話，更是聽不下去。
“凌小筱和嵐馨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我對不起她和她母親是我的事情，可是她怎么可以把主意打到嵐馨身上。”凌天明說道，“她這么惡毒，作為父親，我去教訓教訓她，有什么錯？”
對，很對！凌天明教訓女兒沒有錯。
“嗯。”顧老太太抬眼看著他，說道，“你說得很對。”
凌天明和韋秀娟以為顧老太太偏向他們時，又聽著顧老太太說。
“不過，你有什么資格教訓小筱？”
“她有認你這個父親嗎！”
“小筱是我顧家的人！”
“你女兒那樣，也是她咎由自取！”
顧老太太也不管凌小筱是對是錯，反正這個孫媳婦她護定了。
凌天明和韋秀娟聽得愣住，他們其實不也一樣。
不管凌嵐馨事情做得多錯，他們也會護著。
不過是凌天明不將凌小筱當作女兒。
“老顧！”韋秀娟把希望又放在那邊站著的顧父身上。
顧父抬起頭，淡聲說了句。“我覺得我母親說的有理。“
凌天明和韋秀娟面色一白，韋秀娟更是眼前一黑，倒向凌天明的懷里。
她的女兒被害得那么可憐，都把事實告訴了顧老太太，沒想他們聽后非但不氣憤凌小筱的所做所為，反而護著她。
那么，誰來為嵐馨出氣！
凌小筱竟然是這么好命！她恨，真的是恨！
凌天明看到所有人都維護凌小筱，也是氣憤極了。他握緊拳頭，他如果現在是凌家大少，也不會任由嵐馨受氣。
秀娟說得對，嵐馨要是凌家小姐，怎么會被人欺負到這份上！
不過顧老太太才沒時間看韋秀娟怎么樣，只對著他們道了一句。
“以后我孫媳婦再被騷擾，到時候別怪我顧家翻臉無情。”
說罷，在老婦的攙扶下，顧老太太轉身朝門口走去。
韋秀娟聽著顧老太太的話顫了身子，凌天明捏緊拳頭盯著顧老太太和顧父。
他真的是無用！
顧老太太走出病房時，朝著身后的顧父道。
“這醫院顧氏有股份是吧！”
“他們都欺負到你兒媳婦孫子頭上了，怎么還讓人住顧氏的醫院。”
“是，母親，我知道了。”
凌天明和韋秀娟聽到這話，連忙轉身看向凌嵐馨。
凌嵐馨躺在床上，仍然是瞪著雙目看天花板。
“天明，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嵐馨受起這么大的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