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名中年人,張霖臉色劇變,猛地從椅子站起來,煙頭掉到地上,剛要說話,才察覺到失態(tài)。很快又坐下,用淡定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不過他的失態(tài),還是落到了眾人的眼里,大家都不是傻子,當即皺起了眉頭。
張霖則在暗驚不已,這不是南越佬丁牙嗎?他怎么落到老狗手里?
"恐龍哥。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吧?別告訴你不認識,要不要說點什么?"陳陽玩味道。
"我...我不認識,你什么意思?隨便抓個人來指認我嗎?呵呵。這就是你說的證據(jù)?小孩才會相信吧?"張霖再次強調道:"那晚我在場子里喝酒,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哦,看來你是要死不認賬了。"陳陽戲謔道:"不過你覺得這樣就能洗清自己了嗎?"
"老狗,他...他是誰?"唐蕓迫不及待的問道。
眾人也是紛紛看向陳陽,眼神不解。
陳陽不再賣關子,接著道:"既然恐龍哥不說,那我就和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正是那晚殺害唐叔的兇手,南越人丁牙。"
"那晚在船上的人,全都是他手下,昨晚我就讓人在某個酒店把他抓住了。"
"什么,他就是兇手。"
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大驚失色。
唐蕓更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死死盯著丁牙,認不得吃了他。
陳陽笑道:"大家稍安勿躁。聽我說完,他是兇手不假,但他已經(jīng)如實交代了,那晚之所以對唐叔動手,是受人指使。"
"不信大家聽他親口說。"
說完,陳陽走到被捆綁的丁牙面前,撕開他嘴巴的膠布,道:"老實交代吧,如果你還想繼續(xù)活著的話。"
"你確實我還能活著?"丁牙永別扭的粵語道,他常年和都江人做生意,多少懂得一些。
"如果你不說,非死不可。說了還有活命的機會,自己選吧。"陳陽面無表情道。
確實,昨晚他讓南門的門徒行動了,暗中找這些南越人已經(jīng)兩天。終于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所,順勢拿下,才有現(xiàn)在的這一幕。
"好,我說,你一定要說話算話。"丁牙對張霖道:"恐龍,事到如今你就認了吧?我和唐先生無冤無仇,是你多給我一筆錢,讓我替你做掉他的。"
丁牙把當晚的事情經(jīng)過,全盤托出,是張霖故意散發(fā)消息給唐天威,說他在碼頭交易,把他引過去。而南越人早已準備好殺他,所以那晚才會忽然開槍。
"恐...恐龍,大哥真是你殺的?"
聽了丁牙的話。眾人有些坐不住了,不禁再次質疑張霖的話。
"放屁,他在血口噴人,故意陷害我。"張霖坐不住了,用憤怒來掩蓋自己的慌張,對陳陽道:"老狗。你他媽早就準備好了這個家伙來陷害我是不是?"
"你覺得大家會相信嗎?"
陳陽冷哼道:"恐龍,這里不是法庭,沒有法官給你判決,大家都不是傻子,如果聽到這里還不相信,那就真是傻子了?"
"誰不知道你背地里瞞著唐叔做其它生意?你的貨怎么來的?不都是從丁牙這里來的嗎?"
"現(xiàn)在裝不認識他?你覺得咱們說的話。誰更可笑?"
張霖被懟得無法反駁,惱羞成怒,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怒喊著:"嗎的,老子斃了你。"
"啪!!"
"啊....."
槍沒有響,被打到了地上。而張霖握槍的手背劃了一刀,正往外流血,捂著傷口慘叫了兩聲。
陳陽都來不及動手,在他舉槍的時候,后面的門徒就沖了上去,第一時間做出了回應,然后撿起地上的槍。遞給陳陽。
陳陽對他的反應很滿意,這才是高手。
陳陽接過槍,走到張霖面前。直接頂在他額頭上,道:"恐龍哥,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張霖這下徹底慌了,腿腳顫抖,哆嗦道:"你...你別亂來。"
"看來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解釋的了。也好,本來就沒什么可解釋的,咱們出來混的就是要敢作敢當對吧?"
陳陽笑了笑,把槍扔給唐蕓,然后道:"蕓姐,兇手就在這里,要怎么處置隨你。"
"恐龍哥...."
張霖帶來的那幾個小弟,看到這情況不知所措。
張霖吼了一聲,道:"你們還傻著干什,還不趕緊給我廢了他。"
"呵呵,真是幼稚。"
聽到這話,陳陽忍不住笑了,根本不用他動手,兩個門徒上去,三兩腳他將他們踩在地上求饒了。
看到這畫面,唐蕓徹底坐不住了,意識到了什么,詫異驚疑的盯著陳陽,這幾個是他的人?怎么從來沒見過,個個都那么厲害,他從哪里找來的?
"恐龍,果然是你這個畜生,嗎的!!"
在唐蕓發(fā)愣之際,老虎已經(jīng)氣得朝張霖撲了過去,紅著眼睛就是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