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陳陽望著他們,語氣不禁有些傷感。
不敢幾人臉色卻沒有任何不舍,那個難過的人,反而是陳陽。
柳淺水更是把臉轉到一邊,要不是師叔特意請我來,我才懶得過來送你。
"好,一路順風,歡迎常回師門。"柳碟大氣的說道。還展開了雙臂。
陳陽頓了下,上前和她來了個擁抱,
"保重。"
陳陽松開柳碟,抱她的感覺有些怪異。走到老妖面前,張開雙手正要抱去,他卻及時一閃,躲了個干凈利落,神情有些反感的瞅著他。像他著有潔癖的人來說,和同性擁抱是件無法接受的事。
陳陽尷尬的走到小蝴蝶面前,她也躲開了,合著就柳碟給他這個面子。
見狀。柳碟忍不住笑出聲,站出來化解尷尬道:"好了,淺水,你送他去車站吧。"
"師叔,為什么又是我?!"柳淺水很生氣的說道。
"這不是給你們制造機會嘛。"小蝴蝶壞笑道。
"什么機會,誰愛要誰要。"她冷冷的氣道。
"好了淺水,他們都有事在身,叫你過來就是專程送陳陽的啊,反正他要走了,也不會有下次了。"柳碟上前勸道。
現在陳陽都有些想不通了,對啊,為何每次都要柳淺水和自己一塊?
"我...."
柳淺水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沉默以對。沒錯,他要走了,也是最后一次。
"各位,保重了,后會有期。"
陳陽上車前,盡管老妖和小蝴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但他還是揮手告別。
路上,面對柳淺水這張冷冰冰的臉。原本回去的美好心情,多少受到影響,忍不住道:"喂,淺水妹妹,咱倆好歹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還在山谷同甘共苦過,不用還對我擺臉色吧?"
"你說咱倆無冤無仇,現在又是一個師門的,和和氣氣的多好。"
柳淺水冷冷的橫他一眼,道:"我警告你說話注意點,誰跟你同甘同苦。若不是門主讓我帶你去,我才懶得管你。"
"行行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你何時去省城或深城,我好好招待補償你不行嘛。"陳陽無奈道,自己何時這么惹人嫌了?
"誰用你補償,能不能閉嘴讓我安靜開車?"她不耐煩的清冷道。
陳陽吐了口氣,不再自討沒趣,轉頭望著窗外的風景,大自然的景色倒是美麗。讓人心曠神怡。
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吸上心頭,這種感覺沒有任何征兆,完全是靠著在戰爭中培養出來的直覺,但通常這種直覺不會騙人。
陳陽眉頭一擰,回頭看去,不知何時后面出現了兩輛車,不緊不慢的跟上來。
他轉頭,在后視鏡觀察,同時說道:"你帶槍了嗎?"
"嗯?"
柳淺水沒反應過來。
"帶槍了嗎?"
"帶了,怎么了?"
柳淺水不悅的回道,這家伙怎么神經兮兮的。
"沒猜錯的話,后面那兩輛車是奔我們來的,帶了幾把槍?"陳陽正色道。
見他滿臉認真,柳淺水也看后視鏡一眼,看見了那兩輛車。自己怎么發現是沖他們來的?他又是怎么感應到的?
"剛好有兩把。"柳淺水拉開車廂,陳陽急忙拿出來握在手里,底氣足了些。
"你在這里有仇人嗎?"
"仇人?這里都是師門的人。"她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
"莫非是沖我來的?靠。我這段時間憋在家里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得罪誰了?"陳陽郁悶的罵道,同時不解會是什么人?
"師兄,好像是淺水的車,要動手嗎?"
此時柳風在某個小山坡上,聽著手下匯報的情況,詫異的皺眉道:
"你確定是淺水嗎?!"
"是的,我看到淺水師妹了。"
"該死。混蛋。她怎么會和這個陳陽走這么近?"柳風氣得大罵兩聲,隨后沉聲道:"動手,但不許傷害淺水,也不能讓陳陽活著離開!"
"是!!"
陳陽看見他們忽然加速追了上來,仍滿臉淡定,道:"他們追上來了,要不要換我來開?"
"你小看我嗎?!"柳淺水冷聲道,也開始加速。
"嘭嘭..."
后面的還是緊追不舍。并且開槍射擊,打著車玻璃上,離開裂開,估計再開兩槍就要碎了。
"三、二...."
"你怎么不反擊?!"
柳淺水惱火道,這白癡怕死嗎?不反擊延誤他們的時間,還有心數一二三,有病還是咋地?
"一!"
陳陽沒理會他,眼神一直盯著后視鏡,倒計時結束,忽然探出半個身子,朝后面開槍。
"砰砰...."
兩槍準確打在前面的輪胎上,他們速度太快,這小小的變故,卻差點把整輛車甩出去,東倒西斜的一片狼藉。
"開快點甩掉他們吧。"
柳淺水看著他嘴角的笑意,內心有些震撼。這家伙的槍法果然超凡,如果單論槍法的話,老妖未必是他對手。這一槍也讓她自愧不如。
想到打掉一輛快速行駛的輪胎,只有會用槍的人才知道其中的難度。需要怎樣的技巧和經驗才能做到像他這般行云流水。
陳陽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前面也出現了兩輛車,擋住了去路,并且道路兩邊還有一群黑衣人。此時拿槍對著他們。
"砰砰砰..."
"趴下!!"
陳陽來不及多想,急忙原地趴了下,子彈瘋狂的打在玻璃上,那聲音讓人膽寒。
"啪...."
玻璃終于承受不住子彈的沖擊。炸裂碎開,落在陳陽的身上。
"靠,你怎么停車了,開啊。"
陳陽見柳淺水居然剎車,氣得低吼道,現在停車不是找死嘛。
"哦...."
柳淺水面對這么大的場面,確實有點蒙。
"可是前面被擋住了,怎么過去?"
"廢話,你蠢啊,當然是撞過去!"
陳陽急道。
柳淺水咬咬牙,低著頭把油門踩到底橫沖直撞往前開。
"轟...."
陳陽不敢冒頭,只是把槍伸出去,憑著直覺開槍。
柳淺水感覺把車撞開后,才敢坐起來,望著前路道;"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