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忽然一動,陳陽果斷扣動扳機。
"砰...."
信掐準了他扣動的時機似的,身體早已提前一偏,同時一把短刃朝陳陽飛過去。
子彈打偏了,可短刃卻沒有偏,陳陽手腕疼了一下。被鋒利的短刃劃過,疼得槍差點掉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信快速沖到他面前,陳陽意識到不妙,換作以前他還有一戰的可能,但面對這種級別的高手。就雖他意識察覺到了,但身體卻跟不上。
"嘭...轟..."
陳陽手里的槍,被他一腳踹飛。同時胸口被他狠狠一擊,自己倒飛出去,砸在地上滾了兩下,吐出一口血。
抬頭盯著這個英俊的男人,陳陽感到很不可思議,他好強,比罪還強。起碼和老妖是個級別的超凡高手,即便自己還處于巔峰,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什么人?!"
陳陽盯著他,不禁驚道,怎么最近這段時間,遇到的總是這種變態高手。
"我是罪的師傅。"
信沙啞的聲音淡淡響起,一步步朝陳陽走去。
罪身體微微一動,眼神無比痛苦和擔憂,如果可以的話。她愿意替陳陽去死。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陳陽吐出嘴里的血跡,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逼罪殺我?"
"因為你該死。"信面無表情的冷血道:"既然罪下不去手,那做師傅的,理應幫她出手。"
就在他準備沖上去解決陳陽的時候,罪這時沖上去,擋在他面前,流著淚打手語:"是我要殺李明生,師傅我愿意替他去死,請你放了他。"
"你瘋了,讓開!!"信怒道。
罪卻沒有走,堅定的站在他面前。
罪是來自邊疆的一個孩子,十九年前,她還是年幼時。她還會說話,是個活潑快樂的小孩。她還有個正常的名字。
可一場劫難,帶給她家一場滅頂之災,她父母是生意人。得罪了當地的惡勢力,惹來了殺身之禍,那些人殺了她的父母,放過了年幼的她,卻逼她喝了毒水,把整個嗓子都毒啞了。
失去雙親的她,沒有生活能力,房子也被那些人奪走賣了。她只能過祈禱的生活。
那年冬天,下雪了很冷。她穿著單薄的衣服,在街上瑟瑟發抖,又冷又餓。
她幾乎要暈死過去的時候。一對來沙漠草原旅游度蜜月的夫婦,恰好經過看見了她。這對夫婦正是信和韓顏。
"信,她好可憐啊,你看她都瘦成什么樣了?"韓顏很心疼的看著她。
信點點頭,韓顏蹲下,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她身上。尋問她情況,才知道她是個啞巴。
后來,韓顏于心不忍,把她帶走了,給她撫養成人,教她手語。信更是傾囊相授。把自己平生的本領毫不吝嗇的教給她。
待她成才后,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鄉,找到那些人,殺了個天翻地覆。整整一百多口人,全死于他的刀和槍下,轟動全城。
不巧的是,當時邊疆因為某些因素,正在發生戰爭,她和遇到了那些人,發生了爭斗,剛好看見陳陽被包圍。兩人并肩作戰,才從死人堆里爬出來。
那時她已經身受重傷,陳陽并沒有放棄她。一路背著她逃出生天后,還每天照顧她,直到身體痊愈為止。那個時候,罪對陳陽就產生了某種情感。
這也是她一直不肯回師門,在外面漂泊的原因。
現在一個是她的恩師。一個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立場真的很困難,所以寧愿犧牲自己,去換陳陽一條命,否則就算自己不殺他,師傅也不會放過他的。
"太不像話了。"
信憤怒的一腳把罪踹開,罪沒有閃躲,連退了好幾部。
見信下一步,直接朝陳陽攻了過去,她來不及多想,快速撲過去,抱住了陳陽。
"噗....."
短刃插進罪的腰上,當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罪...."
陳陽嚇得急忙坐下來,看見她的腰上鮮血不停的冒出來。
罪說不了話,雙眼卻對陳陽笑了笑。
"你為什么要這么傻?"陳陽紅著眼眶道。
"是啊,你為何要這么愚蠢?!"
信也低聲道,沒想到她還是陷入了世俗紅塵的情感之中。但事已至此,他下不去手了。
輕嘆了口氣,不再言語,上車離開。
見他離開,陳陽急忙扶著罪道:"你怎么樣?我送你去醫院。"
她猶豫了下,微微點頭。
陳陽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上車趕往醫院,同時腦子還有很多的問號,她師傅為何非要殺自己?
還有陳陽一直不知道,原來罪還有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