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拉著小婭的手,“小婭,你不信問問江昭,我是不是怕涼得很?一睡到半夜,我都得往他懷里鉆,不然我手腳很容易冰著,人家都說孕婦胎火重,我估計是前段時間泄火泄得太嚴重了,現(xiàn)在有點寒”
江昭分辯著葉兒話里的意思,心想著事情可能不那么簡單,便對著小婭笑道,“小婭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經(jīng)驗要跟葉兒討論的?她的確是這樣,容易涼著。”
小婭有些為難,莊亦辰說讓把這玉枕送給葉兒,可人家不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葉兒什么時候體質(zhì)變涼了?還是說莊亦辰和江昭的關(guān)系崩了?
葉兒把茶機上的布袋一拉,拎到小婭的腿上,“小婭姐,你下次來,隨便來坐就行了,別帶禮物,這玉枕送給我,真是很浪費的,我又不會睡,怕冷,不過我告訴你啊,我發(fā)現(xiàn)你那里有一款衣服特別好看,就是你才出的新的春款,等我寶寶生下來,你給我做一套親子裝吧,我就要那個范,特別帥的感覺。”
江昭這才明白葉兒的用意,心想這丫頭倒是成熟了不少,莊亦辰送的玉枕,怕是值不少錢,他跟莊亦辰的交易,從來都不會涉及到送禮物,他們所談及的好處,都跟生意有關(guān)系。
葉兒真是長大了,經(jīng)歷上次被鄭凌陷害的事,現(xiàn)在做事小心多了。
江昭笑道,“親子裝有沒有我的份啊?總不能只給他們做,不給我做吧?小婭,你可不能這樣省錢啊?大不了,我象征性的給個千吧塊?”
小婭哈哈大笑,“你們真是的,幾件親子裝嘛,不過我沒做過童裝,改天葉兒把你看上的款告訴我,我找個版師重新打個童裝的版子出來,給你們做。”
小婭拎著玉枕回家。
莊亦辰穿著家居服,剛剛結(jié)束一通電話,看她灰頭土臉的,走過來伸臂將她圈住,低聲問,“怎么了?我的太太?”
“葉兒不肯要。”小婭不傻,葉兒不是因為怕涼,而是因為根本不敢收,其實她們經(jīng)常也交換禮物,這種感覺真讓人不舒服。“莊亦辰,這玉枕值多少錢?”
莊亦辰將放著長方形檀木盒的袋子接過來,隨手往地上一放,在小婭的臉上親了一口,輕松道,“兩千四百萬而已。”
“天!”小婭一抖,嚇?biāo)懒恕Zs緊推開莊亦辰,把地上的袋子揀起來,抱在懷里,“噔噔噔”的往樓上跑,找了個地方把東西放起來。
再次下樓的時候,小婭掄起拳頭就去砸莊亦辰的胸膛,“你有毛病啊,兩千四百萬的東西,你就這么一扔,那是玉啊?你以為是不銹鋼的碗啊?”
莊亦辰聽著小婭說的話就笑出了聲,“任何東西的價值在于它的用處,如果再貴買來,沒有用處,就不值錢,它就是一塊石頭。”握著她的小拳頭,將她拉在懷里,似乎并不責(zé)怪她沒有把事情辦好,“怎么了?心情不好?”
“亦辰,你是不是遇到難事了?江昭現(xiàn)在是不是不肯幫你?我以前也給葉兒送不少東西,為什么今天這個她不肯收?是不是她不收,你的事就辦不好?”
“她不肯收,很正常,江昭回去了嗎?”
“嗯,回去了,聊了一陣,就回來了。”
“那不管了,你別想那么多,對了,今天車里說的事,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準(zhǔn)備一下?”
“喂!”小婭急得直瞪眼!她這還在為他的事著急,他就盡想著那些事。
“喂什么喂,不是說好了嘛,你今天晚上做得好一點,半個月后,我送你一場盛世婚禮,你不想要?”
“哼。”小婭哪里會不想要,即使是看到他跟辛蔓眉來眼去,她也想要得要命,“我去洗澡,你不去洗嗎?”
莊亦辰卻往身邊的屏風(fēng)格子上一靠,操著手臂,揚著眉,低低笑道,“我早就洗好了,就等著太太給我驚喜。”
***
小婭跟莊亦辰四年了,她洗澡的時候想,就算他從不曾讓她占過主導(dǎo),但也知道主動應(yīng)該怎么主動,還真是奇怪,拿了結(jié)婚證,她就可以占領(lǐng)他一直都占領(lǐng)的位置嗎?
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地位有所提升?
跟葉兒和淺淺相比,她的婚姻沒有男方親人的祝福,顯得有些怪,但是他愿意娶她就行。
要知道海城有多少-女人yy著莊亦辰,可莊亦辰就承諾了要娶她一個,不是嗎?
還管她什么辛蔓辛藤的。
小婭洗好澡,穿著性/感的睡衣,出了衛(wèi)生間,發(fā)現(xiàn)臥室里莊亦辰不在。
“莊亦辰!”她連喊幾聲后便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在樓下!”莊亦辰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暈啊!
這不是要上床了嗎?還在樓下干什么?
小婭的紫茄色睡裙薄如蟬翼,以前她經(jīng)常一個人睡,從來不穿這樣的東西,又不舒服。
搬來九號公館后,穿的機會也沒有,往往剛洗好澡,還沒出衛(wèi)生間就被野狼叼去蹂-躪了。
今天好不容易讓她主動,倒是不能錯過了這樣的機會。
小婭的身材在莊亦辰面前是屬于嬌/小型,但是很勻稱,點到為止的好,不會說好到爆,中規(guī)中矩,但她很會打扮,總是用服裝把自己的身材修飾得奧凸有致。
小婭特別打扮一番,慢悠悠的下樓,下巴偏抬著,短發(fā)齊子耳,每走一步,都讓她風(fēng)情畢露。
可是她下樓才發(fā)現(xiàn)一個很坑人的事實。
那個男人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即便看她穿得如此性/感的朝他走過去,依舊不為所動。
呃,他不應(yīng)該像以前一樣撲過來嗎?
可你瞧瞧他的站姿。
穿著家居服懶懶的靠在屏風(fēng)格上,還像個小混混一樣操著雙臂,還踮動著腳尖,嘴角的笑容就像個小流/氓要調(diào)戲良家姑娘一樣,卻偏偏不往上撲。
小婭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她想自己往鏡子前一照,自己都得流鼻血,可這男人的鼻血是全都吞進肚子了里了嗎?
“站在那里干什么?過來抱我啊。”莊亦辰挑了挑眉,對著小婭看似很認真的說道。
“噗!”
小婭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什么?
要去抱他?
不是去勾-引他嗎?
“怎么抱?”小婭站在樓梯口,與站在客廳那頭的莊亦辰遙遙相望。
“我平時怎么抱你的,你怎么抱我啊。”莊亦辰給小婭一個‘你連這也不懂?’的表情。
小婭心想,打橫抱?架在腰上抱?
那她還把裝備弄得如此蕩漾干什么?直接穿奧特曼的盔甲來好了。
而且平時怎么抱她,她就要怎么抱他?這難度太高了,如果從進門一直抱到樓上去,算了吧,就算把腸子給她逼出來,她也不可能抱得動他的,這婚禮估計是搞不來了,“我困了。”
小婭轉(zhuǎn)身上樓。
莊亦辰靠在固定的屏風(fēng)格上的身子本來還洋洋得意,這時候一閃,差點沒站穩(wěn),“邱小妖!”
“困了,有結(jié)婚證就行了,婚禮我不要了,沒有婚禮我也是莊太太,我怕個毛。”小婭本就不是大家閨秀,一直以來性格都歡撒得很,能在外面裝一下氣質(zhì)的就裝一下,可是她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忘了上次因為在莊亦辰面前說了一個“艸”字,被肝了的事。
所以在她****的說出一句,“我怕個毛”的時候,樓梯還才走了幾步,就被后面一股大力摁在了實木的樓梯上,又將她翻過身來。
“啊!”小婭疼得直皺眉。
背后的樓梯的角硌得她的背疼得很。
莊亦辰卻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壓載她的身上,嘴角輕輕牽一點,“我說送的東西,你竟敢不要!”
“你要求這么高,分明就是不想給!我都說了,不給就不給,我現(xiàn)在是莊太太,我怕個毛。”小婭皺著眉,哼了一聲,這男人但凡有一點誠意,也不會這樣刁難她,他也不想想他那個個子,還有他那一身結(jié)實的肌肉,往稱上一放,肯定指針轉(zhuǎn)得飛快。
葉兒有本事把江昭抱起來,她就有本事把莊亦辰抱起來,雖然江昭和莊亦辰個子差不多,但她比葉兒個子小。
她還就不信了,有本事叫葉兒抱江昭!哼!
“臭東西,又說臟話”莊亦辰皺著眉,卻哼哧的笑著。
“你第一天知道啊。誰叫你這種上流社會的公子哥不會說呢?”
“那你現(xiàn)在也是上流社會的太太了。”
“對啊,本太太要去睡覺了。”
“不抱我上樓,你就在這樓梯上睡。”
“你想謀殺!”
莊亦辰哈哈大笑,“真粗魯,我喜歡。”
“爺。”小婭直想跑,他這是干什么?想在樓梯上大戰(zhàn)一回合?不行不行,背上太疼了,“您喜歡也別在這里吧,這樓梯上弄起來,有點不太和諧。”
莊亦辰嘴上說好,卻是粗魯?shù)陌研I往下一拖,直接拖到了上樓前的大平階上,上面放著一整塊的羊毛地毯,“那就不在樓梯上。說了今天你來做,你還想賴?”
“我抱不動你。”
“你抱都沒有抱過,就說抱不動,沒有試過的事情就放棄,你對我太不負責(zé)任了。”
莊亦辰的呼吸越來越急,正在關(guān)鍵時刻,門鈴卻響了起來,他本想不理會,哪知道門鈴不甘只是單純的響,拍門的聲音也越來越響。
天!九號公館用這種方式拍門的,除非火燒房子了。
邱媽媽尖銳的喊聲傳了進來,“女兒女婿,快給我們開門!”
“你們睡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