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把感激當成了感情?
他清楚的記得那時候自己坐進長途大巴車上后回過頭的那一瞬,看著冰蛋兒望著他坐的車擦眼淚,冰蛋兒沒在他面前哭過,所以發(fā)現(xiàn)他后,又咧著嘴朝著他笑,對他揮手。
他那時候也哭了,后來每一年去星場鎮(zhèn),看著那所空院子,他都能看到冰蛋兒撒了歡的跑,他都會想哭,總怕再也見不到那個人。
若是感激,他應該只記得在地窖的那段時間,而不是應該總是去她帶他去玩過地方。
十五歲的年紀,哪個年代的孩子都會情竇初開吧?
只不過他的情竇開了,就一直開著,沒有謝過。
他記得當時回答江昭,“可是哥,我覺得女人都不好看,沒有一個有冰蛋兒好看,沒有一個有夏淺好看,你說我怎么去喜歡?我現(xiàn)在就覺得夏淺好看,以前單眼皮的時候看起來不錯,現(xiàn)在整了個雙眼皮,其實也不錯的。”
江昭氣結,“你這是為了答應娶她而娶她。”
“難道答應了要娶她,不應該娶她嗎?那不就是言而無信嗎?”
“可人家不想嫁給你!”
“可我想娶她啊,她不想嫁也不行!哥,你說我不喜歡她,那你告訴我,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江昭目光放遠,笑了笑說,“你經常會想她,會覺得她優(yōu)點很多,最后想著想著,缺點都變成了優(yōu)點,并不完美的地方,看著也很順眼,她的負擔,你不覺得是負擔,你會覺得幫她解決那些負擔讓她輕松些,是你份內的事。你會覺得天天能看到她躺在你身邊,就會很滿足,如果生一雙兒女,那就是最最幸福的事。”
秦非白了江昭一眼,“那我肯定是喜歡她的,不用說了,我現(xiàn)在看她哪兒都順眼,以前覺得她2,現(xiàn)在覺得她2得很可愛,我就想她以后在我身邊給我生兒育女,一雙怎么夠?生十個!”
江昭“噗”,“你當她是豬么?”
“我這是夸張!你小學語文沒學好么?我用夸大的量詞在表達我對她的喜歡,你懂什么呀?”
秦非言回過神來,還依舊壓著惱想掙脫出他掌控的夏淺,認真的睨著她,“夏淺,你考慮一下,我真的喜歡你,喜歡你,所以想跟你結婚。”
“可我不喜歡你啊。”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嘛。”
“土都搞成鹽堿地了,還想培養(yǎng)?能培養(yǎng)出個什么東西來?”
“那就進行土地改良嘛。”
“可”
“別可了,淺淺,我再親一下。”
秦非言沒這樣抱著女人親過,他心里的那些感情又翻了出來,對夏淺的依賴一分一秒的遞加,這樣的感情就像是在小小的火苗上澆了一點油,“轟”的一聲,火苗便扯得老高。
口干舌躁的時候,他就去扯夏淺的衣服,夏淺惡狠狠的瞪著秦非言,“你再敢亂摸,再也亂摸!”說著說著,有些結巴了,最后竟然道,“你再亂摸我就睡了你!”
一說出來,夏淺就后悔了,秦非言可不是之前的秦非言,她現(xiàn)在說這個話,根本就嚇不到他。
秦非言一怔,對啊,睡啊,睡了就徹底變成自己人了。
他突然意識到夏淺這個人需要激的,她討厭他,就要跟他對著干,之前他討厭被女人摸,她就偏要去摸他。
秦非言撐起身子迅速離開夏淺的身體,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理了理自己粉紫色的薄毛衣,端起酒杯,淺啜一口,輕蔑的話當即出口,“你睡我?哼!就憑你?你也睡得起?”
“什么?”夏淺一怒,“憑我怎么了?”
“哎,我發(fā)現(xiàn)以后再也不對你進行柔體上的摧殘了,專門用現(xiàn)在這樣的方式來嚇你!這段時間瞧把你給嚇得,嚇傻了吧?雖然你以前也嚇我,但是相較于我現(xiàn)在嚇你的程度,你曾經對我做的那些,是不是太小兒科了?哈哈!”秦非言得意的大笑,是那種殲計得逞后的張狂。
夏淺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她居然從頭到位的被這個男人耍了,他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嚇她,他什么意思?她輸了嗎?
好呀,這個同性戀,果然是陰險。
秦非言觀察著夏淺的的眼珠子,一直在轉著,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過她現(xiàn)在這樣子似乎不怕他了,有一種想跟她卯著勁的感覺。
挺好,要的就是她不怕他。
“夏淺,我警告你,只能我這樣耍耍你,不過我們之間,肯定是我耍你的份,剛才我親你的時候,你一定以為我會睡了你吧?哈哈,怎么可能?你長成這樣,還不如我男朋友好看,天,算了,我都不忍心打擊你。”
秦非言喝完這一口酒,單方面結束了這場燭光宵夜。
夏淺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像躲著貓一樣的躲著秦非言的追求,她害怕得要死,可那家伙玩得正起勁,說什么以后再也不在柔體上對她進行摧殘了,專門用這樣的方式來嚇她。
這個可惡的家伙。
秦非言下樓梯的時候,清楚的聽到了夏淺的咆哮:“秦非言!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甩著輕閑的步子,哼著歌,慢悠悠的走了,帶走了夏淺的自行車。
夏淺的財物被劫,在停車場捶胸頓足,誓要把秦非言那個同性戀消滅!
秦非言回到住所,便給江昭打了電話。
江昭剛剛洗好澡從浴室里出來,上床后再也不敢摟著葉兒,生怕自己還想再要一次,工作的手機振動在桌面上“嗚嗚”的拍著桌面。
趕緊下床拿著電話出了臥室去了對面的房間,來電上的號碼卻是秦非言,“你搞什么?深更半夜的打我工作號碼!”
“你私人號碼關機了,不打你工作號碼打什么?”
“你知道我關機了,還打,有什么事明天不能說嗎?”
“不能!”
“有屁快放!”
秦非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要問問老前輩,“哥,我問你,怎么樣能讓一個女孩子主動把你給睡了?”
“你想讓夏淺睡你?非言,你腦子沒問題吧?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
“你給我說說啊。”秦非言覺得這事情問江昭比問莊亦辰可靠,畢竟江昭是自己有血緣的哥哥,難為情的成份要少很多。
江昭突然想起有次跟葉兒鬧矛盾,他給葉兒下了藥,葉兒后來就
他當然不能跟秦非言如實交待,只能做出一副冥思苦想后才商量,“要不然你you惑她,反正你好看。”
“這個行不通的。”
江昭又假惺惺的說道,“那要不然你給她下點藥,讓她撲你?不過這個辦法不一定有效啊,而且有點不道德,是不是?”
“哥!我覺得簡直太道德了!她現(xiàn)在這樣對我才是最不道德的。”秦非言的目標是把夏淺變成自己人,怎么可能不道德?
江昭掛了電話后想,他出這么個主意,對夏淺才真是太不道德了
夏淺一下子碰到電線桿子上,碰出了鼻血后,她又崩潰了,白血病!
有時候不是她胡思亂想。
她身體一直不太好,同學天天宅在宿舍里不運動的抵抗力都比她好。
所以她的身體有一點不對,她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想到秦非言居然瞧不起她。
什么叫“就憑你?你也睡得起?”
非商時居耳。他秦非言算個什么東西,她怎么就睡不起了?
仰頭看著路燈,伸手在兜里摸出一小包衛(wèi)生紙,抽出一張來擦著鼻血,然后把鼻孔堵住。
夏淺瞬間給自己訂了個目標,那就是在死之前把睡不起的人,給睡了!
冬天在年輕人們忙碌的理想中顯得很有溫度,一天一天的越來越暖。
秦榮方聽著下人天天匯報著自己的孫子是怎么在追姑娘的時候,幸災樂禍!他總算是可以松口氣了,這孫子折磨了他這么多年,總算遇到個克星可以替他報仇了,好痛快。
看著桌上裴家派來的喜帖,秦榮方心想著,他明年也可以到處給孫子派大紅燙金的喜帖了,心里高興得到處都在長花花兒,他分別給家里人都搖了電話,最后打電話給秦非言,“非言,你把工作好好安排一下,我們一家子要去g城,裴家這次辦婚禮,我們得早些過去。”
“好,我知道了,那非語帶過去嗎?”
“自然是要過去的,我們大人敲定下來的事,她去看看也好。”
“那我去接她放學,順便幫她請假。”
“好。”
秦非言掛了電話,掛了電話想的問題不是怎么安排時間,而是想,這都要去g城了,夏淺還不是自己人呢。
而讓秦非言更愁的事情是,非語下午放學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就開始捂著肚子大喊大叫,疼得全身冒汗,汗把衣服都濕透了。
秦榮方急得見人就罵!
非語滿臉的汗就像潑了水一樣,臉上都沾著頭發(fā),她綣成一團,捂著自己的肚子,頭已經挨到了曲起的膝蓋上,“啊!疼!”
“小語,小語,你跟哥哥說,你今天吃了什么?”秦非言剛一碰到非語,非語又翻滾到床的另外一頭。
“疼啊,疼啊!”非語慘聲叫著,一邊叫,一邊哭。
家庭醫(yī)生過來,中醫(yī)想把脈,西醫(yī)想驗血,卻沒有一個能近得了她身。
非語疼得直抽,秦非言想強行摁住非語,可這時候人群里沖出一個少年,不管不顧的爬上了非語的床,管家剛要喝斥。
逢生已經拉住了非語的手,抱住她的頭,他也歪側著頭,將非語的額頭貼在他的臉上,逢生還粗沉的喘著氣,好象跑得很急,他的樣子很緊張。
非語抽噎著,伸手掐住逢生的手臂,很用力,卻沒再翻滾,只是閉著眼睛,睫毛抖得厲害,哭著說,“逢生,我疼,我疼。”
逢生不說話,只是托著非語的背,緩緩的摸著她的臉,用自己的臉頰貼著的她的額頭,輕輕的蹭了蹭,安撫著非語的情緒。
逢生抬眼看向醫(yī)生,用眼神掃了掃,讓他們過來。
秦非言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放下了心。
看著秦榮方,走過去,然后扶上秦榮方的胳膊,將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