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過去,發現梳妝工作臺前,梨花頭的女人正在擺弄著什么。
“夏淺!”
“誒”夏淺擺弄著一堆瓶瓶罐罐以及各種器具,這種器具不是一般的器具,而是性用品店里買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應秦非言的時候,明顯的心不在焉。
“你為什么綁著我!”
“為了滿足你啊。”夏淺覺得這個男人明知故問,于是拿起一瓶油,“等會,我再找點視頻看看,對于你們這些搞基的人玩的東西,我覺得理解起來有點吃力,時間又比較緊,所以我可能現學現弄。”
“什么叫現學現弄。”秦非言打了一個哆嗦!這個女人,他算是認到她的本質了。
什么卑微的認錯?
什么狗腿的討好?
什么爺啊爺啊的叫得歡實得很,還什么幫她拿點東西上酒店,現在曉得了,那一箱東西分明就是桌面上那些工具,還是他親自幫她拿上來的,東西才放下,她就掄起棍子把他打昏了。
所以說,古人云,最毒婦人心,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輕輕鈕動著,雙手捆在背后,雙腳也捆在一起,這樣他側著躬著身子要舒服點,背后的手,想把繩子解開,可不管手指怎么往上勾,都摸不到結頭在哪里。
這時候夏淺有些懊惱的說,“爆桔花這個太高深了,你看啊,我買了好多東西,但是太粗了,我覺得要放到你的桔花里好困難。”
“夏淺,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秦非言生得美人胚子一個,這時候面黑眸厲,猶為嚇人,哪怕被綁著的,依舊露出一股要將人生吃的兇相!
夏淺抖抖肩,呸了一口,又故意拍拍心口,縮著脖子,“呀呀呀,非言少爺,我好怕怕啊。”
“夏淺,我會讓你在海城無處安生!我會親手弄死你!”
“求無處安生!賜塊墓地就行了!你要是親手把我弄死了,幫我火化一下,然后把我的骨灰扔向大海”一說到這里,夏淺便哼著唱起了歌,“把愛,剪碎了隨風吹向大海,有許多事,讓淚水洗過更明白,天真如我”
秦非言掙扎不動背后的繩索,這時候聽到夏淺唱著阿妹的歌,就想一腳給他踹過去,“天真你妹!”
對,天真他妹!
“你不相信我很天真嗎?我覺得有必要讓你了解一下我。”夏淺覺得活了一輩子,沒人可以了解她,真是挺遺憾的,姐姐愛護她,但只是愛護,她沒人了解她。
心里有很多想法都不被理解,她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是別人都覺得她很2,很奇怪,明明覺得很對的事,別人看在眼里就是很搞笑,很滑稽。
這是為什么?
夏淺把手里的東西一扔,爬到床/上去,睡到秦非言的邊上。
秦非言條件反射的往后一仰,艱難的蠕動了幾下,離夏淺遠一點,夏淺卻霸道的把手臂穿過秦非言的脖頸,將他一拉,拉進自己的懷里,躺在床/上,二郎腿一蹺,另一手拍了拍秦非言的臉,很爺們的說了一句,“乖點。”
秦非言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你他媽別碰我!”真是臉都青了!眼都紅了!估計肝兒都跟著顫了!
夏淺哪管這些,她覺得自己要死了,要死了的人怕個屁!
大不了你讓我早幾個小時死而已。
白血病啊,天!想想都嚇人。
電視里,小說里面的主人公得了這樣的病,都是瞞住所有的人,自己一個人把痛苦都扛了,夏淺覺得此時自己的情操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這樣為他人著想的高貴品質,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特別是像她這個年齡,正值青春貌美的時候。
誰會像她一樣?把悲傷留給自己,把歡笑留給他人。
夏淺快被自己感動了。
于是手臂又用了點力,對付一個綁著四肢的男人的本事,她還是有的。
秦非言被牢牢的固定在夏淺懷里,無論怎么面紅耳赤的想要反抗,夏淺都不放手。
“秦非言!我想跟你聊聊人生。”
“聊個屁!沒興趣,我告訴你,你再不給我解開,你死定了!”
夏淺卻聽不見威脅,自說自話,“哎,我跟你說,我姐是我大舅的女兒,她對我真好,一直都知道她什么都讓著我,讀初中那會,我比現在難看多了,身上都是疤,同學笑我,她就把二舅媽的金鐲子金項鏈金戒指偷去賣,賣了首飾的錢找了我們鎮上的小混混,把學校里笑話過我,欺負過我的同學,全都打了一頓,還揚言以后學校里誰敢欺負我,往死里打!”
夏淺抽了抽鼻子,“可是那天是替我出了氣,二舅媽卻把她也給打慘了,大舅媽舍不得也沒辦法,二舅媽說要把她送到派出所去。后來大舅媽把自己嫁妝帶過來的那些金器全都給了二舅媽,才把這事情給平了。”
秦非言哪有心思聽這些,“夏淺,像你這個的禍害,就是專門害人的!邱小婭幫你是瞎了眼!”被夏淺勒得難受,秦非言想要掙脫,可人家說雙拳難敵四手,現在不要說雙拳了,他一根手指頭都伸不出來!
干脆張嘴就咬,管他咬了什么。
“啊!”夏淺被痛感驚到!所有的那些文藝女青年該有的傷情都化為了烏有,伸手捏住美人臉的下巴,離自己遠了點,真是想給他臉上畫個烏龜,或者給他捏變形,省得看著這樣一張男人的臉,總是覺得自己被生成女人是一個錯誤!
胸上的疼痛還在,還好穿的bra是加厚的,有很厚的海綿墊子,這就是平胸幫了她一回?若是大胸mm,穿著雷斯的薄bra,這一口被這個秦獸咬下去,怕是半個奶都沒有了!
面對又加一筆帳的仇人,夏淺色厲聲慍,“秦非言!你這個王八蛋!上次八光我的衣服,想要非禮我,當時看在我看光你的果體,大家扯平了。但現在又居然又想非禮我,居然敢舔我的胸!”
秦非言嘴一張大,想使的力都使不上了,什么?
他沒有聽錯吧?他想非禮她?呸!
還有!剛才這個女人說的是“舔”,而不是“咬”!
可他明明用的是咬!
“嘴巴張這么大干什么?想我親你嗎?我怎么可能會親你?你個同性戀,親過男人的嘴巴,居然想我親你?你做夢!”夏淺義正言辭的吼完,看著捏在自己手里的美人臉,喲呵,這張嘴兒啊,真是長得好。
多么誘人的一枚小受啊!
上天真是瞎搞,這樣的男人,當小受太可惜了,簡直是暴斂天物,人家這一身的肌肉,怎么可以去當小受?
她的手捏在秦非言的臉上,就相當于卡住了他牙也牙之間的位置,所以他就是想把嘴合上,都不可能。
秦非言看著夏淺色狼一樣的眼睛,再次哆嗦一下,鳳眼睜大,往后仰頭,他想踹人!
想踹人!
還要殺人!
這個女人干什么?
她是想親他!
她要是敢親他,他今天就要殺了她!
眼前女人的臉越來越大,逼近他,唇上有了嘴在吸瞬,夏淺吧嘰吧嘰的吃著秦非言的嘴唇,舌頭伸進他的嘴里一下子,又逃了出來。
秦非言閉嘴就要去咬夏淺的嘴,咬得她整容都整不回來,夏淺知道危險,親了幾口,趕緊跑,跑了還不忘嘲笑一下某男,“瞧你,又不是第一次親,弄得這么害羞干什么?”
秦非言想著上次的臭豆腐,閉著眼睛深吸幾口氣后,睜開眼睛也是微瞇的樣子,里面兇光一片,咬牙道,“夏淺,你記著,你今天惹了一個叫秦非言的男人!”
夏淺才不怕,她要死了,她怕什么,得寸進尺在秦非言的臉上親了一口,還故意把自己的口水掃多了些在唇上,然后全部沾到秦非言的臉上,呵呵的笑,“我記著了,我到死都記著,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你,親,你感到好榮幸嗎?”
秦非言感受到臉上女人的唾沫還在,這個瘋女人!看準女人的腦袋,用了力,將自己的頭往她頭上敲去,“呯”
“啊!”夏淺松了秦非言,摸住自己被撞得眼前金星直冒的額頭,“秦非言!你這家伙!”
夏淺氣乎乎的跳下床,從桌臺上拿起一把剪刀,是小婭那里裁剪衣服用的剪刀,趴在秦非言的跟前,晃了晃,“秦非言!看到了嗎?剪刀!我們的游戲,開始了!”
剪刀?
剪刀!
這個瘋女人想干什么?
秦非言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剪刀放在一個男人身上說要用,剪的東西怕是讓人毛骨悚然了!
夏淺拿著剪刀靠近秦非言說,“你別動,等會會剪到你的肉!要是你自己動,流血了我可不管!”
秦非言還真就不敢動了。
“別動哦,秦非言,我跟你說,你丫的最沒有節操,居然逮住我的裙子就撕,太過份了,你想想啊,我那條裙子那么貴,訂做的啊,雖然我也姐姐也在弄訂做,但是訂做很貴的啊,你不知道嗎?你把那裙子從前胸斯開,毛虛虛的,補都不補不起來,好可惜,我本來打算以后開同學會什么的穿出去得瑟一下的,你看你吧,不賠我錢就算了,你還一個勁的欺負我。”
夏淺拎起秦非言的褲角,剪刀對準管口,剪下去,剪了一塊小口子,然后把剪刀放下,又手捏住開口的兩邊,作勢要斯扯,看著一直用眸子憤恨的燒著她的秦非言,說,“我今天要以牙還牙,你怎么對我的,我就要怎么對你,今天我也要把你的衣服撕了,哼。”
秦非言冷冷哼一聲,吐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撕衣服,暫且不理會她,想辦法掙脫繩子才是。
下淺用力的斯開秦非言的褲管,撕一節,停一下,并不連貫,直到撕到了腹股溝,才把面料一丟,長腿露了出來,一條腿被著休閑的長褲,一條褲很有很美感的擺在那里。
看著破碎的面料,這白白的皮膚,被綁著的樣子,真有一種被糟蹋過殘忍。